滿院子的謝恩聲起,到處喜氣洋洋。
兩個人在眾人的簇擁下去了冷宮,全福還有些緊張,站在冷宮門口欲言又止,柳若芊笑了笑:“福公公,無妨,有我呢。”
陸韌古笑著點頭。
【也是啊,前陣子皇後娘娘就陪著陛下進去了一趟,陛下也沒什麼事,想必今日也會沒事的。】
全福上前將冷宮的門打開,站到一旁,目送兩個人手牽著手走了進去。
可他還是不放心,特意差人去喊了遲莫為和鄒乞過來,遲莫為和鄒乞商量了幾句,差人去喊了一隊金狼衛過來,以防萬一。
可約么一炷香的功夫,眾人就見皇帝陛下和皇後娘娘又手牽著手走了出來。
皇帝陛下的臉上居然還破天荒地帶著淺淺的笑意,眾人震驚不已,心中對皇後娘娘越發恭敬和佩服。
二人走出門來,見到門口站著的眾人,陸韌古微微頷首,牽著柳若芊的手,邊走邊聊,慢悠悠閑庭信步地往御花園方向去了。
看著那般配的背影,遲莫為老淚縱橫,和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走,而他,則抬腳進了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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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過後,陸韌古給自己放了個假,連著幾日都沒有上朝,幾乎寸步不離地和柳若芊待在一處。
兩人誰都沒有提壽命的事,可都在心裡想好了,既然不能長久相伴,那就好好珍惜眼下這幾十年,也算不枉此生。
柳無災睡在棲鳳宮的偏殿,雖然每天很想他娘,可孩子很懂事,每天請安過後,就主動去找金狼衛練功玩去了,一玩就是一整天。
三日回門,陸韌古陪著柳若芊,帶著柳無災,拉了幾車的回門禮回了柳家,在柳家熱熱鬧鬧地過了一天。
柳家人多,男人們圍著陸韌古說東說西,女人們則扯了柳若芊說著悄悄話。
可兩個人的目光卻一直追隨著彼此,當對視上,就不約而同地露出笑容。
每每視線錯開片刻,又趕緊去尋找,兩個人的目光幾乎黏在了一起,幾乎從未分開。
那恩恩愛愛的模樣,看得柳家人又好笑又欣慰,心中直道芊芊嫁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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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門的第二日,陸韌古就帶著柳若芊出城,去了皇家別院那半山腰的木屋小院。
院子里上次種下的籬笆牆早已經挪開,挪到院牆邊上長得愈發茂盛,已經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圍牆,而門前,則空曠了起來。
院子里又立了一個鞦韆,柳若芊坐在上面,微微仰著頭吹著初夏的暖風。
看著那金尊玉貴的皇帝陛下擼起袖子,自己在拎水燒水,柳若芊不解地問道:“阿古哥哥,你怎麼突然想起來這住幾天?”
陸韌古把水倒進戶外廚房的大鍋里,直起腰來看著柳若芊,笑得一臉意味深長:“芊芊在山上精神好。”
“是啊,可是來這,要自己幹活呀。”柳若芊還沒反應過來陸韌古的言外之意,傻乎乎地答。
以前她是喜歡上山,那是因為她那時候不懂修鍊,只有在山上待著才精充沛。可自打無災教了她之後,她已經掌握了方法,不會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蔫吧吧的了,只要隔一段時間上一次山就好。
距離上次來山上也沒過去多久,她也沒提要上山,不知道皇帝陛下為什麼突然說要來這。
陸韌古笑了笑,沒再說話,彎下腰去往灶膛里添柴燒水。
等一大鍋水燒開,陸韌古又不辭辛苦地將熱水一桶一桶提到屋內,倒進大大的浴桶之中。
隨後走到鞦韆那,將還在眯著眼睛盪鞦韆的小人蔘精抱起來,往肩上一扛,抬腳就往屋裡走。
“哎,你這人,好好的你扛我做什麼!”柳若芊冷不丁地騰空,下一刻就趴在陸韌古的肩膀上,嚇得她驚呼出聲,握拳捶著他抗議。
可抗議無效,在皇宮裡頭看起來還溫文爾雅的皇帝陛下,到了山裡頭,不光干起了山野村夫乾的活,連人都變得野蠻起來了。
他不說話,就那麼扛著人走,見柳若芊撲騰得厲害,還抬起大掌在她身後的渾|圓上來了一巴掌。
這不輕不重的一巴掌下去,把柳若芊給拍明白了。大白天的,狗陛下這是要做那事?
柳若芊越發掙扎得厲害了,小聲反抗:“陛下冷靜,這可是白天。”
陸韌古進了屋,回腳把門踹上,又轉身將門栓插好:“白天又如何,朕同朕的皇后親近,誰還敢管不成!”
柳若芊:“可是金狼衛……”
陸韌古打斷她:“都被我趕下山去了。”
柳若芊直翻白眼,難怪這男人今日劈柴拎水燒水全都自己幹了呢,感情是早有打算,把人都趕跑了。
也不等柳若芊再多說,陸韌古扛著她進了西廂房,把她的鞋子一脫往地上一丟,直接把人丟進了裝滿溫水的大浴桶里。
撲通一聲,柳若芊坐進浴桶里,頃刻間渾身的衣裳都濕透了,臉上也都是水,她氣得拍打水面:“你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狗男人就擠進了浴桶,伸手將她抱坐在腿上,用嘴把她的話堵了回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浴桶里的水灑出來一半,弄得滿地都是。
可難得的,柳若芊居然沒有像前幾晚在宮裡那般那麼早就告饒,她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等陸韌古笑著提醒她,她才恍然大悟。
難怪狗陛下突然要上山,難怪他先前笑著說在山上她精神好,原來都是為了這事。
見她明白過來,陸韌古笑著問:“怎麼樣,再來?”
幾天過去,越來越能適應他了,加上此刻精神頭還好,小人蔘精不服氣地主動撲過去:“來就來,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