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榮卿回來之前,y毒便結束了。
每每至此,文卿總要體力不支一陣子,春桃正從外面回來,見她又是一副蒼白的紙樣,渾身汗涔涔的,又氣又心疼地上前將她身子擦了一遍。
其實文卿見她獨自回來,便知道她又去找了那人,但是那人不在罷了。
她多逍遙啊,豈會像那位王三小姐一般,做出那等的痴情事。
縱使都是姑嫂,都是通J,可她們並不是那種兩情相悅的關係。文卿狠狠咬著唇,怨恨自己自以為是的幻想,更是怨恨自己天真。
想到此處,她又咳嗽起來。
喉間的異物感比上回還明顯一些,她清晰地感覺到那不是痰,並不讓她感覺噁心,反而是一種柔軟清甜。
“小姐,您瞧您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單薄,”背上蝴蝶骨的輪廓清晰玲瓏,春桃一面撫著她的背,一面哀嘆,“這樣下去不行的,小姐,咱們跟她斷了吧,再這樣下去,春桃怕您的命都要被她……”
外面傳來了一道輕盈並一道沉緩的腳步聲,想來大抵是艷平跟著榮卿回來了。春桃拭了拭眼角的淚,不再作聲。
片刻,榮卿進屋見了她,眼中有片刻的驚喜,驚喜過後,又是晦暗的擔憂。
文卿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我沒事,就是暈船,身子有些疲乏。”
榮卿啊嗯了兩聲,便回了書房。
後來,艷平說榮卿為了今年她的生辰,用心籌劃了,“誰料想您竟然先一步被二小姐搶走了,哎,您都不知道您走那天,大爺有多失落。”
春桃冷冷悶哼。
說實話,艷平的話文卿向來是不信的,以往他也總這麼說,總騙她榮卿如何如何擔心她,可結果呢?她也不好當面拂了他的好意,只得說:“好,等他回來,我會跟他道謝。”
“還有這個,”艷平遞上來一方精緻的木匣子,打開來看,是糕點,“諾,春滿樓的桂花糕,大爺託人買來,特地給大奶N您留的。”
這迴文卿是真的驚訝了。春滿樓的桂花糕去年她生日那會就想吃,只是直到秋天過去,她也沒能買到,聽聞此物只應天上有,美味至極,非言語能形容。
“算他還有良心。”春桃接過盒子,睨了艷平一眼,便踅身將糕點收進了屋裡。
今晚榮卿要應酬,傍晚,文卿閑來無事,取了糕點,就著金陵的雨花茶嘗著。
失落噎在心頭,這時,那人風風火火從外面進來。
鶴生的臉色有些慍怒,文卿倉皇地看著她來到跟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聽春桃說你又不肯吃藥了?幾個意思?脅迫我,還是報復我?”
文卿心下一緊,咬唇不去看她。
“桂花糕?”鶴生順著她的視線,冷冷看向她面前的糕點,“呵,我當以為我那哥哥是給外面哪個姘頭買這些甜膩玩意兒呢,原來是給嫂嫂的,真是令人欣慰。只是嫂嫂夫妻美滿,難道還不想與我斷了g系?捨不得我?”
春桃連忙關了門進來拉鶴生,“我的主子啊,近來那樁事您還沒聽說么?求您避避嫌吧!”
鶴生見她紅著一雙眼睛,依舊不肯吭聲,“好,是該避嫌,老時間,我希望嫂嫂能主動來找我。”
王三小姐,謂之王如苓,一個私奔未遂,好不容易逃出關押,卻又在奔逃途中摔斷了半截腿的小倒霉蛋。鶴生瞧她可憐,因此收留了她。
平白無故救一個人不是她的作風,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中的緣故,但王三小姐不解,也不信她,整日戒備,就連藥物也是不經丫鬟之手,不肯服用。
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傷勢,鶴生許她在彼處修養,自個兒這才回到榮府。
而那個女人……
她知道這無疑就是引誘,同時也是威脅。
凌晨,文卿在榮卿借著酒勁沉沉睡去后,便來西院見她。
此時鶴生已經坐在院子的石桌前等她,看著她,目光冰冷,同時又灼熱無比。
這種目光,讓她不由自主想到“訓誡”二字,也像野獸。文卿心中一悸,在月洞門前站了一會兒,適才慢吞吞靠近。
心跳的巨響在大腦里轟鳴。文卿怯生生地看她,她則目下無塵地交疊雙腿,下頜輕抬,指向院子角落的樹,“站到那裡去。”
這是文卿第一回在清醒中做這種事。她極扭捏地來到樹前,身後的腳步同時也在逼近。
站定,然而還沒來得及轉身,她便一把被按到了樹上。
“嗯、”文卿嚶嚀了一聲,兩隻手撐著樹想要起身,身後那人卻用手臂橫壓在她的后脖頸上。
灼熱氣息來到她的耳畔,“下午我的問題,嫂嫂還沒有回答。”
文卿被迫引頸,咽喉壓著粗糙的樹皮,極難受。
她艱難地吞咽,卻感覺脖頸脈搏的跳動被心跳牽連,一陣一陣,似乎血液都沸騰起來。
她竟然在感覺害怕的同時,也要死得興奮。
這種興奮太羞恥,太該死,但是她……
文卿認命地垂下了眼帘,傷心咬唇,水光盈盈潤濕了長睫。
鶴生感受到她身體的戰慄、以及她劇烈的心跳。她垂眸將她好似心碎、又好似欲求不滿的模樣看了一會兒,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來到她的小腹,輕輕壓下,將她的臀部翹起,右腿一寸一寸擠入她的雙腿之間,大腿頂著她的T,“想要我重複一遍么?”
“我問你,不肯吃藥,是不是因為捨不得我?”一面說,她一面將手撫上她的乳房,輕輕捏了一下頂端,文卿更加緊閉上雙眼。
“我……”她哽咽了一聲,長睫顫抖著抬起,迷濛著雙眼看她,“我不曾捨不得你,只是因為你太想跟我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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