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面無表情的少年啜飲著紅茶,無機質的眼球內看不出任何錶情。
會長指的是在訓練場將君耀撂倒的事情。
施若涵同樣沒力氣做出什麼反應,她這幾個月來不是在與肉便器同步,就是進行T能訓練,兩種極端的刺激時常讓她的思維割裂開來,比如路上看到熟悉的面孔就想起來他是怎麼C那個飛機杯的,比如在戰鬥的時候她也總是幻想自己使出全力將對方撕成碎片。
“我覺得進展有點太快了。甚至影響了正常生活。”施若涵肉著腦袋。
少年的唇被茶水染得鮮紅:“這就是你的正常生活。特殊訓練設施也已經完工了,你可以立刻開始救世主特訓。”
無言的煩悶讓施若涵想抓起茶杯就朝著對方丟過去,可她的手指捲起、又放鬆,剋制下了這樣的慾望。她的聲線露出明顯的不耐:“訓練完了,然後呢?”
“結束之後代表你有了預期的實力以及名望,可以準備上流社會的聚會了。在你的基因庫足夠之時,我們會派你作為特別行動隊的首領,對淪陷的星球進行奪還戰爭。”會長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依舊語氣平淡,“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提出來,只要我做得到。”
“我想當將軍。”
“可以。奪回區域面積足夠就申請。”
“那最新的武器升級?”
“這是我們首要的任務,不需要特意提起。”
“好了,我想和你做。”
“……”也許是對話題的突然轉變有些不適應,少年難得沉默了一下,隨後說,“我的身體,可以隨你喜歡地使用。”
對方的話還是那麼冷然,只不過最後那句似乎帶上了一些不自在的意味。
什麼嘛,不是懂這些床笫之歡的事嘛。
“行吧,那我就再努力看看。”施若涵用流氓一樣的目光將對方上下打量了個遍,他穿得很多,看不出身材如何,只能看得到瘦削的肩撐起了寬大的白袍,上面點綴著類似全能之眼形狀的寶石,作出動作的時候像是蝶在飛舞。
在宇宙星河的背景下,或紅或藍的寶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映襯著那雙藍紫漸變的眼睛,彷彿是富賈鉅賈家的藝術品。
……這,就是此刻在她腦海里最近的記憶了。
左半邊身體無言的劇痛讓身體驟然發冷,鮮血噴涌而出,由於失血過多,視野像是老舊的雪花電視一般模糊不清。惡寒像是火在灼燒自己的身軀,施若涵看著對面異樣俊美的蟲族,感覺到了一絲命運般的無可奈何。
她沒料到這個地方竟然會有高級蟲族,在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對方偷襲,只一個照面就損失了重要的肢T。這種傷勢如果放在前線的話,大概世界的命運就已經算是斷送了吧。
左手被整隻削了下來,血液順著側腹激流,之前凝結的部分變成了血塊嵌在機甲的縫隙內,閃爍著紅光。意識逐漸遠去,只有痛楚帶來的恐懼縈繞。
同樣猩紅的黃昏,雲像是被撩撥了一般形成了旋渦狀,圍繞著中心的樹作緩慢的旋轉,她的肉體下意識地驅使著武器向後斬去,一隻y殼的巨型甲蟲被砍成了兩瓣。視野已然模糊,只能看見那個人形的敵人愈發靠近。
對方在幾步之遙停下,求生的本能使施若涵作出臨死反撲,可無論是精神力還是武器都沒有任何作用,最後,有力的手指抓碎了頭顱,沒有痛苦的死亡也許是最後的仁慈。
“呼——!”
睜開眼,昏黃的日落之景又浮現在眼前。
左臂的幻痛太過清晰,讓腦海中的筋不斷地跳動。她不由得活動了一下手指來確定肢T的存在,在斷肢的時候由於太過疼痛,整個人都陷入了僵直,這與之前萊耶斯的刺穿手心這類的模擬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這是失敗死亡的第三次。
自從與會長談話之後,第二天她就進入了這個救世主特訓的設施內,如果早知道情況是這樣的,她說什麼都會好好享受個兩三天再考慮拯救世界的問題。
這個設施是增強版的模擬訓練場,值得一提的是,痛楚的設定是110%,在這個模擬場地內的最中心有一棵巨大的樹,圍繞著樹,則是一圈又一圈的敵人,在她進入之前,這些蟲族都在互相廝殺,一旦她出現了,她就會變成共同目標。最內層有兩三隻高級蟲族,越往外實力越弱,如果她被殺了,就會復活在最外圍的安全區內。當她連續觸摸1分鐘樹g的時候,特訓就會自動結束。
第一次,她使用飛行的模擬,被高級蟲族的能量波轟成了粉末。
第二次,她試圖遁地,卻直接碰上土遁的蠕蟲,不熟悉地底環境的她被三兩口嚼碎了。
沒有捷徑可言,她只能用自己的死亡堆出一條變強的路。
訓練室外,燼和溫盃正在與會長聯繫,除了一直沒有表情的少年之外,其他兩個肌肉大漢都臉色鐵青——他們從轉播屏幕上看見了少女的慘狀,白嫩的肉與漆黑的蟲族,鮮血與腦漿將土地都染得斑駁,無論是虐殺,還是虐殺一個少女,都讓人無法接受。
會長神色淡淡,在眼神中似乎有一些哀戚。
“我很抱歉。為了她目前的配合,我們也付出了很多。”少年低頭,星光被髮絲柔軟地反射出光暈,像是天使的頭冠,“燼……將軍?您已經恢復了原有的地位了吧。接下來的話作為錨點的你也有得知的權利。”
溫盃聳了聳肩,知道自己的級別還不夠格繼續留在這裡,於是離開了房間,此刻,只剩下電子屏上的會長與燼大眼瞪小眼。
“請說吧。”燼將領子扯了扯。
會長將視線從屏幕上挪開——施若涵剛剛陣亡第四次——口氣依舊平淡:“錨點的意思、應該不用我解釋了。只要她對你的情感依舊存在,你也就會背上錨點的……嗯,責任?能力?這類。所以希望你也能作為救世的一份子協助我們的活動。”
“隨後,也算是禁忌情報。自從她在基因皿中產生了第一塊細胞開始,世界意志的洗腦就開始了……”會長看著燼驚愕的表情,準備解釋地詳細一些,“人類從骨子裡就是趨利避害的,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這麼容易就接受了九死一生的任務?為什麼會為了這點牽絆以命相搏?確實白佩提供了一個良好的契機……但沒有種子的話,再多的肥料也無濟於事,不是嗎?”
燼的喉嚨突然覺得有一些黏膩的噁心感。
“人類的內在也存在著狠戾的一面,如果我們能激發出來,並加以控制,施若涵就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可以直刺入敵人性腹。”
“……小心玩火。”燼的穴口有無數情緒在翻湧,為了世界的存續,必須要犧牲一個人,這就是一個電車難題的問題,如果他從一開始就不曾有過交集,現在肯定毫不猶豫地就能捨棄、扭曲一個人,可現在他的心不斷地在質問自己,難道只能這樣嗎?
會長微微笑了起來:“我已經做好了犧牲任何人的準備,包括我自己。”
燼覺得有些不寒而慄,痛覺是1.1倍,由於施若涵過去的多年內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勢,她肯定無法分辨這0.1倍的區別,也就是說明漸漸地會產生對痛覺的習慣,當時刻都有斷肢腰斬的痛楚時,之後上了戰場那些撕裂傷又算得了什麼?更何況他們培養的就是這股暴戾,確實,面對著蟲族的時候絕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可戰爭結束后又如何回到正常生活?不用說幾母審,就說幾個月後的皇家晚宴,施若涵如何與這些養尊處優的人共處?
彷彿是看到了燼愈加難看的臉色,少年嘆息著道:“這些都是必要的犧牲。”
既是指代少女將來的命運,又是暗示無法控制匕首時造成的誤傷。
燼偏頭看了一眼顯示屏,此刻施若涵的頭部被嚼碎,連帶著脊柱都被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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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年啦,悄悄更新
常用的vpn掛了,手機換成了蘋果,這個牆是越來越難翻了
之前看了眼前文,那是真的比老巫婆的坩堝還毒,簡直讓人自閉
出國的事還沒個定論,不過現在的課餘時間多了一些,可以再更新啦
另一本修仙也時不時更新存稿中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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