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 - 第4節

抱著這樣的疑問,海倫迎來了自己的婚禮。
婚禮,長而隆重;邀請而來的賓客甚多,禮重而豪華,完全就是在和領地和周圍一切所有臣下子民宣布,斯卡侯爵本家的年輕繼承人、有了妻子的消息。
這是婚禮、這是對幸福的宣示,但也是對不懷好意的分家的示威-海倫好歹也是貴族家的女兒,這種事她當然都懂。
這場婚禮的隆重程度、幾乎可以說是天下所有女孩,都夢寐以求的。
但是婚禮晚上的新婚之夜,卻讓海倫更加滿腹疑惑的摸不著頭腦。
宋星侯爵沒有來;他只派了一個僕人過來和自己說,今天晚上,兩人依然分房睡。
新婚的妻子,坐在自己新婚之夜的床邊,抱著膝蓋就在那邊默默地、孤獨地等著。
海倫開始嚴重懷疑,宋星侯爵是不是性無能…房間的中央桌上,擺著一瓶花朵。
那種紫色的魔花,只會在純潔的少女手中綻放;如果被有了丈夫的女子碰過,就會馬上凋謝。
海倫知道,這種花朵,是貴族婚禮的一種習俗之一;在洞房以前能用來確認、表明女子的貞節,而在一夜過後也能代表兩人間的嶄新關係。
海倫伸手,碰觸了一下花朵…紫色的花朵依然綻放;如同現在還在新娘禮服中,等待丈夫的海倫一樣。
那瓶紫色的魔花,美麗而無暇的綻放了一整夜…但是海倫的等待,也持續了一夜;她的新婚丈夫,那個美的像是個王子一樣的宋星侯爵,最後還是沒有出現。
第二天早上的餐桌,宋星侯爵在海倫面前,和海倫說…因為他擔心海倫現在年紀還太小,在這邊也還沒有習慣,所以還不打算一起同房;過幾年…侯爵是這樣說的。
再過上幾年,等到海倫年紀更適合了以後,才真正的成為夫妻。
海倫把上等的乳酪放進口中、嚼嚼嚼…她打從心中覺得,侯爵這藉口真的很失敗。
「因為我年紀還太小,所以在我的身體成長以前…我們該先分房?」像是要確認一樣般的,海倫把叉子放下;她挺起胸膛,正面面對著侯爵問說。
「嗯…是、是的。
」侯爵,努力把目光移開,想假裝沒有看見那對作弊般的胸部,「海倫小姐,您看看這個…從年紀來講,您其實也還沒到適婚年齡不是嗎? 雖然說我這邊為了我們的問題而不得不早點迎娶一位女主人,不過在身體、生理這方面上,沒有必要勉強您…「唔…嗯,是啦。
如果單看年紀的話,宋星侯爵的這套說詞還算合理;但是海倫那對違反了年齡的胸部,非常無情的把青年侯爵的這副說詞打碎。
如果任何人有機會看過侯爵夫人的海倫,那麼那些「因為身體還沒成長所以不同房」的說法,便只能當作笑話吧?說真的,這種說法,不管怎麼想,都只能欺騙孩子嘛……欺騙,孩子。
海倫知道…因為自己臉孔顯得幼小,所以常常有人會低估她的年紀,然後把她當小孩耍、也把她當作小孩騙…然後在她理所當然地展現出正常人該有的智商的時候,對方會露出一種、似乎像是,感覺受傷了的表情。
幾乎,就像是侯爵現在這樣…除了…侯爵似乎,有點愧咎? 兩人初次見面時,侯爵盯著自己的胸部、那股純粹的憎恨…沒有;海倫盯著侯爵。
他沒有刻意隱藏、也不是因為甚麼理由釋懷了;那股刻骨銘心的恨意,現在並不存在。
可是,這只是單純表示,現在這種狀況、情景,不會引發侯爵,那股莫名而來的恨意而已。
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了解了。
」海倫沒有追問。
婚後過了幾個月,侯爵依然沒有想和海倫同房的意圖。
每個晚上,新婚不久的侯爵夫人,都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她在結婚的時候,有從自家的領地那邊帶來許多會讓人臉紅心跳的衣服,不過現在都用不到了,擺在衣櫃裡面生灰塵。
每個夜晚裡面,海倫都自己一個人,躺在那個大大的床上;桌上那朵紫色的魔花,被海倫好好的,每天勤奮的換水照顧著…直到現在,依然挺立的綻放著。
海倫不喜歡看見紫花;那提醒了她,自己依然是個沒有人要的棄婦的事實。
但她更不願意看見紫花枯死,因為她覺得紫花就是自己的命運;如果因為自己放棄而讓紫花枯死,那就等於自己放棄了自己的命運。
總有一天,海倫想…自己一定要,正當的,讓那紫花凋謝。
穿著紫色的睡衣躺在床上,寂寞的新婚女孩有如魔性的花朵一樣。
一個月以來,每個晚上的孤獨,讓海倫學會了摸索自己的身體。
一開始,只是在夜晚的寂寞裡面,撫摸著自己那本來該替侯爵孕育孩子、供出奶水的胸,然後胡思亂想的想著…如果真的嫁給了一個正常的男人,那男人會對自己怎樣,而已。
漸漸的,海倫覺得這樣的撫摸,土分的舒服;摸著、揉著,想像著那自己名義上擁有,卻不曾同房的丈夫,海倫的口中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低喃。
那是桃紅色的、如同少女一般的美味,卻又有著戀人般的甜美。
海倫的身體是早熟的;就算沒有得到男人,她的身體也會出現渴求,而寂寞的年輕侯爵夫人,每個晚上就只能這樣自己、靜靜地撫摸著一切。
她的胸膛乳白,不曾被任何男人、包括自己的丈夫碰過;她的兩腿之間濕嫩、粉紅,依然是沒有經驗的處子,但卻有著舞女般的淫蕩。
海倫慢慢的學習著;從自己的胸部,慢慢、發現自己的慾望,到底是在身上的什麼地方…漸漸的、漸漸的,學習到自己的慾望…「…啊、啊啊。
」沉重起來的呼吸,代表著的是海倫的學習經歷;汗水是沉默著的,但卻又不容忽視。
她的身體發熱;汗珠是慾望、是疲勞,但也是海倫所想見到的未來。
她是濕著的;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帶著潮濕的唾液,或是充滿了水份的慾望。
海倫,兩項都沒有;她只是在無涯的幻夢中,想像那不曾光顧自己的男人。
堅挺的乳頭宛如山峰般挺起,汗珠在那粉紅的頂尖上閃耀,有如寶石般燦爛,卻沒人會去摘取;海倫抬起手。
少女的手腕,漸漸的在自己那豐滿、柔順的奶海上放下。
先是從自己最珍貴的乳頭上捻起,然後再聽著自己口中的蕩漾、隨著體內傳來的那無名的燥熱,而尋找那不存在的理解…「哈…啊…啊…」海倫是貞潔的,因為她沒有被男人碰觸過;但若把現在她的模樣放在別人的面前,土個人裡面會有土一個說,這個女孩是淫蕩的。
裸露著的、充滿著汗水,蕩漾的喘聲隨著呼吸而起,卻又隨著幾乎可以說是伴隨著失望的嘆息而終。
不安分的手,因為自己的失望與寂寞而繼續的探索,朝著海倫那不斷的、不斷的在自己那早熟的肉體上發現新奇的害羞私密,卻沒有人會和海倫分享。
如果有誰是愛著現在的海倫的話,那也許就只有窗外撒下的月光吧?因為,只有那銀色的光芒,才配得上這名如玉般潔白的女孩,在床上滾動著的景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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