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發 - 古木新花年年發、肆肆 (2/2)

「記不清了,反正跟你現在不太一樣,我只記得眼睛是紫的,但有時好像又是灰的,好奇怪啊。大概夢裡的你是神仙,會變來變去吧?」
嚴穹淵淡笑無語,放棄糾結夢境的事。
輪到嚴穹淵沐浴時,金霞綰也幫他搓洗後背,邊洗邊揩油,親著嚴穹淵的耳尖、側臉,他發現這男人的耳朵都紅透了,可能是被他逗得太害羞,開始會躲著不讓他騷擾,他樂得哈哈笑。
沐浴后兩人到寢室,金霞綰跑去搬了一疊書冊擺在床邊,再自己堆好棉被靠在圍欄邊,朝拿了針具上床的嚴穹淵勾勾食指:「放馬過來。」
「是要比武么你?」嚴穹淵失笑睨人。「衣服脫了吧。」
「喔。」金霞綰脫衣脫得很乾脆,絲毫不像是教坊出來的人,畢竟他即使見識過那些能迷惑住客人的手段,也從來不需要施展出來,對他來說嚴穹淵也不是教坊的客人。
嚴穹淵拿起銀針看他一眼,下針當下疼得他深吸一口氣,他感覺扎針的動作頓住,望著眼前的男人安撫道:「我沒事,繼續。」
嚴穹淵不想讓金霞綰難受太久,之後就沒再猶豫或停頓,越發專註於此事。他先刺出大致的輪廓,這過程對金霞綰而言還能忍受,有點像是較兇狠的蟲蟻在啃咬皮膚,雖然刺癢得想發脾氣,可一見到嚴穹淵認真面對他的模樣就立刻沒了火氣,還拿起一旁的帕子替對方擦汗。
不過隨著時間一久,金霞綰覺得胸上那片皮肉在灼燒,有時會麻痺一陣子,不過刺疼癢的感覺會一陣一陣的襲捲而來,他冒了一身薄汗,嚴穹淵不時拿巾帕替他擦拭。
其實對嚴穹淵而言這過程何嘗不是種煎熬?每當落針時,細微血珠滲出白嫩的皮膚,他聽著金霞綰隱忍的細弱呻吟,輕顫的吐息,氣氛逐漸變得曖昧,尤其他瞥見金霞綰微瞇起眼凝視自己,那眼神清純澄澈到了極致后,反而成了要命的誘惑。他們的吐息、心跳、體溫彷彿正在交融,這分明是難熬的過程,卻也有著難以言喻的快感,說不定會就此成癮。
其實對嚴穹淵而言這過程何嘗不是種煎熬?每當落針時,細微血珠滲出白嫩的皮膚,他聽著金霞綰隱忍的細弱呻吟,輕顫的吐息,氣氛逐漸變得曖昧,尤其他瞥見金霞綰微瞇起眼凝視自己,那眼神清純澄澈到了極致后,反而成了要命的誘惑。他們的吐息、心跳、體溫彷彿正在交融,這分明是難熬的過程,卻也有著難以言喻的快感,說不定會就此成癮。
嚴穹淵動作忽然停頓,深深望著金霞綰低啞道:「別鬧。」
「你那處越來越硬了啊,憋得難受不是?我……我只是想幫你紓解……」金霞綰垂眼嘟噥,無辜的表情藏了些心眼,他多少也是想誘惑、挑逗,這麼做很刺激,也很好玩。當然,他也是真的覺得害羞。
「你這麼鬧我,不怕我把你身上的皮肉刺爛了?」嚴穹淵說著恐嚇的言詞,語氣卻一點都不嚇人,沉潤溫和得像在哄容易受驚的幼獸。
「呵,萬一爛掉就認了吧。」金霞綰話講得乾脆,他被那語調哄得身子酥軟,安份靠在堆疊好的被子上忍耐刺疼和燒灼感。嚴穹淵靠過來輕柔憐愛的親他,一手握住他肩頭揉了揉,無聲安撫著,卻也惹得他下腹發緊,腿間肉物有些脹熱。
「六郎,快點……」
「我盡量,你再忍忍。」嚴穹淵壓抑慾念,繼續手上的活,但此事也實在快不了,他不想讓金霞綰白疼一場,費了好些工夫才刺好少年想要的花樣,拿乾凈軟布擦拭周圍血渣。
金霞綰忍耐身上的難受,對嚴穹淵扯出一抹笑,並捧住那張俊臉細細啄吻數下,微喘低喃:「穹淵,你真好。」他在嚴穹淵的注視下赧顏問:「叫你名字不好么?」
「隨你喜歡,你喜歡的,都好。」
嚴穹淵讓金霞綰躺下歇息,數次燃起的慾火總算平息下來,他幫金霞綰拭凈傷口,再溫柔抹上事先調好的葯,等忙完這些,金霞綰已經睡熟了。他平靜凝望金霞綰的睡顏,須臾后看到金霞綰抬手咬抓撓傷口,趕緊制止住,為免少年睡夢中抓爛皮肉,他找了薄軟的布調將少年兩手系在床柱上。
只不過做完這事,嚴穹淵腿間的淫物又昂揚怒挺,襠里一片潮氣,他索性脫了褲子扔開,坐在床里望著少年的睡相自瀆。
儘管他和金霞綰已經互表情意,但他也知道此舉不妥,說不定金霞綰會因此嫌棄、害怕他,但他又莫名有股信心,認為金霞綰不會就此厭棄他,但內心的不安也帶來刺激,讓他無法就此停下來。
「霞綰。」嚴穹淵闔眼沉吟,手上的動作加劇,為了避免自己弄髒金霞綰的傷口,他將方才那些布拿來掩住下身,片刻后床里多了像是石楠花的氣味,彷彿四月未至花已開。
金霞綰沒睡太久,醒來時看到嚴穹淵正在收拾臟污的布帕,而自己雙手被縛住,他茫然望向嚴穹淵問:「怎麼綁著我?」
「你睡著會亂抓,怕抓壞了皮肉。」嚴穹淵幫金霞綰鬆綁,又去倒了杯水給金霞綰,少年喝完水垂眼盯住他起了變化的下身說:「它在對著我流口水。」
兩人四目相視,嚴穹淵知道稍早做的事被察覺了,金霞綰似乎不太介意,還語帶笑意問他說:「自己應付多少有點不夠新鮮刺激,我幫你吧?」
嚴穹淵沒拒絕,點頭后坐回床里,任由金霞綰解開他的褲頭,他深色腫脹的孽根迫不及待冒頭,那淫痴的狀態徹底曝露出他的慾念,他有些不安瞧著金霞綰的反應,幸而金霞綰並無嫌棄,還興緻盎然緊盯著看,並用那雙修長好看又白嫩的手握住那物。
「不噁心么?」嚴穹淵問。
金霞綰好笑睨他說:「都不是頭一回瞧了,你現在才問?那你覺得我噁心不?」
嚴穹淵歛眸,神情含蓄的回應:「一點也不,你很好看。」
金霞綰的小臉漾起一抹燦笑,他歡喜道:「我也覺得你好看,你的這裡也好看啊。」他並不急著拚命刺激那根陽物,握著撫摸幾下后就從床邊抽屜取了一瓶油,倒出來有股花草香,把油倒在掌心搓抹開來,兩手貼到嚴穹淵的髖骨,溫柔又帶了些勁道推揉、撫摸。
嚴穹淵半闔眼深吸一口氣,享受金霞綰的碰觸,金霞綰得意問他說:「舒服么?」
「你在教坊學來的?」
「以前好奇躲著偷看過,第一次試著這樣。」金霞綰看嚴穹淵的男物直挺挺豎起,頂端泌出清透的液體,滑落或滴到下腹,有點濃稠的牽連成絲,肉物激動輕顫,溫熱得彷彿會冒出熱氣。他看著覺得好玩,掌心慢慢往胯部按揉,若有似無的朝其頂端吹氣,看那物抖了抖就輕笑道:「舒服的話,以後我都幫你。」
「嗯……很舒服。」嚴穹淵的嗓音沉礪,顯然已動情。他看金霞綰用食指和大姆妄想指圈住他的陽物,不過它太粗大,兩指也圈不起來,所以少年用兩手一起抓握套弄,皮膚磨擦的熱也把花草油的氣味蒸散出來,床里多了清新的香氣。
「真的好大啊。」金霞綰小聲讚嘆,手握莖柱將外層薄皮往上推,前端肉冠受了刺激,孔隙吐出更多清液,圓潤飽滿的龜首透著水澤,他抿著曖昧笑意用指腹在那裡畫圓,像是安撫的摸摸那圓鈍小頭,嚴穹淵的氣息因而更粗沉了。他瞄了眼男人,那冷峻無波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目光深沉,他好奇問說:「喜歡么?」
嚴穹淵坦言:「喜歡。」
金霞綰的手指在對方龜首上不停畫圓、撫摸,另一手也不再只是握著肉莖,而是往下對那肉囊又摸又揉,手指微屈溫柔撓著根部敏感的地方,他也是男子,自然曉得前端和下面哪裡應該是最能帶來快樂的。只不過他想到嚴穹淵方才的問話好像是怕被他嫌棄,心想要好好疼惜這男人,於是挪動自身的坐姿,俯首親了下對方的陽物。
嚴穹淵蹙眉,出聲制止:「你不必如此……」他的喘息瞬間變得濁重,金霞綰已經把他的陽物含入口中,軟嫩的舌刷過陽物鈍碩飽滿的前端,舌尖一會兒在小肉孔那裡鑽舔,一會兒又往肉冠周圍反覆舔舐,唇瓣被肉莖磨擦得越來越紅潤,他的口腔勉強含住前半截吞吐。
「唔呃嗯、咕嗯……」金霞綰聽著自己吃這根陽物的聲響,忽然湧現羞恥感,紅著臉不敢直視嚴穹淵的表情,但嘴巴和手仍想取悅這男人,做得更加賣力。
「霞綰。」嚴穹淵的低喚有些顫音,一手摸著少年的頭髮,忍不住扣著那顆腦袋想讓其吞得更多、更深,龜首好像深入更緊窄的地方,他聽到金霞綰有點難受卻隱忍的悶哼,立刻卸了手勁,但金霞綰依然埋首在他腿間吞吃陽物,動靜漸大。
「咕呃。」金霞綰眼角泛著水光,口中的肉棍猛地劇烈抖動,他本想鬆口退開,但又莫名讓那傢伙往更深處插。淫具噴薄之際他險些嗆著,稍微緩下戾氣的肉棍吐露濃漿並徐緩撤出,而他痠麻的唇舌仍攀附在莖柱上,舌面兜住了一灘濃精,嚴穹淵輕捏他下頷低聲令道:「吐掉。」
「啊……唔嗯。」金霞綰覺得有些腥苦,可是不知怎的他嚥下去許多,不自覺露出無辜可憐的模樣望著嚴穹淵問:「舒服么?」
嚴穹淵吐息聲變得沉濁,他心想少年都這般狼狽了,卻還關心他舒不舒服,他心憐不已,抱住對方吻上去,伸舌到適才被自己蹂躪過的口中刮掃。
金霞綰有點嚇住,本想推開嚴穹淵,不想讓這人吃到這些東西,但那雙強健有力的手臂卻將他箍得更緊。被如此深吻著,他感受到自己被真心疼惜,也才放鬆身心倚靠在其臂懷裡,這一切由淫靡色情變得更溫情繾綣。
漫長的擁吻告一段落後,金霞綰拿來一個長木匣,表情靦腆含羞對嚴穹淵說:「我那裡恐怕無法一下子承受你的,得要慢慢來。你就幫一幫我吧?」
「好。」嚴穹淵從他遞來的木匣里取出一根乳白溫潤的長形玉石,一端鑿孔穿了鑲金玉環,他問:「這什麼名堂?」
那是金霞綰先前在鹿城的風月場所尋購的,他赧顏笑答:「這叫種春風,就是玉勢啦。」雖說是玉勢,卻不是仿造男物的模樣,刻意做得像一件擺設,這樣他自己看了也比較不害臊。
嚴穹淵瞭然,掂了掂玉勢輕笑:「種春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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