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蘭虹月不禁蹙眉低罵,他先前雖然吞了假死葯,卻一直沒能假死,恐怕是那中品丹藥的藥性太弱,又被宸煌給化解,倒是後來他真的險些被操死,命運就是這般捉弄萬物,包括他這樣無辜可憐的蘭草精。
蘭虹月不敢妄動,宸煌從他背後抱住他,他怕驚動那個瘋子,乾脆先裝睡。可是宸煌早已察覺懷中的少年醒來,他出聲輕喚:「虹月,你還好么?」
一聽宸煌喊得出自己的名字,蘭虹月睜眼反問:「你清醒了?」
「嗯。」
「我非常不好,你既已清醒怎麼還不……還不拿出去?」蘭虹月講完又不自覺紅了耳根、頸子,他感覺宸煌要坐起來,對方深埋在他體內的巨根也在甬道內轉動,嚇得他驚慌叫喊:「別動別動、你先別動!」
宸煌雖然不是故意刺激蘭虹月,卻也因此舒爽得半闔眼,一手溫柔搭在少年肩頭安撫:「嗯,我不動了。」
蘭虹月揪著一件玄色衣袍輕喘道:「你慢慢出去啊,不要一直這樣。」他猜這件衣袍是宸煌的,等下就讓對方還他一套衣裳,不過此刻他只想快點疏遠危險的宸煌。
「對不起,我實在捨不得,你自己抽身吧。」
「什麼?」蘭虹月氣壞了,想回頭瞪宸煌,但他不敢動作太大,所以也沒能見到對方的嘴臉,他惱羞成怒罵道:「你是流氓?怎麼這樣無賴?你不是銀龍是淫龍吧!」
宸煌聽出他罵什麼,不怒反笑:「你這麼講也是沒錯。龍族或蛇族都是如此。」
蘭虹月羞窘不已,憋了半天只吐出一句:「討厭你。」接著就不再花心思罵宸煌,自己掙開宸煌的臂懷往外挪。然而隨著碩長的肉物抽離,蘭虹月感覺肉壁仍死不要臉的緊密依附在那東西上,為了舒緩異樣感,他只能一面調息一面挪動身子。
宸煌看少年巴不得離開自己,心裡實在鬱悶,他知道這或許是自身種族的特性之一,但他也的確是很喜愛蘭虹月。自他有記憶以來,難得這麼在意一個活物,但他還是忍著不勉強挽留對方,只不過當蘭虹月撐著身子挪開時,他的目光落到彼此仍交合的地方,慾望和情感又開始有所起伏。少年被疼愛到殷紅靡軟的穴肉,隨著陽物抽離而被迫翻出一點點媚肉,帶著濕潤水光的肉色是那樣的誘人漂亮,令宸煌的視線完全膠著其上。
「啊、嗬呃。」蘭虹月蹙眉低吟,一手向後擺了擺輕斥道:「你別動啊、別亂動。」
「我沒動。」宸煌語氣平靜,但蘭虹月仍聽得出他好像有點無辜。
「你那裡不要動、不要……不要再變大了。」蘭虹月額面都是薄汗,喘得越來越急促,那巨根抽離時又隱隱牽起他的色慾,他可不想再翻起什麼風浪,強行壓下慾望挪開身子。
不僅蘭虹月感到蠢蠢欲動,宸煌也有相同感受,雖然後者看起來格外沉靜,但紫色瞳眸又短暫變成了豎瞳,卻極力不去看交合處,只盯著少年精緻的蝴蝶骨瞧。
「虹月的這裡格外好看。」宸煌看著忍不住伸手輕觸那微突的一雙肩胛骨,招來蘭虹月一聲誘人淫慾的低吟和軟聲斥罵。
「不要碰我、混帳。」
宸煌勾起嘴角,神色愉悅望著努力掙扎的蘭虹月,身子已然潮紅的少年好不容易爬遠了些,併著兩腿坐在他面前不遠處的雪地喘氣,他也盤腿坐起,稍微昂起下頷,那少年整個騰空落回他懷中。
蘭虹月好不容易和宸煌分開,又忽然被抱著,嚇得驚叫一聲,宸煌收緊雙臂,連同他雙腿膝窩一併扣到身前低聲跟他講:「別怕,我沒有要再進去了。我清醒了,不勉強你。」
「最好是這樣。」蘭虹月語帶怒氣,其實他也沒有多生氣,只是想警告宸煌別亂來,但這姿勢太過曖昧,他感覺股間越來越濕潤,尷尬道:「你的那些、丟了太多,我吸收不了這樣多,它一直往外流……你放開我吧,我自己清乾凈。」
「我想抱著你,你坐在我懷裡讓它慢慢流吧。還是我幫你?」宸煌一手摸到蘭虹月還未能合攏的肉穴,溫柔撥弄那微微外翻的媚肉,惹得蘭虹月呻吟連連,他的兩指輕易就插入穴里,被那裡面溫熱包裹的感覺太過美好,即使只有手也不想撤走。
「不要、不要你幫,你的手拿開……」蘭虹月聽著自己都陌生的嗓音,拒絕完就抿緊嘴巴不想再吭聲。
過了半晌,被灌注在深處的龍精未能被蘭草精攝走,只得緩緩淌出,淫竅受了刺激,蘭虹月歪頭靠在宸煌胸口上輕聲呻吟:「啊。」
「對不起。」
蘭虹月耳根燙紅,側首問:「怎麼忽然道歉啦?知道自己多殘暴了么?」
「對不起。」
「沒別句了?」
宸煌說:「你那麼痛苦,我卻不由自主沉溺其中,貪婪索討,差點害慘了你。」
蘭虹月被鬆開了些,放下雙腿坐在宸煌懷裡,宸煌此時已非龍族身軀,而是變成人身,他想起身又被宸煌撈回來抱住,這會兒變成側坐在宸煌腿上,他斜睞男子一眼,低頭囁嚅:「也不全怪你,你之前神智不清嘛。再說始作俑者是──」
「是我師父。」
「你知道啊?你又偷看我過往?」
宸煌摟著他淺笑:「不必偷看,猜都猜得出來。不過我確實是看了。」
蘭虹月睨他:「算你誠實。的確是他的錯,他真是有毛病,病得不輕。」
「對不起。」
「你剛才已經道歉過啦,我沒有不接受。」
宸煌搖頭解釋:「本來你會死,可我認出了你,明知你有危險,清醒后我也記得先前的事,可我還是忍不住高興,我……很喜歡你,虹月。」
蘭虹月不知該回應什麼,只能別開臉閃躲對方。只不過宸煌不打算讓他躲開,他被宸煌溫柔扳過臉,淺淺的舔了唇,連舌頭都沒深入,卻令他羞臊不已。
兩者曖昧又尷尬的靜靜待了片刻,宸煌凝眸望著害羞的少年,好像怎麼也看不膩,蘭虹月終於找到一件事能開口講:「你賠我衣服。」
宸煌說:「一會兒吧。我還沒抱夠。」
「不要,現在就賠我。」
「我帶你回去沐浴,之後再賠你吧。虹月,這次聽我的。」
「你……」
宸煌又湊到蘭虹月頸間嗅聞,語氣滿是陶醉的說:「好香。」
「真的有味道么?」
「有的。清香、鮮活,聞起來很可口。」宸煌低頭嘬吻少年的肩頭,戲謔道:「果然有些花草搗一搗,揉一揉,就能散發香氣了。」
「無賴、流氓、淫龍!」蘭虹月惱羞怒瞪,卻不知自己這模樣看在宸煌眼中也是迷人的。
宸煌不顧被臭罵,又接著講:「好在你掉進這裡以前用了玉勢,而我又勉強認出你是小草,不然沒死也半條命了。」
「走開走開走開。」蘭虹月推開男人站了起來,裸身走遠幾步,瞪著宸煌又嫌棄道:「你不要笑得這麼噁心,我、我遲早還是剋死你的。」
「求之不得。」
蘭虹月本想問他,既然喜歡自己為何還要求死,但他想起之前銀龍那血肉淋漓、飽受折磨的慘況,就再也問不出口了。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不過是一株蘭草,宸煌看他再賞心悅目也不過如此而已,沒有什麼比尋求解脫來得更重要了。
況且鳳初炎、天后和那些神仙們為了一己私慾,已經困著宸煌太久,太久了。
想到這裡,蘭虹月怒容不再,輕嘆道:「放心好了,只要我有一口氣就一定幫你早日解脫。」
「我相信你。」
蘭虹月淡淡微笑,低頭看到自己渾身都是歡愛后的瘀痕,隨即又冷下臉朝宸煌催促:「賠我衣服,現在,立刻,馬上!」
宸煌依舊賴皮沒讓蘭虹月穿上衣服,蘭虹月搶了他落在雪地的外袍蔽體,走回來問他說:「不過我為什麼見到你的臉,還沒被咒力給弄死啊?」
宸煌起身走向蘭虹月,伸手攬住少年的腰答道:「可能是因為你是我的剋星,也是我的伴侶,而且你這裡。」他指腹貼在少年喉結下方說:「生出逆鱗了。」
蘭虹月狐疑摸著宸煌所指的地方,那裡的皮膚的確有些不同,像鱗片一樣滑滑的,他自己碰都開始冒出奇異的感覺,宸煌又拿指上的薄繭蹭了蹭,他竟覺得渾身酥麻發軟,倚靠在宸煌懷裡疑問:「做什麼?我怎麼了?」
宸煌扶著他,笑意溫煦為其解惑:「伴侶的逆鱗,碰了會發情。」
「……你手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