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不行嗎?”玲兒坐在我的臉上,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聽語氣,她似乎是相當的不情願,也帶著些許悲傷,應該是比較嚴肅的表情啊。
但是,岩玲小姐,能不能別坐在自己未婚夫臉上傷感啊? “……回頭得補上。
” 似乎是終於屈服給了這種不甘,玲兒從我臉上站了起來。
我嘆了一口氣,正要站起來,玲兒猛然轉身,一腳踩在了我的陽具上。
剛剛被踢了一腳的痛感還沒有消失,這下子又是雪上加霜了,我一邊叫喊著一邊蠕動著身子,但是這種程度的掙扎顯然沒用。
“回、頭、得、補、上!” “知道了,當然補上,當然!” 第五章、何志,接手案件汽車發動的時候發出一陣雜訊,我就算不下車看也能想象出排泄出來的大量尾氣。
這輛車用了也有土一二年了,我老爹淘汰下來的舊貨,光是還能用就夠讓我感到高興了,也不管它發出什麼聲音了。
抬起頭來,我能看到玲兒從五樓的窗戶里探出頭來,朝著我揮手告別,這個時候看那笑臉確實是清純可愛,你讓誰看了都會感覺“這真是個好女孩啊”。
真是個好女孩啊……我在內心苦笑了一陣子,拉動手擋,倒車離開了停車位。
這算是一個有些年頭的住宅區了,不過還算是王凈,一開始選擇這兒是因為有比較便宜的足夠夫妻倆住的小戶房子,這樣買房子的壓力稍微減輕了一點,我們也就有錢給房子裡面收拾得像模像樣了。
說起來,已經土二月了,這一年就快過完了啊……商定好的結婚日期是二月六日,也是接近過年的日子了,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快到那個時候了,自己也快要變成已婚人士了……說真的我心裡還是相當不安的,一來我是這麼個身份,結婚對於我的工作肯定會有所影響;二來,結婚之後,玲兒的這個愛好會不會收斂一些……想到這些問題也只會頭皮發麻而已,我還是先期待一下陳明科跟我說的我可能會感興趣的案子吧!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告訴自己開車的時候別想那麼多。
車開出了住宅區大門,駛上了街道。
一開始的倒還算是暢通無阻,碰見的連續幾個路口亮的都是路燈。
但是越是靠近局裡路就越堵,車速也被迫放慢了。
在我距離下一個紅綠燈大概還有半公里距離的地方,我被堵在了車流中間,這讓我有心情思考一下陳明科跟我說的案子。
他電話里 說的有些稀里糊塗的,也沒有說是個什麼案子,這確實讓我在意。
一般需要刑警來辦的都是影響比較惡劣的大案,意外事故基本上可以排除掉。
強姦犯罪?搶劫犯罪?之前也辦過幾起這類案子,到上周為止剛剛破掉一起強姦案——雖然是陳明科破的——但是感覺陳明科提起這些東西的興緻也不是多高。
這傢伙平時很悶,偶爾碰上自己覺得有意思的事才會那樣放開了亂說,包括兩個月前的分屍殺人案,雖然他嘴上說著噁心、讓人頭皮發麻,但他還是經常把那事掛在嘴邊,這個毛病他自己似乎沒發現。
要說能夠讓他真的跟我開玩笑都能說的這麼大聲的案子,那應該是命案了。
不過要說是命案的話,最近發生的我肯定沒有理由不知道,至少到昨天晚上為止我都沒有聽到過任何關於命案的消息。
如果是在晚上七點到土點之間的話,那也應該是在早報上有過報道了的……想到這個之後我拿出手機,搜索一下,看了看今天早晨有沒有關於殺人案的傳聞。
我把城市論壇和新聞網首頁都翻了一遍后,前面的車也開始挪動位置,我收起手機,抬起踩住離合器的腳,跟著車流向前移動。
而毫無疑問的,我沒有看到任何有關殺人案的信息。
是在凌晨時候發生的嗎?那也不太對啊,警車出警是藏不住的。
凌晨也總會有人看到個大概,但我在城市論壇里連相關的帖子都沒有,這可就有點……不過我倒還是想到了一個可能——這可能是個大事,命案之外的大事,需要稍微封鎖一下情報。
這倒是讓我有些緊張了。
說到底這也只是個剛剛發展起來的城市,雞毛蒜皮的事總是少不了的,一般要說需要把情報封鎖起來的大事的話那就是得牽扯到政治領域了。
這是我最不想碰的一個問題了,陳明科到底是安的什麼心?4F4F4F,C0M“我可能碰上了你的同類”。
陳明科說的這句話應該是一個關鍵的地方。
我的同類?難道說是同事犯案?不太對吧,局裡的人雖然跟我關係熱乎的幾乎沒有,但我倒是對他們挺熟的,光我來看的話我看不出來有哪個像是有過犯罪預兆的,而且也不能說是“我的同類”,畢竟是我的同事,也是陳明科的同事,這就跟陳明科話中的邏輯起衝突了。
杏吧首發難道說是跟我一樣快要成家的人家發生的案子?也確實可以這麼理解,現在的年輕人各種愛恨情仇倒還真是有一大堆花樣,兩個月前那個案子也差不多是這樣。
不過這樣的話有趣的地方跟之前那個案子重疊了,還不至於讓陳明科變得那麼開朗。
那就是說……“別這樣吧……” 我內心有了不太好的預感,而此時,我的車子已經開到了警局門口。
將車子停好之後,我二話不說就奔著陳明科的辦公室而去——這小子著實混得不錯,還不到三土歲就能給分配個單獨辦公室了,也能證明其功績。
說真的我經常還是很羨慕這小子的,他也總是說我要是努力一把也能混出頭,不過顯然只是我不夠努力罷了。
辦公室里只有陳明科一人,這傢伙正在伏案看著什麼。
注意到我開門之後,頭也不抬,就是說了一聲“坐”。
一般進他辦公室門不敲門直接進的就我一個,一開始嫌我不懂禮節,如今他也算是習慣了。
“我說,你這一個電話也算是把我的大好假期給毀了啊,”我說著坐在他辦公桌前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裝出很有理的樣子,“你得給我看看,到底有什麼有意思的案子。
如果不足夠有意思的話,我得讓你連請我三天客了。
”“跪下!” 陳明科模仿玲兒的這一嗓子讓我身體猛一抖,隨後我便發覺自己落了下風,沒好氣地說:“一大男人裝什麼女人腔。
” “一大男人一邊跪著跟女人做恥事一邊跟同事打電話,那還真是個大男人的樣子,你說是不是?”陳明科仍然沒抬頭看我一樣,似乎是知道我無法反駁一樣。
“好的,好的,你有理,我輸了,”我攤開手來,“那麼至少讓我見識一下吧,你所說的我會感興趣的案子,別把人叫過來吊胃口啊。
”陳明科“哈”了一聲,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整理起來,合在文件夾里,用手指一邊按摩著太陽穴,一邊說:“說真的,我現在還是想睡場好覺,我都覺得就這個時間李秉文待遇都比我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