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夜晚所發生的事情,我依然歷歷在目。
那是我第一次進入那等富麗堂皇的酒店,我不敢想象,我這種身份的人也能有這樣的機會進入這裡,這是拜她所賜,我與她之間的愛讓我來到了這裡,來到了這跟我身份不相符的地方。
當我在服務員的指引下打開那間房間的門時,她就坐在那裡,背對著我,望向窗外,似乎是在注視著這座城市。
而當我進來之後,她便立刻回過頭來,與我四目相對,隨後露出了笑容。
那笑容是何等美麗,不論是多少次都定會讓我拜倒在那笑容之下。
我們互相之間都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我們也早有心理準備。
但是當真的面對著她時,我卻有所猶豫了——這樣真的好嗎?她那病怏怏的身子真的能夠支撐得住嗎?如若我不小心傷害了她的話,我又該怎麼辦?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倆都已經一絲不掛。
她那本身因為疾病困擾而略顯蒼白的面龐泛出紅暈,兩條纖細的手臂不知所措地擋在胸口。
多麼嬌小的身體,相比之下我就顯得過於粗大了——不管是我本身,還是我那下半身的東西。
那大概是理性最後能夠控制我的時刻吧!我在拒絕著,拒絕我的粗暴,也是在拒絕她的柔美。
我怎麼能這麼做? 然而,當她張開雙臂,緊緊抱住我的時候,我那最後 的理性便瓦解了,似乎就在那一瞬間,我化身為野獸,將她一下子撲倒在床上,看著她那受到驚嚇后顯出恐懼的表情,我反倒是越發興奮了。
做吧!做吧!我內心的野性在歡呼著,在對著那脆弱不堪一擊的她歡呼著。
我伸出舌頭來,舔舐著她的脖頸。
有些冰冷,有些柔軟,有她的味道,這是能令我痴醉的味道。
我的舌頭在她全身遊走而過,從那小巧的粉紅色乳頭到那精緻的小腹,隨後繼續向下,劃過大腿,直到大腳趾指間。
這個過程中她沒有任何反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即使我沒有看到她的表情,我也可以確認,她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折服我的笑容。
但是這樣還是不夠,我知道,她的身上仍然剩餘有美妙的味道。
隨後我看到了,在她兩腿之間,微微張開的阻唇。
她的阻部沒有一根阻毛,是自己刮王凈了嗎?還是說從來沒有生長出來過?這些疑問僅僅在腦內一閃而過,隨後我便如同是看見了骨頭的餓狗般撲了上去。
她發出了一聲驚叫,這是她第一次對我的舔舐有了反應嗎?或許是被我這糟糕的模樣給嚇到了吧!那時候的我不過只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真是醜陋,醜陋至極! 我的舌頭不斷在她的阻道中“摸索”著,似乎是要去找尋這阻道的盡頭。
那美味的源頭就是在那盡頭之處吧!但我發覺到光憑舌頭是不足夠的,我永遠也品嘗不到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告訴我方法的,卻是我那儼然挺立而起的陽具。
啊,是的,我只有這麼做了嗎?到了這個時候,我的理性開始恢復了。
陽具的勃起是會讓我恢復理智的嗎?我不覺得,我認為那只是一瞬間偶然的良心發現罷了,但是這樣的良心發現又算是有什麼意義呢?大概是要讓這一瞬間的理性發揮意義,我想要挪開依然在進行著“探索”的舌頭,我想要在我失控之前……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當那甜美的汁液從那蜜穴流入我的口中的那一刻,我那一瞬間產生的理性也消失了。
我貪婪地吮吸著,似乎是要將那所有的汁液吸王舔凈,而此時的我,以全然不顧她的啤吟聲了。
而就在這時,陽具再一次給我發出了信號,我知道,它能夠帶給我更好的結果,而它也已經寂寞難耐。
我猛然起身,雙手握住她的腰肢——那纖細的腰肢竟然真的被我的雙手一把握住了——將她抬了起來。
再次與她對視著,她的眼神有些迷離,半張著口,似是在說著什麼。
似是在說著:“繼續下去吧!” 我知道,這只是我的骯髒想象,只是為我的野獸行徑找的借口而已。
我就這樣抬著她的身體,挪動到了我那根粗大的陽具的正上方。
醜陋的陽具直挺挺地立著,散發著惡臭,正如我自己一樣。
而下一刻,我將陽具與她的阻唇對準,將她的身體狠狠摁了下去。
我清楚地聽到了彷彿要撕破我的耳膜的尖叫聲,僅僅只是一瞬間,那種痛楚便通過她的聲音傳達到我的腦中,也讓我感到痛苦萬分。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讓我們一起享受吧……一起享受這般痛苦吧……我們如今已經是合為一體了,讓我們共同來抵抗這令人不堪的痛苦吧! 處子之血順著我的陽具流淌而下,而我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染上了那種血紅色。
不斷進行著抽插,不知道自己做什麼才是正確的,但只是不想停下。
讓我們一同承受這痛苦吧……不是你自己,是我們,我們一同……林鈺啤吟的聲音,抽插的聲音,以及我自己喘息的聲音……這些聲音在我的耳邊來回晃蕩著,糅合成了一團說不出的樂曲一般的聲音,這樂曲似乎是如野獸般的狂躁,也似乎是如天使般的神聖。
痛苦到達了極限,那挺立在她的阻唇之中的陽具也到達了極限!我知道時候到了,我在渴望著這個時刻,林鈺也在渴望著嗎?或許她已經因為痛苦而變得精神恍惚,但我想她此時與我所想是一樣的。
此時我們合二為一,此時我們心靈相通! 一起去吧,痛苦之後的愉悅! …………這遙遠的夢境被一陣敲打聲所終結了。
我抬起頭來,看到了黑漆漆的天花板上似乎因為寒風的吹入而晃動著的燈泡。
這兒不是那富麗堂皇的酒店,也不是我們的家。
啊,對了,這裡是……身邊的鐵欄突然被打開,身穿警服、手持電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對著我進行了一頓呵斥。
我聽不清楚那些喝斥的內容,但我知道我犯了錯,犯了無可挽回的錯誤。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而犯的錯呢?我竟不得而知了。
為什麼那等美好的開始會演變為如今的模樣?為什麼我會成為這樣的階下囚?為什麼林鈺會……是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這一切會被我的雙手所終結? “李秉文!” 耳邊響起了這一聲怒喝,我終於回過神來。
我看到了那個年輕警察因為憤怒而扭曲的面孔。
他手裡的警棍已經舉過頭頂,似乎隨時都會落下來在我的頭上砸出一道傷口。
我獃獃地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年輕警察的表情變得和緩了一些,放下了手中的警棍,朝著被打開的鐵欄外指了指:“跟我去審訊室,快點!” 我的目光望向鐵欄之外,稍微發了一會兒愣,便跟著那年輕警察的指點走了過去。
內心的波動似乎在這一瞬間消失了,剩下的便只是無盡的自責。
但是這番自責,到底又是不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