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這蛤蟆式好難看,你……你別……兩手被江少雲向後拉扯,自然而然地撅起了屁股。
江少雲替她褪下外褲,又將裙子輕輕揭起,分開臀瓣,向內看去。
月光下但見趙靈兒下面早成一片澤國,亮晶晶地糊滿黏液。
伸指一撥,鮑頁中分,若離若合,內中的玄機實不可解。
他渾身血液上涌,忍不住以口相就,舔了上去。
趙靈兒嚶地一聲,掩住了口道:啊,你……你幹甚麼。
私處輕顫,水流如注,卻硬撐住了不肯閃躲。
江少雲捧著她兩瓣肥臀,埋頭大啃,含含糊糊地道:靈兒姐,我……我實在愛死你這個又大又白的屁股了!每次我見你一扭一扭走路的樣子,都會忍不住在後偷看,只想立時插了進去。
趙靈兒撩了撩額前的秀髮,回頭說道:你真壞,為甚麼要插人家的……那裡?江少雲不答,心急火燎地解褲脫衣。
趙靈兒輕輕呻吟道:你這個壞弟弟,真的很壞,總是千方百計要插進人家身體里射精。
啊,我們……這又不是雙修,人家說好了只和你雙修的。
你……你不乖,欺負人家,姐姐往後再不要給你親嘴……啊,啊,姐姐不……理你了,姐姐打……打你屁股。
呀,你,你好壞,又插進去了,啊……你這壞弟弟……她嘴上雖說不肯,可是半分不情願的樣子也無,兩腿夾住江少雲的陽具,緩緩聳臀,沉下腰去。
平日二人雙修,趙靈兒總是不大放得開的,江少雲雖覺歡暢,卻也微有遺憾。
此刻見她撅臀相就,款款迎送,姿態甚是冶盪,當真浪起艷若玫瑰,靜來秀似芝蘭,不禁喜上眉梢,捧住她肥白的屁股大幹起來。
他修鍊經月,早非昔日吳下阿蒙,抽送之際,深淺莫測,曲盡其妙,一條陽具幾乎無所不至,將趙靈兒弄得魂魄飛散。
情到濃處,江少雲伸手取下趙靈兒頭上花冠,打開發結,滿頭黑緞般的長發登時垂落下來,襯著她一身雪白的肌膚,妖嬈無匹,美得令人心悸。
荒谷寂寂,曠野無人,趙靈兒漸漸放開了性子,浪蕩的叫聲時長時短,悠悠地傳了出去。
酒助淫興,二人在湖邊幕天席地,直做到夜深,這才意猶未盡地攜手而返。
回到住處,江少雲跟著趙靈兒進到裡間,燭光下見她酒意猶存,一張粉面紅撲撲地,說不出的嬌艷可愛,登時淫念又起,在炕邊坐了下來。
趙靈兒見他逡巡不去,赧顏道:姐姐可要睡啦,你……你……江少雲將她拉坐在身邊,伸嘴在她面上一吻,說道:靈兒姐,李大哥身子近來見好啊。
趙靈兒不明其意,點了點頭。
江少雲又詭笑著道:李大哥既是病情好轉,何必整夜看護?靈兒姐,我的身上倒有些不大受用,不如今晚你陪我睡,好不好?趙靈兒的臉騰地紅了,羞道:不成,不成。
你這人真頑皮,人家又不是大夫,我們兩個睡在一起,你身上便舒服了么?江少雲道:姐姐雖不是大夫,可是手段高明,你睡在我身邊,我是很舒服的。
至於你身上舒不舒服,我可就說不大准。
趙靈兒格的笑了一聲,伸拳捶去。
江少雲任她打了一下,捉住她手臂,連連懇求。
趙靈兒給他緊緊抱住,耳鬢廝磨,登感全身無力。
她何嘗不知此事荒唐? 但想起同他交媾時酣暢淋漓的美妙滋味,卻又一句苛責的話也說不出口。
遲疑片刻,微微點了點頭,紅著臉站起身來。
二人相擁著走出,李逍遙聽見趙靈兒低低地道:裡屋的蠟燭好亮,你…… ……關上了門。
江少雲輕笑一聲,回身將門推閉。
趙靈兒道:壞弟弟,有甚麼好笑?江少雲輕聲說了句甚麼,聲音甚低,李逍遙沒有聽清。
趙靈兒格地一笑,道:啐,你騙人,當我不知道么?今晚不許碰我。
話雖如此,李逍遙卻只聞二人徹夜淫媾,幾乎未眠。
次日吃過晚飯,江少雲故技重施,使出纏磨功夫,又逼著趙靈兒陪他同床淫亂了一晚。
到得第三日上,趙靈兒原想無論如何不能再與他同睡,但婦心如水,既已屢屢失身,如何還由得她的心思?從此二人名正言順地住在了一起,狎昵燕婉,直是夜夜無虛。
這天江少雲和趙靈兒又去秘室雙修,李逍遙獨卧殿上,耳畔不時傳來私語調笑之聲。
他數月中見過二人交歡無數,心中雖覺憤懣,但卻從未有過這般沮喪之感。
此時趙靈兒近在咫尺,卻又似相隔極遠,好像她身在雲端,舉手莫觸,甚至陌生得連她的樣子也已回憶不起。
李逍遙獃獃地望著頭頂的佛像,見那佛祖眉目和善,面容慈祥,目光中充滿了憐惜之意。
看著看著,胸口彷彿堵上了一團異物,眼中、耳中愈來愈熱,愈來愈脹,漸漸地意識模糊起來。
他只想放聲大哭,卻偏偏哭不出,心中一陣凄苦,只覺萬念俱灰,想道:我遭落這般不死不活的報應,難道只因為罵了智修那老和尚?這裡較地獄還要難熬百倍,卻不知還要捱上多久?唉,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出家做了和尚。
耳聽得噹噹兩聲清磬之音,自遠處悠悠傳來,霎時之間,遍體清涼。
一個聲音朗朗吟誦道:種種機械,因是而生。
種種冤衍,因是而造。
愛喜生憂,愛喜生畏。
無所愛喜,何憂何畏?咄!師弟何不速速醒來?李逍遙渾身劇震,不知怎的,手腳竟已活動如常。
他積鬱已久,怨氣沖塞胸臆,想也不想便憤然躍起。
但久卧之下,雙腿無力,竟而站立不定,向前俯摔下去。
砰的一聲,額角碰上地下的青磚,痛得渾身一個激靈。
便在此時,眼前突然大亮,身旁一個女子搶上來將他扶住,急道:啊,逍遙,你怎麼樣?李逍遙伸手向地下一撐,爬坐起來,見面前站著一位光頭老僧,目光炯炯,掌心閃爍著一團雪亮的圓光,居然便是智修。
身邊分別是趙靈兒和智圓、智通、智杖三僧,那伸手扶他之人卻不是林月如是誰?他愣了一愣,心頭狂喜,忍不住大叫一聲,返身將林月如死死抱住。
林月如羞得滿面通紅,奮力將他推開,罵道:呸,好端端的,又發甚麼瘋?李逍遙踉蹌了幾步,叫道:月如,太好了,你……你……你沒死!叫出這句,忽覺一陣胡塗:林月如這丫頭明明已在秘道之中給大石砸中,怎會好好地站在這裡?江少雲呢?靈兒不是和他在秘室里雙修?怎會……啊喲,我……我莫非是在做夢不成?一時間頭痛欲裂,慢慢抬起頭,向智修看去。
二人目光相交,李逍遙腦中靈光一閃,憬然而悟:我真的是在做夢!不過可不是現在,而是先前那一番事。
原來他被那智修的圓光所惑,突然一陣暈眩,俯跌下去,只在這短短的瞬息之間,已是神靈出殼,在虛幻境里遊歷了一番。
其實他哪裡見過甚麼江少雲?林月如也並未身死,始終好端端地站在身後,這一切全都來自於那個怪夢。
但身軀俯摔,而至額頭碰地,這是何等短暫的工夫?怎麼交睫之際,便已經歷了數月的時光?到底夢中是真,還是如今在做夢?他越想心中越不明白,獃獃地站在那裡,做聲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