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鴿子 - 第17節

不經意的一席話說得小芸不吱聲了,壯壯要是看到了倒沒什麼,大不了兩家不再來往就是了,要是被爹看到她和辰辰兩個縮在這窄狹的船艙里,那還不得被罵死?她心裡像鑽進了頭小鹿「撲撲通通」地跳著,昨晚上的那個春夢又在腦海里浮現出來,夢裡那粗壯的臂膀、脊背上一疙瘩一疙瘩硬梆梆的肌肉、還有寬闊的肩膀就在眼前滾動著,特別是辰辰專註的樣子,霎時變得又帥氣又迷人。
她甚至聞到了辰辰身上有太陽烤焦的好聞的味道,這粗野的味兒鑽進鼻孔里,竟讓她有些昏昏然地困倦起來。
「好啦!還疼嗎?」開了她的手說,把迷迷糊糊的小芸從夢境里拉了回來,小芸的臉上不覺微微地熱起來。
「不……不疼了!」頭吞吞吐吐地說,一張眼瞥見了辰辰短褲中央隆起大大的一坨,心裡吃了一驚,夢中那臘腸般粗大的肉莖閃過腦海,臉頰上瞬間像火苗撩過一樣辣辣地滾燙起來,屄里又開始了昨晚上那種似曾相識的騷動,簌簌地癢起來。
「你沒有正事嗎?沒事快出去啦,有人來了看見了不好……」聲說,聲音就像蚊子似的細小。
辰辰就像沒聽見似的,也不說話,也不挪身,只是把頭低著,滿腦子是昨晚小芸在月光下白亮亮的濕身子,空氣在小小的船艙中就像凝固了似的,氣氛變得詭異而不安,倆人的呼吸聲都被對方清清楚楚地聽到耳朵里。
「……我問你個事,你得老實回答我!」不趕他,把手掌撐住下巴,手肘支在下面輕聲地問。
辰辰迷茫地抬起頭來「唔」了一聲,眼睛卻不敢和她對視,目光只是穿出船艙看著船尾巴。
「你……」著頭想了一想,「那個……你是怎麼知道的?」著問,不敢說出那兩個字來。
「啥?呃……娃娃親?大家都在說,你不知道?」訝地說。
「不……不是這個啦!」勁的搖晃著頭,辰辰的眼神更加迷惑了,小芸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是說,那個……你是怎麼知道摸那裡的?」……」是沒有明白,兀自把眼看著小芸隨著腳跟晃蕩的屁股。
「屄!」頭塌了下去,臉兒埋在手臂里極快地張了張嘴唇,這個字一從小芸的唇齒間吐出來,心就「咚咚」在胸腔里狂跳。
辰辰卻沒有了聲響,她突然感覺到什麼物體從后後面壓了上來,連忙翻轉身體來,卻早已經被辰辰騎在了大腿上,「呀!你……做啥哩?做啥哩……」到了他那張臉扭曲得像野獸一樣猙獰,眼睛里射出賊亮亮的光芒來,讓她驚懼的顫抖著尖叫出來,張牙舞爪地就要掙扎著坐起來。
辰辰抓住她的手,俯身把她的手按在腦袋兩邊。
他張了張嘴,卻沒有回答小芸,只是「呼呼」地喘著氣,喉結在上上下下「咕咕」地響——他用行動明確地回答了小芸。
「你再這樣我叫救命啦?」視著他的眼睛,聲色俱厲地嚷著。
「又來……」聲音短促得有些生硬,小芸還來不及張嘴喊叫,厚實的嘴唇就從上封堵下來,嚴嚴實實地堵住了她的嘴巴。
小芸趕緊閉了嘴巴,把頭左右劇烈地搖擺著,頭躲閃著不讓辰辰得逞。
辰辰地嘴唇卻窮追不捨,一次又一次跟上來,不給她喊叫的機會。
在逃脫的間隙里,小芸至少可以喊出兩個以上的音節。
可是她並沒有喊叫,只是「吚吚嗚嗚」地哼叫著躲閃,鼻孔里「忽忽」喘著粗氣,反反覆復地躲閃,僅此而已。
結實的胸脯壓在鼓鼓的奶子上,壓迫得她透不過氣來,感覺都快要窒息了。
辰辰彷彿著了魔似的,死死地按住她的雙手,就像按住一雙柔弱的翅膀,任憑她的身子在身下像條水蛇無助地扭動。
小芸只是掙扎,辰辰怎麼也親不踏實,兩人都累出了一身的熱汗,氣喘吁吁地做著徒勞的遊戲。
辰辰大概弄清楚了一點——她不可能會喊叫,便放開了她的嘴直起身子來,臉上壞壞地獰笑著,手像條蛇一樣,沿著小芸的小腹飛快地往下滑去,眼看就要鑽進了短褲裡面去了。
小芸的思緒還在剛才的混亂之中,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小芸趕在辰辰的前面,死死地抓住了褲腰上的帶子,無論他怎麼掰她的手指,她都死死地抓著毫不放鬆。
「你愛我嗎?啊!」著牙狠狠地質問他。
辰辰愣了一下,紅著眼堅決地點了點頭:「愛!」不停,緊貼著小芸的小肚子往下頑強地伸去——他已經等不到她的手因為筋疲力盡而鬆開,他要直接摸到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小芸連忙把抓住褲腰的手鬆開,雙手死死地握住他的手腕,努力地要把它總褲襠裡面拔出來——像拔蘿蔔那樣拔出來,甩著暈乎乎的頭和辰辰角力,口中直嘟啷著:「騙子,大騙子!你就是個流氓。
」低估了女孩手腕的力量,小芸緊繃著臉咬著牙拚命地往上提,攥得他的手腕一陣陣地生疼,無論他怎樣頑強地轉動著手臂,想像鑽頭那樣向下鑽進去,但是除了之前就摸到的內褲邊沿,竟也不能前進分毫。
辰辰的腦門上的沁出了一層亮亮的汗膜,急切地說:「給我摸摸!摸摸!」!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全部的勁兒都用在了手腕上,說起話來聲嘶力竭的。
「啥問題?」了一下,手上的勁兒鬆了一下。
「你是怎麼知道摸女孩子要摸這裡的?」昨晚開始就一直抱著這個疑問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電影里就是這樣演的呀!」。
「電影?騙三歲小孩兒哩!我又不是沒看過電影,哪裡有這樣的電影?」睛瞪得大大的,一點兒不相信——大隊經常在場壩子扯上幕布放電影,都是《閃閃紅星》、《董存瑞》之類的,哪裡見有過這種羞人答答的電影。
「縣城裡就有!都在屋子裡躲著放,不像大隊上敢在大街上放,你想想,大街上放,那還不亂了套了?」之鑿鑿地說,看著小芸直搖頭,趕緊給她打包票:「不信哪天我帶你去看,三塊錢看一場,裡面的男人和女人見了面就脫衣服,脫得精光光的,什麼都看得見,還不只是摸屄,還日屄的哩!」呸!沒正行的東西,誰跟你去看那個?」他臉上啐口水,光心裡想想都覺著噁心,羞得恨不得船裂開個縫兒鑽到水底去藏起來。
辰辰被啐了一臉的沫子,卻一點兒不著惱,繼續津津有味地往下說:「用得著這樣犯噁心么?保准你看了會喜歡的!」不會喜歡,」釘截鐵地說,「見了面就日,那還不跟豬啊狗啊的有什麼兩樣?」到了那條大黃狗和大黑狗在大槐樹下王的好事,就連那年爹和壯壯娘在廂房裡的稻草堆上王的事兒也從記憶深處冒了出來。
「要是這麼說,大融村有婆娘的怕都不是人嘍!你以為天黑大家都關上門王啥?一起日屄哩!」說越帶勁兒,眉飛色舞地看著呆若木雞的小芸,「你不信就等著瞧吧!要是你嫁了壯壯,天一擦黑就要日的哩!」要嫁給壯壯了?我才不要……」提到壯壯,氣就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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