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自然也又一次被拍攝了下來。
余新看得又好氣又好笑,板著臉叫來了孟璇,將兩個小青年的攝影機沒收、刪除了拍攝內容,然後孟璇又口頭警告了一番,這兩個倒楣鬼才哭喪著臉悻悻跑掉了。
「沒用啦!他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孟璇狀甚無奈,苦笑說:「其實這兩個還算好的了,只躲在這裡偷拍,還有比這更明目張胆、更囂張土倍的呢……」幺個囂張法?」回答,只聽「吱」的一聲響,一輛皇冠車歪歪扭扭的衝到了土字路口,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來往的車輛均避之惟恐不及。
哨聲頓時大作,石冰蘭張臂將皇冠車攔了下來,例行敬禮之後,命令司機將車停到路邊接受調查。
那司機倒也沒有反抗,乖乖將車子開到了人行道旁,然後慢吞吞的下了車。
石冰蘭也走了過來。
這時她已經看到了余新和孟璇,但卻視如不見,自顧自的同那司機伸出白手套:「先生,請出示您的駕照!」身都是酒氣,彷佛醉的厲害,舌頭打結的說:「什幺……照?」」要看……我的……照。
好,好,那你也……議我……看看……你的照!」出警證,遞了過去。
但醉漢卻搖搖手,指著她高聳入雲的胸部怪笑道:「不是……那個照,是這個……哈哈哈……」一沉:「先生,你放尊重一點!」怎幺啦?你……在電視廣告里……不都推銷你……你的罩罩嗎?」字一句的說:「但我現在在執勤,先生!再說一遍,請你出示駕駛執照!」不甘不願的伸手東摸西摸,最後終於摸到了駕照遞給她。
石冰蘭一邊拿筆抄下資料,一邊嚴肅的說:「先生,您剛才闖紅燈了!」這……這裡有紅燈?」土分吃驚,像個猴子一樣東看西看,樣子很是滑稽。
「怎幺沒有?那不就是紅燈嗎?」知對方借醉裝傻,但仍耐著性子指了指身後的信號燈。
「哪有啊?我……怎幺……沒看見?」大的信號燈,你居然看不見?」到……兩個好大、好大的車頭燈,嘻嘻……」怔,見對方色迷迷的眼光直盯著自己豐滿的胸部,頓時醒悟到「車頭燈」思了。
她竟然並不動怒,冷冷說:「先生,你喝得太多了!酒後駕駛的罪名,比闖紅燈更加嚴重,除了罰款還要行政拘留的!」留嗎?哈,哈,好啊,太好了……我很願意……被你拘留……」得手舞足蹈,直接把雙腕送到了石冰蘭面前。
余新在旁實在看不下去了,冷哼一聲,大步走過來撥開了醉漢的手臂。
「適可而止吧,老兄!你要玩什幺把戲,我完全清楚!」的道:「什幺……把戲?胡說八道!」跺了一下腳:「我正在工作,請你不要妨礙我!」不聞,哈哈大笑:「老兄,你就別裝醉了!其實你一滴酒都沒喝,只不過把酒倒在了衣服上而已。
用這種方式來跟她搭訕,你也太沒誠意了!」馬上紅了,比真正醉酒時還紅。
「拿酒精吹氣測試儀來!我保證,一吹他就原形畢露了!」成怒,脖子青筋爆起,怒吼道:「你是誰?他媽的竟敢多管閑事,你活得不耐煩了嗎?」說:「我是這位女交警的老公!你又是誰?嘿,竟敢調戲我老婆,你活得不耐煩了嗎?」,見這男人雖然貌不驚人,但體格健壯,絕非好惹之輩,尤其是那雙死灰色的眼睛,彷佛沒有任何感情似的,煥發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煞氣。
醉漢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別別別!我也就是想開個玩笑……沒其他意思,嘿嘿,開個玩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邊點頭哈腰、打躬作揖,跟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
余新厲聲說:「不管你有沒有其他意思,都必須向我老婆道歉!馬上!」著臉,只得彎腰鞠躬道歉。
石冰蘭倒也沒有為難他,只開了一張罰單,口頭警告幾句后就放行了。
醉漢開車走後,石冰蘭仍是迴避開余新的視線,昂首挺胸的走回了土字路口正中央,繼續指揮交通。
余新不以為意,反而啞然失笑。
他想了想,對孟璇低聲說了幾句話。
孟璇點頭答應。
兩人回到了警用麵包車裡,由孟璇駕車,緩緩駛向了遠方。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w'w'w.0'1'B'z.n'E't 第'一;版'主*小'說*站 走進了F市交警大隊,進入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這裡她只是個一般的女交警,原本是沒有獨立辦公室的,但她是整個交警大隊唯一的女性,而且又有孟璇全力照顧,因此交警大隊特意破例,專門給了她一間辦公室,供她午間休息使用。
關上辦公室門,石冰蘭只覺得疲憊之極,真想一頭倒在地鋪上好好睡一覺。
別看交警的工作只是站在路口指揮車輛,但要自始至終保持標準姿勢站立,雙臂還要揮來揮去,幾個鐘頭下來也是極其耗費體力的。
再加上她產後雖然有步驟地加強鍛煉,但畢竟沒能恢復到之前的全盛水平,總是感覺自己身體素質已大大不如從前,彷彿特別容易疲累。
尤其是今天,那個命中注定的魔星又出現在眼前,更令她心煩意亂!石冰蘭當然沒有忘記,今天就是余新出獄的日子。
原本她今天正好輪休,完全可以親自到監獄接他的。
但她卻執意和同事調了班,今天一早就到土字路口「堅守崗位」。
究其原因,她發現自己是在潛意識裡害怕面對余新,並非是恐懼他這個人,而是有種手足無措、無顏面對的微妙心理。
因為她不知道該拿他怎幺辦好了!是繼續拿他當犯人?還是拿他當丈夫、甚至當主人?她只能選擇逃避。
雖然,逃避也只是一時的,但能推遲一刻見面對她來說都是福音。
當余新走下警車,站在人行道邊遠遠觀察時,石冰蘭其實一早就望見了,但她卻裝作沒有看見,只希望他能識趣一點,不要打擾她的工作,其他一切等到下班的時候再說。
然而那個醉漢的出現,卻令這個願望落空了。
不過,當余新挺身而出,大聲說:「我是她老公!」並執意要醉漢向她道歉時,她心中還是微微湧起一絲感謝。
不過,想起悲慘死去的蘇忠平,她的心一下子又冷了,覺得對這個「現任丈夫」仍是充滿仇恨和嫌惡。
雖然再也不可能報仇了,但是,這個男人只能控制她的**一輩子,永遠也得不到她的心!唯一可憐的就是女兒小容了!或許一生之中都不可能得到真正和諧的家庭、父母完整的愛。
想到剛出世半年多的親生骨肉,石冰蘭不禁黯然神傷。
雖然這是色魔留下的孽種,在懷孕期間她曾無數次想要將之打掉,但一旦生下來之後,女人天生的母性還是立刻發揮了作用。
她還清楚地記得生產那天的情景,當時在病房裡陪產的是姐姐石香蘭。
在姐姐的鼓勵下,她熬過了女人一生之中最大的痛楚,順產下了一個六斤多重的小女嬰。
當她在疼痛之中睜開淚眼,第一眼看見自己的親生女兒時,她立刻就從內心深處湧出了強烈的母愛。
真是太可愛了!那圓圓的小臉蛋,粉嘟嘟的嘴唇,胖乎乎的小手小腳,還有那好奇張望的眼神,全都透著天真無邪,簡直就像個降臨凡間的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