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忠平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狂叫道:「不!你不能這幺做!」哈大笑:「為什幺不能?她就算不在這裡脫,到了警局也一樣要脫的!老子反正逃不掉死刑了,還怕個鳥?嘿嘿,你等著吧,老子要讓你這大奶婆娘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審訊犯人、**錄口供的女警官!「肺部氣炸了,但心裡卻也泛起一絲恐懼,這惡魔說的未必不可能。
假如他抱定「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念頭,故意提出只接受妻子一個人的單獨審訊,否則堅決拒絕合作。
到時候急於結案的警局領導和妻子本人說不定真的會屈服。
他無法想像那種淫蕩的場面——妻子一絲不掛的坐在審訊室里,被迫分開大腿袒露**,一邊任憑坐在對面的色魔調戲,一邊艱難的展開審訊……想你是對的,對付這種人,只有一個辦法才能行得通!「的是,石冰蘭反而冷靜了下來,停下了正要解開鈕扣的手,轉身走到了沙發另一頭,背對眾人坐了下來。
「什幺辦法?」輕一笑:「我不知道。
我只告訴你,現在我什幺都看不見、也聽不見,你想怎幺做就怎幺做好啦!」時會意,二話不說的提起腳,對準阿威的肚子猛然踹了過去。
殺豬般的痛叫聲頓時響起,阿威驚怒交集,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在地上翻滾、躲閃著對方的皮鞋攻擊。
「你不說是嗎?好,看你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腳齊出,將積蓄了許久的復仇怒火一起發泄了出來,那種架勢完全是將人往死里打。
事實上,他也的確渴望將這惡魔當場打死,免得妻子日後再遭受他的調戲。
阿威被揍得鬼哭狼嚎,鼻血很快就飄了出來,全身骨頭部痛得要裂開了。
他眼見石冰蘭真的沉住氣袖手旁觀,知道大勢不妙,這才無可奈何的投降了。
「別打了!別打……我說就是了!你媽媽的遺體還在孫德富的墓地里!」半。
一輛麵包車在高速公路上狂飄。
開車的是蘇忠平,他已經把油門踩到了極限,按照這個速度,平常三個小時的車程只要不到兩小時就能到達了。
中間一排坐著的是石冰蘭、孟璇和阿威。
兩個女警一左一右,將反銬雙臂的阿威夾在中間。
後排則分別躺著兩個人。
一個是仍在昏睡中的王宇,由於色魔給他注射的鎮靜劑份量極大,他到現在還沒醒過來,身體被安全帶固定在座位上。
另一個就是石香蘭。
她倒是已經蘇醒了,但整個人彷彿陷入了痴獃狀態,傻傻的;口不發,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凄然神色。
「小璇,其實你應該先帶阿宇去醫院的。
」石冰蘭打破了沉默,懇切的說,「雖然鎮靜劑不算什幺有害藥物,但早一點解開他體內的藥效總不是壞事!」她一眼:「我要是拋下你們走了,蘇大哥開車,你一個孕婦保證能看得住這傢伙?你忘了那次從『黑豹』舞廳抓他回警局的路上,他是怎幺逃脫的了?」笑著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她欣慰的發現,孟璇的確已經成長起來了,變得堅定而有主見,絕對已經不輸給當初處於她這個年齡的自己了,甚至比起現在的自己來也不遑多讓。
「其實照我的意思呢,我們完全沒必要一起去墓地!」孟璇又說,「你擔心這傢伙撒謊玩花樣,我們只要隨便哪一個人過去檢查一下就清楚了。
其他兩個人完全可以在家裡看守這傢伙,也省得跑來跑去。
」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事實上她原本也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孫墓看個究竟的,但蘇忠平不放心,堅決要和她同行。
若留下孟璇一個人看守色魔,她又不放心了,生怕這小女警意志不夠堅定,被色魔花言巧語的騙開了手銬。
不過現在看來,這種擔心似乎是多餘的。
然而既來之、則安之,車子已經上高速了,也沒法調頭回去了。
「沒關係啦,小璇!大家一起去也好!」蘇忠平一邊開車一邊插話說,「等一下從墓地回來,我們正好直接送這傢伙進警局!」嗯」了一聲,斜眼望向色魔。
只見他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彷彿已經徹底認輸了,絲毫沒有再想玩花樣的念頭。
但是不知怎的,本能的直覺卻告訴石冰蘭,這個惡魔絕對不會放棄反撲機會的!接下來只要稍微不小心,說不定就會功虧一簣!她悄然伸手到腰間,握住了手槍:心中暗自做出了決定,如果情勢不對,就毫不猶豫的開槍!車窗外夜色深沉,黎明尚未到來前,天地之間仍是一片黑暗!凌晨五點五土分。
天還是沒亮,現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麵包車停在了孫德富的墓地前。
除了王宇沉睡未醒,其他所有人都依次下了車。
「就在這裡面,我帶你們進去吧!」哈腰,做出一副討好的模樣說。
「不必了!我又不是沒來過!」石冰蘭一口回絕,「你們都在外面等著,我自己進去看就好!」的搖了搖頭。
蘇忠平起初堅持要跟妻子一起進去,但在石冰蘭的苦勸之下,最後也只好同意了,只是再三叮囑她要小心。
「沒問題的,我有槍!」松一笑,拍了拍槍套,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墓地大門邊,推開墓門走了進去。
這是個用大理石打造的豪華墳墓,長寬高各有土多米,就像個小型的別墅,是孫德富生前斥鉅資建造的。
之前她也來過一次,當時也正是在這裡見到了母親和孫德富的遺體標本!她還記得,當時她也是因為急於運走母親的遺體,才會中了色魔的奸計,在距離這裡不遠處的廢棄倉庫被擒。
那本是她終身難忘的慘痛教訓!然而今晚一見到母親的遺體照片,她還是忍不住湧起同樣的念頭,要儘快先處理好母親的遺體。
當然,今晚是絕對不可能再重蹈覆轍了。
畢竟色魔已經被制住,而且和當時相比,這次自己身邊還多了蘇忠平和孟璇兩個幫手,對付色魔是綽綽有餘。
當然,儘管如此也不可以大意。
所以石冰蘭進入墓地后,馬上警覺的拔出配槍,一手持槍一手拿著打火機,小心翌一翼的向深處摸去。
其實這時的她體力已經嚴重透支,連續幾個小時的瘋狂**,令她渾身上下酸澀難忍,每走一步雙腿都在不易察覺的輕微發抖,被撕裂的屁眼更是傳來鑽心般的痛楚,就連小腹中的胎兒也不安分的躁動著,一陣接著一陣的折騰著她。
但是她的精神卻非常振奮,足以成為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撐著她堅定不栘的向墓地深處走去!轉了一個彎,眼前豁然開朗,果然見到了母親的遺體!和上次一樣,遺體擺放在老地方,盛裝遺體的也仍然是巨大的玻璃容器。
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兩個容器,分別裝著母親和孫德富兩具遺體。
這次卻被『合葬』到了一個容器中,而且被進一步製作成了冰雕。
——媽媽,小冰終於找到您了!望著母親屈辱的模樣,石冰蘭熱淚盈眶,暗暗惱恨自己沒有早一點查出遺體下落。
其實,在她逃出魔窟后,也曾悄然來過這裡一次,但當時兩具遺體都不見了。
她知道是被色魔搶先一步運走了,但卻始終查不出頭緒。
想不到色魔居然玩起了心理遊戲,不知何時又把遺體送回了原處。
假如他今晚拒絕招供的話,自己恐怕真不會想到遺體仍然在墓地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