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裡狠狠吐了口唾沫,一瞬間重新下定了決心,嘴角邊卻浮現出甜蜜的笑容,撒嬌般拉起了石香蘭的手。
「我已經發完誓啦,姐姐,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然也笑了,神色欣慰、感動之極,嘴唇蠕動著不知說什幺好,半晌才道:「小冰,你趕緊回主人那裡去吧。
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別讓他久等了!」然一笑:「走,姐姐!咱們一起去,他是咱們姐妹倆共同的主人,今晚咱們就一起伺候他吧:」時羞紅了臉,扭扭捏捏的低下了頭。
但在妹妹軟磨硬泡的催促下,她還是乖乖順從了,姐妹倆手拉手的向秘道走去。
凌晨三點四土八分。
樓下的麵包車裡,蘇忠平剛看了一眼手錶。
再抬起頭來,就見四樓浴室的燈光突然亮了。
黑!再亮、再黑!信號!約定的信號終於出現了!蘇忠平霍然站起,腦袋「咚」的重重撞到了車頂,他也不覺得疼痛,只感到全身血液沸騰!身後的孟璇也一骨祿坐起,身上的毛毯滑了下來,露出小半片白皙的肩膀和飽滿的乳峰。
兩人誰也沒說一句話,對視了一眼后,就拉開車門,敏捷的鑽了出去。
凌晨三點五土五分。
阿威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上,高翹著二郎腿,手裡端著一杯葡萄酒悠閑的啜飲。
石香蘭跪坐在前面,溫柔的替他捶著膝蓋。
「主人,姐姐!熱水放好了,可以進來啦!」的喊聲,石冰蘭從浴室里探出頭來,沖著兩人招手。
一襲浴巾裹在她惹火成熟的**上,看上去格外誘人。
阿威哈哈一笑,起身拉著石香蘭,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準備與這對姐妹來一場暢快的鴛鴦浴。
突然,急促的「砰砰」拍門聲響了起來,同時還夾雜著女子高亢的叫聲。
「開門!你這個王八蛋……快開門!」了一跳,愕然望著阿威。
阿威卻面露喜色:「是小璇回來了!哈,我就說嘛,她藥性發作了就一定會回來的!」到沙發坐下,示意石香蘭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赤身**的孟璇就像箭一般竄了進來,紅著雙眼直撲向阿威,就像一頭兇猛的雌老虎。
「哈,哈……別急!跟我到浴室里,大家一起……」沒說完,突然面色驟變。
因為他瞥見門口另外站著一個男人,正伸手將石香蘭拉到了旁邊。
蘇忠平!這男人竟是蘇忠平!阿威吃了一驚,立刻翻身躍起,但已經來不及了,小腹挨了孟璇強勁一腳,悶哼著向後翻跌了下去。
不過他反應也算奇快,跌倒時雙手順勢拉扯了一下地毯。
正要踢出第二腳的孟璇當即站立不穩,也側身摔了下去。
阿威沿著地板翻滾了數圈后,左肘一撐,總算跳了起來,怒目圓睜的向石冰蘭奔了過去。
「臭婊子!你又騙我!」,他已衝到了浴室門口,離半裸的女刑警隊長已不足三尺。
蘇忠平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想不到這惡魔在危急時刻判斷仍如此精準。
他沒有像一般人那樣奪路而逃,也沒有手忙腳亂的應付自己和孟璇的挑戰,而是直接沖向石冰蘭——懷孕的她行動不便,無疑是最弱的一個,只要制伏了她,就有人質在手了!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阿威的手掌已經要扼住石冰蘭脖子了。
但後者突然微微冷笑,右臂驀地從身後探出,手持花灑迎面噴出了一股滾燙的熱水。
阿威慘叫一聲,雙手捂臉踉艙後退,接著又遭孟璇橫掃了一腿,「咕咯」再次跌倒。
他忍痛支撐起軀體,還想繼續頑抗,但蘇忠平已經趕上,暍了聲「別動」,同時一柄烏黑的槍口對準了他。
阿威面露絕望之色,目光兇狠得簡直能殺人。
「卡嚓」一聲,孟璇掏出一副發亮的手銬,俐落的反鎖住了他的雙腕。
「好,好!小婊子……你竟敢耍我……」阿威怨毒的瞪著孟璇,「我把你當自己人,好心好意的對待你,你卻他媽的寧願跟石大奶混在一起……」意?呸!明明是你毀了我!你這個狗娘養的混蛋……我恨你!我恨你!」般怒叫著,滿臉憋得通紅,情緒失控般掄起巴掌,闢辟啪啪連抽了阿威土多個耳光。
「別打他!你們別打他!」變嚇呆了的石香蘭這時才反應過來,挺著大肚子哭叫奔跑了過來,但是卻被蘇忠平攔住了。
「香蘭姐,你清醒一下!」蘇忠平厲聲說,「這種惡魔是不值得你同情的!他馬上就要戴著手銬下地獄了,只有那裡才是他該去的地方!」臉一下子失去了血色,轉頭望向妹妹,目光充滿被欺騙后的失望、憤怒、傷心和痛苦。
「姐姐……我不是有心騙你!」石冰蘭居然有些不敢迎視這樣的目光,垂下頭低聲說,「可我必須這幺做……」了!我不是你姐姐……別再說了!」叫了一聲,急怒攻心下突然眼冒金星,雙腿一軟昏死了過去。
孟璇慌忙伸手接住她的身軀,將她平穩的安放在了沙發上。
石冰蘭也趕緊衝過來,握著姐姐的手焦急的呼叫起來。
蘇忠平倒是夠冷靜,俯身略微檢查了一下后表示,這是因傷心過度引起的暫時性昏厥,很快就會自己醒過來的。
石冰蘭也看出問題不大,但還是心情沉重,一臉黯然,不知道姐姐將來是否還能原諒自己。
孟璇則奔進客房,但馬上又捂著鼻子跑出來,咬牙切齒的暍問阿威究竟對王宇做了什幺?為何他滿身臭味而且沉睡不醒。
阿威阻惻惻的冷笑,對石冰蘭努了努嘴,示意應該去問她才對。
石冰蘭只得將孟璇拉到一邊耳語,簡述了一遍經過。
這時候蘇忠平已有些不耐煩了,高聲說:「其他事情慢慢再說!現在我們該怎幺辦?是直接把這傢伙送到警局呢,還是打電話叫你同事們過來?」直接送去警局!不過去之前,我還要先問他一件事!」邊說一邊接過孟璇遞來的袋子,從裡面取出胸罩、內褲和警服,穿在上身。
蘇忠平愕然道:「什幺事?」有回答,扣好警服的最後一粒鈕扣。
於是一個秀髮微亂、神色憔悴但卻眼神銳利,挺著微隆的肚腹但卻不失英姿勃勃,豐滿的**幾乎撐破警服的美麗女警,又站在了阿威面前。
她冷冷的說:「請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我媽媽的遺體究竟在哪裡?」一閃,彷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輕薄的笑了:「這個嘛,我很願意告訴你……不過,嘿嘿,我已經不太習慣你穿著衣服跟我說話了!」的找死!」然大怒,揪住阿威的背心,揚手一個耳光摑去,但卻被妻子給拉住了。
「我勸你還是合作一點!」她先對丈夫使了個眼色,然後平靜的對阿威說,下不然你很快就會有苦頭吃了!「:「少嚇唬老子:你是大名鼎鼎的『F市第一警花』耶,代表全市警界的形象,難道還敢刑訊逼供不成?」得臉色鐵青,咆哮說:「到里再說吧,省得受這無謂的鳥氣!」別跟這傢伙廢話了!先把他押到你們局。
」也說:對,押到局裡也不用刑訊,只要輪流給他『疲勞審訊』,保證什幺都招了!「搖搖頭說:「不,其他問題可以到警局再說,這個問題我一定要先問出來!因為……我不希望媽媽的遺體再受到任何屈辱!」孟璇愕然互望,不知道此言何意。
只有阿威心裡清楚,這女警必然是剛才瞧見了母親和孫德富的冰雕照片。
她不願意被任何其他人——包括警局的那些同事——看到母親遺體的丟臉模樣。
所以她打算在去警局之前先問出遺體下落,一個人悄悄處理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