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忠平聳聳肩,目光已經轉為憐憫。
郭永坤驀地明白了過來,一拍腦袋,苦笑說:「我真糊塗……唉,石冰蘭一定已經跟你連絡過了!你當然什幺都清楚……」他的人彷彿突然失去了支撐似的,腳步虛浮,再被冷風一吹,滿腹的酒意猛然湧起,忍不住彎下腰「哇」的吐了起來。
嘔吐令他的身體更加虛弱,眼前幾乎發黑,腦子也暈得厲害,迷糊之中只覺得對方走過來攙住自己臂膀,用半強迫的方式扯著自己踉艙而行。
不知過了多久,等郭永坤稍微恢復清醒時,發現自己已經坐在酒樓的一個小房間里,明亮的燈光正懸挂頭頂。
「喝口熱茶,解解酒吧!」冷冷的說話聲響起,一杯熱茶已經送到手邊。
郭永坤茫然接過暍了兩口,抬起頭來,就見蘇忠平正坐在對面盯著自己,臉色冷漠而嚴峻。
「好些了幺?」你叫一碗醒酒湯?」!」后,是片刻的沉寂,然後蘇忠平再次開了腔。
「說真的,我們見面的次數雖然不多,但之前我一直對你印象很好,我甚至覺得你是香蘭姐未來老公的最佳人選……實在想不到,你原來竟是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惡棍!」郭永坤臉色慘白,但雙目卻露出凶光,重重放下茶杯哼了一聲。
「你不要再提石香蘭了!就是因為她……哼,我真心對她,她卻屢次拒絕了我,我大受打擊,這才產生了變態心理,把注意力轉移向那些女患者!」蘇忠平怒叱道:「呸,你還好意思強詞奪理!」有理睬,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精挑細選出來的那些女患者,雖然她們的胸部都沒有石香蘭大,但也都算得上是」波霸「級別了,而且絕對都是美女。
哈,她們都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有的是心臟不好想進行檢查,有的是例行體檢時正好撞在我手裡……別看她們平時一個個假裝矜持,可是在我面前全都乖乖脫光上身,袒露出豐滿的大nǎi子任我看、任我摸……「聲罵道:「那是她們信任你這個胸科權威大醫生,以為你會有起碼的職業道德!他媽的你這個混球,你看看、摸摸也就罷了,為什幺還偷偷拍攝她們的半裸照,連同個人資料一起整理成檔案?」他越說越是惱怒,突然揮手狠狠一個耳光,「帕」的摔在了郭永坤臉上。
郭永坤痛得哀嚎起來,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又消失了,伸手捂臉連聲求饒,一副低聲下氣的可憐模樣。
「別打、別打!是我錯了……我色迷心竅,一時糊塗才做了蠢事……可是我對天發誓,我真的不是變態色魔的幫凶!那些照片檔案我只保存在自己家的電腦里,我發誓真的沒有傳給其他任何人看過!」說得聲淚俱下,但蘇忠平卻仍是面色鐵青,怒道:「你這個蠢貨!雖然你沒主動傳給其他人,但有人卻發現了你這個秘密,偷偷把照片檔案拷貝了一份帶走。
然後他就根據這些資料來選擇受害者下手!多少無辜的女性就這樣淪為犧牲品,就連我老婆也……你他媽的難道都不會內心有愧嗎?」喪著臉又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所有的罪名我都已經招供了,石隊長也答應過我,只要我在今天下午配合她的計劃,挺身而出自稱新郎,把真正的目標引出來,她就對我偷拍的事不予追究……大家不是已經說好了幺,為什幺你……你們還要找我的麻煩?」笑一聲:「你自己心裡清楚!偷拍只是社會風化罪,只要當事人本身都願意放你一馬,冰蘭當然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的。
但你犯下殺人的滔天大罪,她怎幺可能不追究?」人」兩個字,郭永坤彷彿被擊中死穴一樣跳起,滿面驚恐之色,顫聲說:「什幺殺人?我……我沒有……真的沒有……」蘇忠平鄙夷的說:「你省省吧,對我申辯有什幺用?我又不是警察!我只不過恰好看到了警方的檔案,上面寫著整個經過。
你去年九月偷拍一個姓李的女心臟病患者,結果被她發現了。
她威脅要告發你,你一不做二不休,買通護士用藥物害死了她,然後偽裝成心臟病突發的假相……你就別搖頭否認了,冰蘭她們已經調查得水落石出了,人證物證俱全,不信你就自己看吧!「說完,他拉開抽屜,取出那份檔案,扔到了郭永坤手邊。
郭永坤顫抖著拿起,只看了一半就臉如死灰,無力的癱軟在了椅子上。
半晌,他慘笑著搖搖頭,喃喃說:「我真傻……還以為可以僥倖瞞過去,原來早就敗露了……可是,你老婆為什幺一直都不揭穿呢?難道她……只是為了要我配合她演好下午的這場戲?演完了就過河拆橋了?」蘇忠平默然。
他這些天從未跟石冰蘭直接聯繫過,因此也並不了解她的真實想法,不過從情理上推想,郭永坤說的應該就是事實。
也就是石冰蘭雖然一開始就知道郭永坤是個殺人兇手,但卻暫時裝糊塗,僅只追究罪名較輕的「偷拍」事件,並承諾只要他配合引出色魔,就不追究這項罪名。
但實際上這只是個文字遊戲罷了,事後她自然還會逮捕郭永坤,罪名則是更加嚴重的謀殺罪!由於這不在她承諾的範圍之內,所以郭永坤就只能啞巴吃黃蓮,有苦自習「吃了。
這一瞬間,蘇忠平腦子裡閃過「不擇手段」這四個字,心中一陣感慨。
——換了過去的妻子,是絕對不會施展這種伎倆的。
雖然既沒有違背法律、也沒有出爾反爾,但畢竟是利用別人的恐懼心理,從一開始就存心欺騙、利用,是過去的她絕對不層為之的。
——然而現在,一向正直的妻子也開始「不擇手段」了,目的自然是為了擒獲色魔報仇雪恨!就像現在的自己一樣,其實已經更加「不擇手段」,比她改變得更多!——是的,必須不擇手段!而且還要比色魔更加心狠手辣,才能打敗他:想到這裡,蘇忠平的心腸陡然剛硬起來,沉著臉說:「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殺人償命,你應該知道自己會有什幺樣的結局!「!你……你別說了!」郭永坤帶著哭腔懇求,整個人從椅子上跌落於地,眼淚鼻涕一起滾落面頰。
蘇忠平卻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冷笑轉身,腳步沉重的揚長而去。
晚上九點整。
西湖酒店大門口。
婚禮已經結束了,意猶末盡的賓客們三三兩兩的魚貫而出,一邊打著飽隔噴著酒氣,一邊談笑議論著今晚的所見所聞。
男人們普遍興高采烈紛紛半開玩笑的說這次真是大飽眼福,欣賞到有生以來最春色無邊的一場婚禮。
而新娘子的性感和大膽更堪稱空前絕後,令他們津津樂道永遠都難以忘懷。
女人們則表情各異、神色複雜。
固然有不少人嘖嘖稱讚新娘的容貌、氣質和身材,但更多人都是一副既羨慕又嫉妒的模樣,還有少數人則滿臉不層的表情,低聲說都是大肚婆了還這幺不知自重,穿得如此暴露來勾引男人,簡直是給本市的女警抹黑!根本就不配叫做「第一警花」,王脆改成「第一交際花」算了惡毒的嘲笑,並沒有傳進新郎和新娘的耳朵。
兩人仍待在婚宴大廳里,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後,又跟酒店結算完帳目,然後才雙雙走出大門。
下你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啊,小冰!「阿威嘉許的翹起大拇指,」今晚你的表現比我預期的更好,我給你打一百分!「然一笑:「謝謝主人誇獎。
這都是冰奴應該……」」阿威豎起食指打斷了她:「我不是說過了嗎?在咱們**的時候才以主人和xìng奴相稱!平常,尤其是在外面,你叫我『老公』就可以了!」幽嘆息一聲:「我都有些叫習慣了,改不過口了!」一盪,伸手繞到她背後掀起婚紗,一把捏住了裡面豐滿的屁股,嘿嘿笑道:「你果然是個天生當xìng奴的好材料!這一點,在你土五歲那年,我就已經看出來啦。
看來我的眼光還是蠻準的嘛,哈哈哈!」笑,掌中同時也加重了力道,感受著豐臀美妙的手感。
這個屁股經過他的辛勤開墾后,已經跟石香蘭一樣的肉感土足了,令他愛不釋手。
雖然他對於**的喜好一向遠勝美臀,但今晚或許是個例外,因為他即將奪取的「最後的處女地」,就隱藏在這兩團圓滾滾的臀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