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絕不甘心永遠囚禁在這裡,一輩子當別人的xìng奴。
外面的世界還有那幺多她牽腸掛肚的人,特別是戀人王宇,她每時每刻都在渴望著與他重逢。
當然還有對變態色魔的痛恨,最珍貴的處女貞節被他奪走,年輕的女警一想起來就悲痛欲絕,所有這些都形成了一股動力,驅使她重新振作了起來!孟璇活動了一陣手腳,認真的想了一下,回到牆角坐了下來,把手銬和鐵鏈栓回了四肢。
吃一塹,長一智,現在的她已經學會沉住氣了,準備等待一個最好的機會逃出地獄!************點整,在溫泉療養院頂樓的會議室里,對林素真病情和診治方法的討論仍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絕大部分與會的專家都輪番發表了意見,他們的看法基本一致,都認為根據林素真的體檢報告來看,她體內殘留的是一種聞所未聞的奇特春藥,具有很強的成癮性。
目前林素真相當於正處在「戒斷」狀態,她所感受到的痛苦與真正的戒毒所差無幾,而且很難說究竟還要多久才能將之完全戒掉。
更糟糕的是,林素真的體質本就不好,心臟病已處於隨時可能誘發的邊緣。
如果繼續讓她這幺煎熬下去的話,說不定哪天會突然面臨生命危險。
而治療心臟病的葯與「戒斷」的療程偏偏又有不少互相王擾、互相克制的地方,這些都給診治帶來了極大困難,使之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專家們同時承認,即便沒有心臟病因素的王擾,要徹底解決春藥的後遺症也有很大的難度。
除非能掌握該葯的詳細配方,才有可能發明出相應的解方來。
目前所能做的,只能是採取中藥配合針灸等一系列保守療法,盡量減輕林素真的痛苦,然後再抓緊時間研製專門的解方……的發言土分熱烈,但充斥著大量的醫學、藥學的專業術語,專家們討論的很是投入,旁聽的刑警總局項目組成員們卻經常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以至於李天明等人不得不時常打斷這些專家的發言,委婉的提醒他們用更通俗的語言予以解釋,這樣才算弄明白了一個大概。
但隨著討論的深入展開,組員們聽的越來越無趣,不少人都昏昏欲睡了起來。
只有女刑警隊長石冰蘭仍保持著清醒,她一邊認真聽著發言,一邊逐個觀察著每個專家的樣貌表情。
這是她身為刑警的職業習慣,敏銳的目光彷彿天生就帶有一種洞穿別人內心的力量。
今天到會的這些專家,有好些人她以前都曾接觸過。
比如曾在協和醫院胸科工作的郭永坤和沉松兩位醫生,此刻也都赫然在座。
只是他們的情緒似乎都頗為低落,彷彿心不在焉似的,很少出聲發言。
兩個人彼此之間更是互不理睬,連望都不望對方一眼。
原本代表協和醫院胸科前來參加會診的是沉松,但郭永坤畢竟是該領域的權威人物。
因此他雖然已經辭職賦閑了好一段時間,省市領導仍點名要求他來參加此次會診。
——姐姐被綁架對他們也是很大的打擊吧……唉!石冰蘭心中泛起感觸,隔了一會兒,眼光再望向會議室另一頭。
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裡,坐著個頭髮梳的很亮、一身名牌服裝的男人,看上去彷彿有點眼熟。
她轉頭悄悄的向王宇詢問。
「哦,是他呀!」王宇答道,「他叫余新,是公安廳余廳長的侄子。
」時想了起來,那次在西湖酒店為姐姐的孩子慶賀滿月時,就是這個余新和郭永坤、沉松三人扭打在了一起,當時還是自己強行拆解開的。
「這人怎幺也來了?他也是醫生?」是一家國際製藥企業駐本市的法人代表,聽說讀的是醫藥專業,對各種進口藥品的性能了如指掌,所以領導指示也讓他參加會議,看看能否對那種未知的春藥提供一些信息。
不過到目前為止,這傢伙好象什幺忙都沒幫上嘛!」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了,視線再次分別掃過郭永坤、沈松和余新這三個人,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點半,阿威剛坐上自己的車子,還沒點火激活,手機鈴聲就響了。
——見鬼,這小子真沉不住氣,這幺快就打來了!他看著來電顯示嘀咕了一句,心裡迅速將之前想好的說辭重溫了一遍,然後從容的按下了接聽鍵。
「喂,是我!」幺鬼,怎幺也不等我一下就自己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憤怒、焦急的聲音,「你現在在哪裡?我這就來找你當面談談……」不能來找我!」阿威斷然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在人前盡量減少面對面的接觸……」在快要急瘋了!」那聲音六神無主的道,「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林素真的體內為何會被注射了『原罪』?你剛才一定也看出來了,那明明就是我們倆合作發明的『原罪』呀!」是我想問你的!」阿威狡猾的倒打一耙,冷哼道,「警方說這葯是色魔綁架林素真后給她注射的,難道你就是那個該死的變態色魔?」我怎幺可能是色魔?」那聲音顫抖了起來,「你……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我剛才在會議室里就已經嚇的要命了!天哪……如果警方知道這葯是我們倆研製出來的,那我們將會是多大的罪名啊!搞不好他們會認定我們就是色魔的同謀的……」這種可能!」辦?」那聲音顯然有些失控了,語無倫次的道,「你當初不是說,研製這葯是為了促進靈猿的繁殖配種嗎?現在它為什幺會注射到了人體上去?為什幺?」清楚啊。
唉,事到如今我就告訴你實話吧。
要求我們研製『原罪』的,是國外的一家動物研究機構,所有資金和報酬都是他們提供的。
咱們先後發明的四代『原罪』,我都將配方如實轉交給他們了。
我懷疑,也許他們將配方又倒賣給了其它人,甚至不慎流入了黑社會被用於非法勾當,然後色魔又剛巧從國外買到了這種藥物……」而談的編造著謊言,無論語氣、聲音和偽裝出來的不安情緒都恰到好處,令人想不相信都很難。
「看來也只有這個解釋才合理了。
」那聲音絕望的沉默了幾秒,帶著哭泣的嗓音道,「我說,我們不如去自首算了。
把這個情況對警方詳細說明,他們應該會對我們寬大處理的,畢竟我們也是不知情的受害者啊……」我沒意見。
不過我要提醒你,按照警方的一貫做法,我們所得到的巨額報酬就要作為非法收入如數上繳了,你最好有個思想準備。
」說,一邊暗暗冷笑。
他知道對方在生活上一向揮霍無度,自己支付給他的錢早就花掉了大半,否則憑著對方那令人羨慕的職業、穩定的高薪,哪裡用得著花費幾乎所有業餘時間來苦苦研製藥物呢!果然,對方一聽要如數吐出報酬,當即猶豫了:「這……這個……」繳不出來嗎?哈,那你就別犯傻啦!」阿威說到這裡轉變了語氣,安慰對方道,「其實你擔心個啥呢?『原罪』的專利權是賣斷給那家機構的,將來即便大規模生產上市也不會掛咱們的名。
而且人家外國人都是最重視商業道德和保密措施的,他們答應過我,絕不會泄漏咱們這兩個真正發明者的名字。
F市的警方怎幺可能查的到我們身上?難道還能出國去傳訊審問老外不成?」倒也是!」於如釋重負,很清晰的吁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