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三千(gl 純百) - 我喜歡你(H)

我枕在南思齊腿上,聽她將那些被我修改了的童話故事。儘管她的聲線很好聽,我也不得不承認我已經過了愛聽這些故事的年紀,但我依然會要求她講。
大多數故事都將苦難的部分一筆帶過,最終還會得到一個美好的結局。
“最後她們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了。”總是這樣的。
我問南思齊:“那我們呢?”
“我們?”南思齊竟然真的思考了很久,“我們也會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嗎?”
“哎呀,你真是……”我笑了兩聲,“怎麼還要用疑問句呢?”
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這種時候不就該順著我的話來嗎。她經常這樣調著調著情突然認真起來,習慣了還覺得蠻可愛的。有時候氛圍明明很好,我讓她說點dirty talk,她便突兀地皺起眉,如同被作業難住了的學生。最後她咬著唇,不那麼流利地說:“我很喜歡你……這個……嗯,這個反應。”
很讓人著迷,她那不自在的反應和專註的眼神比言語更讓我喜歡,所以我也不是非要她在床上說點什麼。興奮時偶爾來一兩句就夠了。
我從她腿上滾下來了,再枕下去腿要麻了。
她很自然地一併躺下,從背後摟著我,親吻後頸。
也許是因為今天的親密帶有安慰的性質,她比之前都主動的多。以前她的主動也框在一個我允許的條件下,必須我先提起,或者釋放一個我們來做愛吧的信號,她才會湊上來。單純的回卧室和躺在床上本不會讓南思齊多想,此前就算洗澡前剛親的難捨難分,洗完回來我沒說話她還是蓋上被子準備睡覺。
不僅是後頸,她扳著我的肩膀讓我平躺,欺身上來。我覺得有點新鮮,南思齊一般也不會換我姿勢,都是我怎麼擺她怎麼做。我沒反應,閉著眼,看她能主動到哪一步。
一個吻在落額頭。
是第一次和她做愛時索要了親吻額頭的晚安吻的原因嗎,吻額頭在我這彷彿有了額外的含義。
擾得一顆心砰砰跳得很快。
面前一冷,南思齊離開了,她直著身體半跪在我身上。我以為她又回到了平時那副拘謹的做派,睜開眼一看,南思齊正在脫衣服。
衛衣正好掀起來,露出她緊實的腹部肌肉。下半身寬鬆的居家褲提得很高,襯出腰的弧線,也掩蓋住了一半性感的線條。下一秒衛衣被整個脫下來,扔到床角。南思齊的頭髮因為這一動作散亂了,她一偏頭把發繩捋下來,叼在嘴裡將頭髮順好,再紮起來。
我想起某次我對她說散著頭髮好好看,讓她散著來。結果頭髮總是不聽話地掃到臉前,南思齊便一遍遍地再把它們順到耳後。
此後她總是在尋常時候散著頭髮,寫作業、吃飯或者上床的時候再紮好。她覺得總是順頭髮影響節奏,卻不知道那個動作讓人心動得要死。
衛衣脫下來后,她的手又攥住了褲腰。
平時總是我先脫衣服,或是自己來,或是她幫我。南思齊總是不好意思裸露,我記得剛開始時讓她脫個衣服都要流眼淚了。
是在安慰我吧。因為說不出安慰的話,就完全按我喜歡的來。怎麼會這麼乖啊,南思齊。
“你……”我覺得我得說點什麼。我想她沒必要一定要這麼做的,如果只想擁抱,那麼就只擁抱也可以。可適時的吻堵住了我的口,也讓我立馬忘記了想要說什麼。
衣服一件件脫下,我們裸身擁吻。
她的唇一路向下,到鎖骨,到乳尖,到小腹。我自感下半身都不自覺地緊繃起來,微妙的感覺從隱秘之處傳來,我不受控地躬起身。
我叫了她的名字。
南思齊的動作停下來,抬頭望著我:“嗯?”
第一次覺得有些緊張、不太好意思,我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捂住臉,深深地呼吸。
她一步步退到被子里,親著我曲起的腿,然後順著大腿內側下滑。
“唔,嗯……”
柔軟的舌舔上泥濘的下身,我忍不住輕吟出聲,撐住她的肩膀。口腔的溫度高,我不適地蜷起手指,再鬆開。
雖然剛才就從她的動作猜到她要做什麼,我還是覺得意外。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用嘴,何況我們又沒在戀愛。我沒要求過她這樣做,她也沒必要為了叄千塊這麼拚命。
我覺得腦袋裡亂鬨哄的,快感惹得人難以思考。生理上的,心理上的,雜糅在一起的情感讓我只能發出斷斷續續、越來越柔的呻吟。
她舔著陰蒂,溫熱的舌頂著那處,擠著、吮吸著。過於強烈的刺激讓我咬著唇才能控制著自己別發出太誇張的聲音。身下熱液不斷湧出,南思齊揉了揉穴口,插進兩根手指。
“哈啊……啊……”
我不斷呼喚著她的名字,她從喉嚨里發出模糊的聲音回應我。兩處敏感的地方同時被照顧著,太激烈的快感讓我本能產生了躲開的衝動,但無處可逃,最後嘴裡說出的話居然是讓她不要停。
天色漸暗,我最喜歡的就是白天向夜晚過度的這段昏暗的時間。它意味著休息,以及還沒有晚到需要為第二天煩惱。恰到好處的黯淡光線給人帶來了恰到好處的輕鬆,不需要開燈,這時候的自然光就是最好的氛圍感。
她的臉不像明亮的燈光下那樣清晰,卻因為黃昏蒙上了另一層濾鏡。一隻手分開我的腿,另一隻手在被子底下起起伏伏,呼吸因為不如平時順暢而顯得格外清晰。
手指碾過敏感點,我止不住地顫抖,聲音都變了調。
高潮之間的間隙因為今天格外好的狀態變得很短。我總是猛地繃緊,又被抽空似的癱軟,接著又弓著腿忍不住踢蹬。
一次次地攀登高峰沒有讓身體就此麻木,我覺得自己越來越敏感,甚至能感受到她抽離我身體時帶出了一大股液體。南思齊一直俯在我下身舔吻,有時是腿心,有時也會舔到大腿。不斷湧出的液體不可避免地沾在她臉上,她就會歪著臉用肩膀蹭蹭,或者伸出舌頭去舔嘴角。
好色情……
啊,真是的,晚飯都沒吃,就這樣不知節制地沉迷性事。
每次總要筋疲力盡才算結束。
最後一次高潮結束后一定不能立馬爬起來收拾殘局,也不能簡單地躺著休息,必須得擁抱在一起,體驗情慾被滿足后單純的愛撫。
有多少誓言就是在這個時候提出的?饜足地擁著或者被擁著,情緒飽脹地認為眼前人就是自己的全世界。
做飯是來不太及了,我帶南思齊出去吃。問她想吃什麼,回答是牛肉米粉。
臨走前我拿上了一個小盒子,沒告訴南思齊。我很早之前就覺得她的手腕上適合配一塊手錶,大錶盤的機械手錶或小巧精緻的女士表都很合適,但之前比較拮据,沒想過真的送她。多領一份工資後手頭寬裕很多,我就給她買了一塊。
黑色的機械錶,我還是覺得這種更適合她。功能多,可以配合著鍛煉身體用。
我沒有立刻送出去,等吃完飯我要拉她去湖邊逛逛,南思齊最喜歡這種小活動。等到時候再把禮物給她,然後自然而然可以得到一個親親。
很完美。
點了兩份米粉,我把碗里的牛肉夾給她:“多吃點,我們小齊還得長身體是不是?”
我當然知道南思齊老大不小大概率是不會再長個了,但我很愛這樣的調戲,這也是大了六歲帶來的特權之一,我理直氣壯地想著。
“不用了……”
“怎麼,你嫌棄我?”
“沒有!”
否定的倒是很快。
我在心裡笑了笑,挑起一筷子粉吹吹。
“我不嫌棄你。”
怎麼還沒翻篇呢,只是玩笑罷了。我擦擦嘴想說趕緊吃飯,結果南思齊的下一句話將我想說的所有都堵了回去。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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