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三千(gl 純百) - 驚擾(H)

“是啊,那我就不說了吧……”
我能聽出來她心情低落。南思齊慣會撒嬌,語氣委屈巴巴的,抱怨的話卻不說一句,沒有芥蒂似的繼續吻我。這模樣讓人實在煩不起來,搞得我都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了。
人家才認真地講過會記住你說過的話,想幫你實現願望,轉頭你連人家想要什麼都懶得聽,好過分哦。
“說嘛,許了什麼願,別不告訴我啊。”
南思齊挑開睡褲,隔著內褲按在了我的腿心,突然的刺激讓我吭了一聲,夾住她的手臂。
她不講“說出來就不準了”這樣的話,會顯得她很記仇。“真的?我可以說嗎?”南思齊沒展露出一點點強勢的氣息,“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沒必要因為我去聽的……”
“好啦,好啦。”我一邊在心裡笑她是小屁孩,一邊心情不錯地配合她,“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告訴我嘛,想要什麼姐姐都給你,怎麼樣?”
“沒什麼……”
睡褲被脫下來了,連同那塊濕透了的多餘布料一起。敏感的地方早已被撩撥了很久,所以手指按上陰蒂的剎那我便覺得一股暖流從下體淌出,難耐的快感隨著她慢條斯理的動作迅速達到一個臨界。
就在這時,南思齊輕聲說:“我的願望是想要學會做飯。”
手下的力氣加重了些,我瞬間繃緊了身體,貼在她身上顫抖,好一會才鬆開手癱在床上。突然的高潮讓我無暇去思考南思齊的話,只是在平復呼吸時抽空回答她:“這、這種願望……也需要,啊……專門,專門去許願嗎?”
她的手向下探去,攪動那一汪熱液的源頭,搞得我的回答都斷斷續續,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呼吸音。
“我也這麼覺得。”
南思齊累了一樣放鬆了撐住自己的那條手臂,側躺在我身邊,從脖頸下面穿過摟住了我的肩。我因為她的姿勢改變也翻過來面朝著她,正在納悶剛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話的意義,她一直沒有離開過我身體的那隻手順勢地進入打斷了我所有思考。
沒有循序漸進,一上來就是兩根手指。我的雙腿併攏夾著她不好動作,因此並不是很激烈的抽插。但是腿肉不僅擠著她的手,也擠著陰蒂和被填滿的穴道。各個角度的刺激讓我受不住地分開腿,跨在她腰上。這樣一來也方便了她的行動,粘稠的水聲再也堵不住。
“這樣可以嗎……”
她一邊很激烈地撞著我的身體,一邊不斷詢問著。這樣可以嗎,不會難受吧,疼么。她小心翼翼地向我索要答案,如同呵護一樣易碎品,可她做了這麼多次也該知道我沒有那麼容易傷到,不然手下的動作也不會這樣放肆。我被南思齊弄迷糊了,一時間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沒從在剛才鬧彆扭的小情緒中走出。
不過不管她是否在鬧彆扭,如果結果只是更讓人沉浸的性愛、更快的高潮,那我覺得也沒什麼。
“嗯啊……啊,啊……”我沒有壓抑自己的呻吟,給予她更直接的反饋。
“不高興了么……因、因為我沒在乎你的願望?”
“沒有,沒有……”反倒是南思齊慌亂起來,用好像被我誤解后很無措的語氣說:“你不是喜歡這樣的嗎?”
對,是我喜歡的方式。她低頭舔吻著我的胸,用牙尖輕輕磨弄著乳頭。那隻摟在我肩膀的手開始順著我身體的側線撫摸。雖然都不及下身的感覺強烈,這種隱秘的刺激無疑讓我更加享受。這都是我喜歡的方式,南思齊第一次以及後面無數次的性愛經歷都是跟我一起,她所有的技巧都是為了取悅我學會的,從前戲到高潮到最後收尾的撫慰,一切都是按照我喜歡的來。
但我還是安撫著她,在她背後輕輕拍著:“不管怎麼樣……以後心裡有話想說,就說給我聽吧。”
她又變得局促起來,像是不知道該怎麼接受我突然的關心。
“還要繼續嗎……”
“當然,當然。時間還很早呢。”我咬著她的下巴,含糊不清地說,“你把內衣也脫了吧。”
比起單純的承受,我也喜歡主動親吻,也想感受她細膩的皮膚,看她沉迷情慾不禁發出動人聲音的模樣。我摸上她光裸的乳房,它因為突然暴露在微涼的空氣和其主人的羞澀而顫慄,胳膊上也蒙起了一層小而密集的隆起。
我十分迷戀地低頭,將早已興奮立起的乳頭含在嘴裡。南思齊的喉嚨里發出輕微的氣聲,她捂住了我的後腦,而我最喜歡這個動作,好像把我貼得更近、鼓勵我繼續。
南思齊依然不能適應承著我對她的撫摸,一旦開始被動,她就無法繼續撫弄我。夾在我腿心的那隻手按著我的大腿根部,五指都用力地壓著,卻僵硬到不能接著動作。
我被挑起的慾望還沒有平歇。於是我挺著腰往她身上蹭,撞在她的手臂和小腹,把濕漉漉的液體抹得到處都是。這種刺激要更加隱晦,很難說真的能碰到敏感點上,卻讓我興奮又快樂,攜帶者情慾高漲時無處訴說的激情,更接近於心理上的發泄。
過了好一陣子,南思齊終於適應過來。手指向上撥開濡濕的陰唇,配合著我的動作在陰蒂上揉弄。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做愛過程中有其他東西來打斷讓人覺得很不爽。我分出千分之一的注意瞥了一眼手機,沒有備註的陌生號碼,估計是推銷,我隨手把它掛了。
“沒什麼,快繼續……”不上不下的感覺讓人難受,我央著南思齊快點。
高潮后的滿足與飢餓后的飽腹感一樣讓人覺得舒適,我蜷在她身前,把臉埋在她胸口,享受著她緩緩挑逗為我延長的餘韻。
鈴聲又響了,早知道剛才就靜音了。我不耐地拿起手機,和剛才是同一個號碼。我的習慣是陌生號碼不會接,除非它連著打兩次。
“喂?”我在心裡盼望著是打錯或推銷,這樣我很快就能掛斷。
“念念啊,是媽媽。”
我一愣,什麼都沒有回答。
“媽媽來看你了,你怎麼搬家了?新地址也不告訴我,我都找不到你人了。”手機另一端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好,“之前和你吵架是媽媽不對,這麼久過去了也該原諒我了吧。把新地址告訴我,我給你上門道歉好不好?”
第一次,她說了“是我不對,我來給你道歉”而不是“我是沒考慮周全,難道你就很無辜什麼錯都沒犯嗎”,這讓我有一瞬間的怔忪。
我什麼都沒說,掛斷了電話。
怎麼辦,她怎麼來了。
她知道的舊地址是我以前和宋初然合租的房子,分手后我一個人付不起房租就搬家了。兩個地方離得很緊,就隔了一條小街。一想到她的距離和我如此之近我就覺得窒息。
我該怎麼辦?辭職,搬家,到另一個城市去……
“怎麼了?”南思齊問。
我從那些荒謬的念頭中脫身,這城市那麼大,她肯定找不到我,我怎麼能因此放棄已經穩定下來的一切。
以前就不該告訴她我生活在哪,這都是過去的自己造的孽。
“沒什麼,沒什麼,只是推銷而已。”我連說了好幾句沒什麼給自己寬心,為了轉移注意力我拽著南思齊的手往身上放:“我們繼續。”
南思齊很聽話的照我所說吻我,細細地撫摸,希望將這通電話打斷的氛圍重新燃起。我也很配合、甚至刻意地輕吟,妄圖再次沉浸。
然而沒有用,思緒總是跑偏,各種片段浮現在腦海。
我想到了高中百日誓師吶喊的口號,我想起一個學到吐血也不得不完成的目標,我想起恨鐵不成鋼的訓斥。我想起醫院、被撕毀的錄取通知書、以及墜落。
最後是我最熟悉的場景,我的麵包車,我想起開車上班時強烈的陽光從車窗照到我的左臂,那感覺猶如燃燒。由於一年年固定一側的日晒,我的兩邊手臂顏色深淺不是完全一樣,左手要更黑一些。
對於這個色差,同事小趙說有是有但不明顯,宋初然說就算有也不重要,ley說根本看不出來。可我覺得很鮮明,十分、十分的扎眼。
南思齊不再試圖勾起我的性慾,她單純地摟著我,輕輕在我後背上拍。
“沒事的,沒事的。”
不去追問發生了什麼,讓人安心的分寸感。只是給予我最簡單的安慰。擁抱和後背輕拍著的手,很輕易地填滿了我惶恐著的心。
天色已暗,沒有人去開燈。窗外熱鬧而窗內安靜,車流以及菜市場嘈雜的人聲在平和氛圍的烘托下成了讓人靜下來的白噪音。我光裸著身體,卻享受著不帶情慾的擁抱。在這個讓人心醉的環境中,我不住用拇指蹭著南思齊的臉頰。
不合時宜卻無法抑制地想到——
這裡要是再有顆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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