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死人,要什麼診斷書。
但韋葉手底下的肉體又是鮮活溫熱、心臟跳動的。
她猜測這都是因為她當時沒有在現場呆到最後一刻、摸到他屍體的原因。
她不該怨恨那個把她抗走的消防員。但是她又止不住地厭惡他,即使她的理智知道那是個好人。
如果她真的摸到了江湄烤得焦糊的噁心屍體,那她就不會做這種香艷的夢。
絕不會……的。
她的手被牽著描摹那具最熟悉不過的肉體。從那跪在她座椅上把她困在那裡的大腿開始,一路往上。
純棉布料的紋理觸感柔軟細膩,但像是不常穿,並沒有起球,摸起來嶄新。
他大腿上束狀的肌肉也在收縮,當她的指尖順著大腿往上摸,把他胯部鼓起的布料壓下去的時候,她明顯聽到了堪稱淫穢的呻吟。
“這裡病的很重。我會死嗎?小貓醫生。”病人痛苦地喘著,急切詢問自己的身體情況。
她的指尖一抖。這是一個未完成的,習慣性的,類似“掐”下去的凌虐動作。
“……唔……”他嗚咽了一聲,下巴壓在她毛茸茸的頭頂,“就是這裡,貓大夫,你捏得我好痛……”
“……”
韋葉知道他又在表演了,夢裡江湄的毛病跟真實的他一模一樣,怪話連篇,荒誕不經。
她雖然一直嘗試著控制自己的夢,有時也能在夢裡成功……但這種有江湄的春夢,她一次都沒有控制成功。
這是傳說中的心魔,還是永遠籠罩她的陰影?
掌心有柱狀體曖昧地頂了一下,病人把她的手掌捏出紅印,繼續哀求:“其他地方也不舒服……我病得太重……”
她摸到了他突出的胯骨,塊狀的腹肌,緊繃的窄腰……
他的腹部以不正常的快頻率起起伏伏。
他長吸一口氣,嘶啞道:“……我喘不上氣,怎麼辦?可不可以人工呼吸……”
熱度突然靠近,她下唇被撞得變形,微微一痛,被吮入兩片灼熱的唇瓣中。
這張溫軟的薄唇嘬吸著她,從她的口中不停地吸氣、吸氣……舌尖抵著她的唇肉,把她肺里的空氣全都抽空……
本來就凌亂的呼吸徹底亂了節奏,她的臉漲得發燙,鼻息急促交纏,她聽見自己的喘息與他漸漸同頻。
“嗯……”他貼在她的臉上快慰地喟嘆,“……小貓嘴……可以續命……”
如果她能噴毒氣就好了。
但她的手還在他的手裡,被捏著往上走。
隔著衣服數一節一節的肋骨,壓扁飽滿充滿彈性的胸肌,她的指根被凸起的小石子硌了一下——他硬起來的乳頭。
心臟在他胸腔里搏動,咚咚咚咚……
心跳快得令人恐慌。
“小貓醫生。”他焦慮到了極點,把她的手壓在胸口,讓他的胸肌被不停地揉摸,乳頭在她的手裡壓得陷進去,“我是不是有心臟病?”
手下的觸感與摸自己胸部的感覺截然不同。她的大部分是脂肪,而這個鼓鼓的胸肌……別有一種異樣的彈韌色情。
放在她身下的那隻手磋磨不止,黏膩地扯出水線。
旋轉椅吱咯搖晃,病人把她弄得濕透,舔舐滿手的“藥水”。
但韋葉摸到了不對勁的東西。
她的指腹摸到了他胸口有一塊質感有別於棉布的……花紋?文字?徽記?
【藍】【山】【療】……
夢裡的江湄,穿的這一身柔軟的棉質衣服,竟然是藍山療養院的病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