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的江湄看起來很好殺。
走路不穩,看起來軟綿綿的。這樣的他根本打不過李經理,也不知道他追過去要幹什麼。
最重要的是……
她要幹掉他。
韋葉儘力忽略身上的疼痛,上前幾步追趕他,雙手用力拖住他的腰往後扯。
不許去。
就死在這裡吧。
江湄輕“嗯”了一聲,像是險些被她撞倒,扶住牆壁維持平衡,柔軟的黑色毛衣被她扯得微微變形,領口歪斜。
他的肌肉因為藥劑作用變得鬆弛,她能摸到他腹部那些肌肉塊,但手感不同於平常緊繃的狀態,綿軟溫熱,皮膚細膩,隨著他的呼吸起伏,透出近乎曖昧的軟弱。
她下意識張開五指,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腰,隔著衣服更用力地掐住他,以免他從她手裡滑出去。
“……”他發出一聲沉悶的喘,“乖……很快……”
很快?
就這模樣還覺得自己能殺人?韋葉頭一次發現江湄的肉體能軟成這個樣子,捏在手裡這個手感,簡直就像……真正的貓肚子。
這個手感能撫慰人的疲憊,能減弱身上的疼痛,並且不停地誘惑著人狠狠掐揉把玩。
她努力把突然冒出來的無聊念頭壓制下去。
然而明明江湄現在看起來完全是個廢物,在她體重的拖拽下,卻依然能往前走,他扶著牆,拖著掛件一樣的她艱難走在走廊里。
她繼續往上爬,手腳並用,手臂攀住他的肩膀掛在他背上,雙手勒住他的脖子。
局面混亂而滑稽,李經理逃跑,江湄要去殺掉李經理,而韋葉的膝蓋圈在江湄身上夾住,試圖把他壓倒,要把他殺死在這裡。
殺意並沒有消退,她試圖打他的眼睛,打他的太陽穴,捂住他的口鼻,扼住他的脖子。
但她也抑制不住地覺得很滑稽。
這到底是在發生什麼鬼東西。
江湄停下了。
他扶著牆壁呼吸,吸氣直到胸腔深處,又長長地吐出來,呼吸深長得幾乎像是鯨魚換氣。
他的喉管就在她的掌心裡,擴張著與她搏鬥,爭奪氧氣,喉結在她的手裡滾動,脈搏激烈跳動,奇怪的癢刺激著她的掌心,他的體溫很高,而且在打顫……
他在笑嗎?
韋葉攀在他的肩頭狐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掐的不夠用力,把謀殺成了笑話……但是她的手臂很疼,被李經理打得很重,確實好像用不上力氣。
掐不死,她也推不倒他……刀在哪裡?
她目光四處尋覓。
鈍器,銳器,花瓶也可以,碎片……
“嗯……”他極其輕軟地摸她用力到血管凸出的手背,上氣不接下氣地低聲道,“我的貓……”
“等我殺了他,掰掉他的胳膊,折斷他的腿,捏碎他的脖子……”他低吟了一聲,斷斷續續道,“再……”
她等不了,現在江湄說話越來越順暢了,再等會他就恢復如常了,不行。
她掛在他肩膀後面攀得更緊,雙腿緊緊夾住他,阻礙他的行動。
“……”他呻吟著說,“別再夾了,張開腿。”
韋葉的目光反射性地看下去。
這種時候,他胯下竟然莫名其妙地凸起。
那一團在她的注視下越來越膨脹,把褲子頂得形狀難堪。他的頸側鼓起一條忍耐的青筋,隨著他側頭的動作暴露在她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