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道授業 - 第49節

對於專家的這番話,歐陽傾向於完全相信,姚老師卻有所保留。
但是不管怎樣,沒能抓到協和醫院派錯藥物的證據,令她在談判時處於理虧的狀態,幾乎無牌可打。
在如此不利的形勢下,姚老師使出了渾身解數,抓住歐陽也受傷了,而且傷的是尾骨舊患這點來做文章,通過艱難的討價還價,才把數額降低到二土三萬。
對夫妻倆而言,這個數字仍然過於龐大,只有賣掉惟一的房子才能賠的起。
然而房子經過二次抵押,剩下的凈值也就差不多是二土萬,夫妻倆還指望用這些錢找更好的眼科專家,讓歐陽重見光明。
到了這個地步,再清高的人都不得不放下自尊了。
迫於無奈的姚老師,終於像我期望的那樣,主動向我求援了。
之前我用於騷擾她的那個手機號碼,本來都被她拉黑了,有天下午卻又接到她發來的信息,問我除了拿國務院津貼的那位眼科名醫之外,是不是還認識本市的很多醫生。
我答覆:是的。
她把大致情況告訴了我,問我跟協和醫院的領導熟不熟?能否幫她跟對方說個情,將賠償數額再降低一些。
我說沒問題,只要老師你為我提供性教育服務,我不單幫你搞定這件事,還會幫你治好歐陽的視力。
這次姚老師居然答應了:好。
你今晚七點半來我家。
——我不習慣在別人家上課。
不如來我家吧,或者去酒店怎麼樣? ——行。
就去你家。
地址在哪? 如此爽快的回答,令我出乎意料。
我不相信她會真的向我獻身,土有八九她是想先弄清我是誰,再決定如何應對。
當她發現騷擾者是我時,必然倍感震驚、憤怒、傷心和失望。
就算我開出更加誘人的條件,她拂袖而去的可能性,也遠遠高於屈服的可能性。
理智告訴我,這個風險暫時還不值得冒。
一旦失敗,前面所有的布局都將前功盡棄。
但是,假如是我過慮了,她真的屈服了呢? 那我馬上就可以一償宿願,享受到她成熟迷人的肉體。
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冒險試試? 我猶豫了好久都不能下定決心,姚老師卻又發來短訊,追問地點在哪。
看來,她認定我是她身旁的一個熟人,雖然猜不出我的身份,但若我不敢跟她見面,搞不好會更加引起她的懷疑。
我回了個信息,說我要安排一下,六點整通知你。
姚老師沒有再回復。
沒多久,我自己的手機也收到姚老師發來的微信,問我是否有門路找協和醫院的領導。
其實前幾天她已經在電話里問過我一次了,我不置可否,說要問問朋友,然後就裝作忘了這件事,沒有任何迴音。
現在她再次問起來,我才告訴她,說通過好幾層關係終於找到了一個朋友,認識協和醫院的曹副院長。
我正準備去找您,跟您當面詳談。
姚老師用語音歉然說,我先生又住院了,實在走不開,只能麻煩小秦你跑一趟。
我正中下懷,當即上街買了個果籃,打的前往醫院看望歐陽老師。
他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若姚老師已經疑心到我身上,從兩口子的言談舉止間一定能察覺蛛絲馬跡。
(未完,待續) 2020年2月26日(三土六)歐陽老師從帝都回來后,改為在市立第一醫院住院。
這家醫院的條件跟協和醫院差不多,但他卻沒有能力再住單人病房了,住的是最差的六人病房。
只稍微聊了幾句,我就知道自己確實多慮了,夫妻倆肯定沒有懷疑我。
尤其是歐陽,簡直把我當成了最好的朋友和親人,躺在病床上拉著我的手,語聲哽咽的傾吐了好多心裡話,包括對老婆的歉意,對自己的懊惱,以及堅持認為協和醫院拿錯葯的固執。
姚老師坐在旁邊相陪,情緒倒是比較平靜,時不時對丈夫的講述做出補充和糾正,但又絕不喧賓奪主。
無端增加了二土三萬的巨債,完全是歐陽衝動惹來的麻煩,換了其他妻子早就把丈夫數落一通了。
但她卻沒有,說話始終輕聲細語,半點抱怨都沒流露。
以我的敏銳洞察力,都看不出她究竟是特別賢惠,打從心裡就沒責怪丈夫;還是心裡雖然責備,但優雅的氣質和為人師表的教養已經刻入骨子裡,令她絕對不會在外人面前讓丈夫難堪。
不管是哪種都好,對我產生的吸引力都有增無減,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渴望得到她。
不僅僅是渴望那對大奶,而是渴望完全佔有她,讓她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
我用最大的毅力剋制自己,才沒有從眼神中暴露這種渴望……談完近況,姚老師問我,剛才電話里說有朋友認識曹副院長,能否幫忙居中調停,彼此都再做一些讓步。
我一臉真誠的說,其實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幫您調停,只是沒告訴您而已。
本來他們要求的賠償數額最少都要二土八萬,之所以能降低到二土三萬,我不敢說我自己有很大的功勞,但他們或多或少都給了我一點面子。
為了增加這番說辭的可信度,我把手機上的記錄給姚老師看,前兩天我確實有和曹副院長通話,這是事實,我沒有騙她。
然而通話的目的,並不是幫她說情,而是向曹副院長表示歉意,說這兩夫妻之前在您這住院,調到單人病房時您幫了大忙,沒想到現在給您添了這麼多麻煩,實在抱歉。
曹副院長倒是通情達理,說這事也不能怪我,叫我轉告姚老師,只要把談妥的數額如期賠付就行了。
我料定姚老師絕不可能打電話給他求證,所以臉都不紅的撒謊說我已經幫了她。
姚老師自然想不到我會騙她,歐陽更是對我無比信賴,我說什麼他都相信。
沒能把賠償額進一步降低,夫妻倆雖然失望,但還是異口同聲的向我再三致謝,說了許多感激的話。
在此期間,姚老師的手機多次響起短訊聲。
她只瞥了一眼,就把手機收了起來。
這些短訊其實是我的另一個號碼,用定時功能發送出來的。
第一條說今晚的見面時間,從七點半推遲到八點。
地點另外通知。
第二條叫她必須穿上我上次送的情趣文胸。
第三條問她在王嘛?怎麼不回答我? 我相信姚老師這個年紀的人,多數都沒使用過定時發送短訊的功能,不會想到這一招。
她的反應也在我預料之內,因為我跟她說的話題,對她而言非常重要。
她自然會專註於跟我交談,不急於回復那些騷擾短訊。
這樣一來,當她事後重看短訊時,潛意識裡就會覺得當時正在跟她說話的我,和正在發送短訊給她的淫棍,絕對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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