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睜開眼,她正躺在一個黑乎乎的房子里,只有頭頂一盞小小的燈。聽到身後有動靜,她急忙扭頭,隨即驚恐的尖叫起來。
“啊啊啊……”
“太過分了,我幹這一行這麼多年,還沒被帶進局子里。你說你這個丫頭,是你來找我的,最後還報警?”叄十來歲打扮的妖艷無比的男人十分不滿的瞪著雲錦,一臉委屈對著警察吐槽。
雲錦坐在一邊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俏麗可愛的小臉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年紀不大的小警察微笑的安撫她,示意她不要緊張,慢慢說。
自從雲錦發現裝可憐可以解決很多事情,經常將自己偽裝的楚楚可憐,配上她這個小白兔一樣的表情,簡直完美。
“我也不知道,我看見那個針好恐怖,所以害怕就想走,結果老闆又不讓我走,我怕是人販子才會砸他們家東西讓別人報警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會賠償的。”
說完后心裡嘆氣,她感覺自己已經在婊里婊氣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最後自然是和平調解,雲錦給的錢紋身師拒絕了,他只是生氣自己的作品被人嫌棄,兩人才在紋身店大打出手。
雲錦一再表示自己是怕疼,雖然她很嫌棄那個名字。她不能理解,這些年輕小姑娘遇到個對自己好的人就愛死愛活的,還紋在自己身上。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她可是很怕疼的,而且還這麼丑。
她這次任務是幫這位天真無知甚至有點蠢的女孩奪回她本來的東西,順便攻略3位對象,任務等級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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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是不是上癮了,又不給我名字了是吧。還有啊,這名字是怎麼回事,我是走百合花開路線了嘛?”雲錦扭頭要噴大寶,結果它瞬間跑沒影,將雲錦氣的差點又要爆炸。
被男人欺騙了感情,被害的家破人亡,自己被凌辱致死。一切都是那個男人和他心愛之人布的局,這不是就是標準重生文的開頭么。
鈴雅被人害的家破人亡,結果衛毅將矛頭引到雲家,兩人和對家風華集團聯手害雲家倒台。男人愛上倔強惹人憐愛的鈴雅,她這個倒霉鬼不過是他們感情的的提味劑。
最後他們兩人看著被凌辱的如同最卑賤的娼妓一樣的雲錦,笑著擁吻。
那噁心的場景想想都讓她反胃。而且,為了讓她們更融入場景,系統會將主人公的各種情緒,讓任務者體驗一遍,美名其曰貼近人物性格。
那噁心的肉體接觸,那些人淫蕩無恥的笑聲,那瀕臨死亡的痛苦,還有男人那張噁心的臉,難怪原身怨恨難消。
雲錦氣的渾身哆嗦,她真的是被噁心到了,感覺還是做單純工口任務簡單點。那些痛苦和怨恨不停在她腦中交織,她都要爆炸了。
“沒事吧。”低沉溫和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順便遞給她一塊手帕。
雲錦睜開眼,乾淨沒有一絲灰塵的手工皮鞋,熨燙整齊的西裝褲,西裝革履冷清自持的男人扶了一下眼鏡正靜靜看著她。
眼睛在自動分泌出眼淚,糊的她看不清男人的樣子。用力眨了眨眼,眼淚還是止不住。
雲錦接過手帕胡亂的擦了擦,還毫不客氣的擤鼻涕,擦的鼻子紅彤彤。反正她已經沒有任何形象了,之前被紋身師抓的頭髮像個雞窩,衣服也被撓破了,玉藕一樣的手臂滿是掐痕。
她嚴重懷疑,那個紋身師其實是位常年混跡於大媽之間的厲害人物,否則怎麼在抓撓掐上面這麼有成就。
“你的手帕我會賠給你的,你是哪位。”雲錦的聲音還帶著濃濃的鼻音,聲音軟糯聽上去像在撒嬌。
男人一愣,鏡片一閃,“我是雲先生的新律師,白祺,是來處理你的事情。”
“啊?”雲錦表情十分吃驚,看了看四周疑惑,她打電話給的是陳媽,不過是接自己回家啊!“我有什麼事情嗎?”
“....”白祺眼角抽搐,他知道自己的職業素養不允許他做出這種不合理的事情。
白家的千金是位惹是生非的闖禍精,這是他剛接手工作時前輩特意叮囑他。畢竟他們工作有一半都在處理她的爛攤子。
二十歲不到的雲錦,驕橫跋扈,行為乖戾。每次都能惹出讓人氣憤跳腳的事情。
他都能想象出自己趕到這裡會是什麼樣的情況,結果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小白兔一樣楚楚可憐,讓人想要呵護的小姑娘。
前輩的告誡不可能是空穴來風,他對面前的女孩抱著抱著懷疑。說不定,她正醞釀著更可怕的事情,那就很麻煩了。
“你今天大鬧紋身館,不但砸了人家店,還砸了人家的招牌,這事已經有人來跟蹤報道了。”
“可是,這也沒什麼大事,我已經賠錢了呀!無非就是丟人點,你為什麼要用衣服把我擋起來,我看不見路了。”雲錦只見他的鏡片一閃,修長的手飛快的解開外套,下一秒就蓋在她的腦袋上,隨後整個人就被他拉起來拖著走。
“因為你是H市有名企業家的女兒,出了名的惹事精,之前已經十多次上社會新聞都被處理了。雲先生現在是關鍵時期,你的行為會影響到他的政途。那些記者已經趕過來,你最好趕緊走。”
雲錦的不配合讓他有些無奈,飛快的講述原因,不管她聽沒聽進去,裹好外套抗起她就走。因為她走的太慢,還不斷踩到他的腳,毫不客氣完全是下了死力。
收拾東西的小警察一臉懵逼,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出示他的律師證,他都要懷疑這個人是搶人搶到局裡來了。
“我沒法呼吸了,腦袋充血了,放開我,我自己能走。”雲錦倒掛在男人肩上無力抗議。
無視她的尖叫掙扎,直到將她塞進車裡才拿下衣服。看著遍布各種褶皺痕迹的西裝,皺著眉臉上帶著嫌棄將外套扔在後座。
然後開門上車,發動走人。
摔在座位上的雲錦整個人披頭散髮如同女瘋子,掛在駕駛座上一臉氣憤。
“你有話好好說,沒必要這麼粗魯對待我吧。”
“如果好好說,現在我們就被堵起來了。”男人抬眼透過後視鏡看她,語氣冷漠。
看著局子裡面包車魚貫而入,雲錦不由咂舌,自己好有名哦。
男人淡淡看著她,忘了說了,“我除了是雲先生的新律師,在未來的五個月,還是你的私人公關,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聯繫我,名片在我的西裝口袋,自己取一下。”
“哦。”異常乖巧的雲錦聽話的去摸西裝口袋,掏出名片默默塞進自己的小包里。心裡想著是有多不放心這閨女才會安排個私人公關順便盯著。
她端端正正坐在後座上,低著腦袋看不出表情。
她的父親,對任何人都好,唯獨對她這個女兒,永遠是敷衍了事。她惹了事,好,馬上安排人處理。永遠只會安排別人處理事情,完全沒有將她當做需要關愛的孩子。
原身之所以惹事生非,是想要吸引她父親的目光,讓那從來沒將心思放在家庭的父親,能回頭看看,他的女兒和他已經心灰意冷的妻子。
因為缺乏關愛,她才會因為別人對自己一點點的好而動心,不管不顧的愛著他,死纏爛打的糾纏他。
“呵。”
因為太安靜,白祺都忘記了後座還坐了個人,她突然一聲冷哼讓白祺一緊張,方向盤差點控制不住。
還好他迅速應對過來,暗嘆這個丫頭果然是個惹禍精。
總算將她送回去,他也能鬆一口氣,畢竟,他想象不出雲錦在自己家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陳姨,媽媽呢?”雲錦看著樓上卧室沒有亮燈,對著迎接自己的阿姨問道。
“她,她不在家。”陳姨看著雲錦不忍心告訴她。
她看著雲錦長大,她們家的情況她知道的一清二楚,缺少關愛的孩子,沒有愛情的婚姻將美麗的婦人摧殘的已經心力憔悴。
“我知道了,陳姨,一會麻煩你請醫生來下,媽媽她身體不好。”雲錦見她的臉色就知道不好,忍著心裡的酸澀,她體驗了原身經歷的事情,自然有些共情。
“既然你是我的私人公關,那一會麻煩你幫我處理事情。”
拖著冷臉帶著拒絕的白祺,頂著一頭凌亂的毛髮,雲錦氣勢洶洶衝進夜火夜總會。
‘夜火,野火’她嘴角冷笑,那些空虛的富二代們,寂寞的闊太太們,只要出的起錢,就能在這裡享受到一切。
她雖然形象糟糕,但是名字十分響亮。那些保安不敢攔她,只能任她穿過一樓蹦迪高嗨的人群去裡面的二層。
人多她抓不住白祺,乾脆扯著他的領帶往前走。正經端方的白祺被她扯的滿臉通紅,跌跌撞撞跟在她後面。
忍著咳嗽和頸部的疼痛,白祺有點後悔接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