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考試分數不重要，誠信比較重要。”Mis張止住眼淚，手裡攢著紙巾，“楊念殊作弊了。”
王老師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聽力根本沒有聽，怎麼可能得滿分。”Mis張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聽力沒有聽？”
王老師思忖片刻，問道。
Mis張不說話了，繼續拿著紙巾抽泣。
“怎麼可能作弊啊？這套卷子是開學之後才出的。”周圍有個老師說了一句。
“上次李主任不是說抽屜有被撬動過的痕迹嗎？我們學校的學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剛轉來的就不知道了。”
圍觀的幾個老師越說越起勁，還把八班的劉禎雲叫過來問。
劉禎雲聽說楊念殊英語和數學考了滿分，雖然總分不是年級第一，語文成績也挺高，驚訝地眼睛差點鼓出來。
楊念殊不是腦子不正常嗎？
看起來傻兮兮的，怎麼可能？
緊接著他就聽到老師在討論什麼作弊。
劉禎雲舒了口氣，怪不得，這楊念殊也是個憨憨，作弊選擇題也要錯幾個啊，全對，還考那麼高，老師不懷疑才怪。
在老師的詢問下，劉禎雲想了想，說，“楊念殊星期四晚上沒有回家。我媽媽是二醫院的護士，聽醫院的同事說，他那天也沒有去醫院。”
周四晚上不知道去哪裡了，周五就是周考。
老師的聯想非常豐富，而且常年和學生鬥智斗勇，具備一定的偵查能力。
幾個老師一陣腦補，把楊念殊作弊的時間線都整理出來了。
Mis張原本鐵青一張臉，也慢慢變得紅潤起來。
“張老師，你先去上課，我把楊念殊叫過來問問。”
王老師陪著Mis張來到教室，火鍋味已經散得差不多了，班上的同學很自覺，都在自習。
少數幾個玩手機的，也自己玩自己的，沒有影響別人。
陸行坐在講台上，拿著書在看。
“楊念殊，你來一下。”王老師說道，“張老師回來了，繼續上課。”
Mis張一臉春風得意，重新站到講台上。
老師辦公室里，楊念殊坐到了剛剛Mis張坐的位置。
周圍的老師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注意力全部放到楊念殊身上。
“Mis張說你沒有聽聽力，怎麼回事？”王老師問道。
“我聽了的。”楊念殊說道，“聽力播放的時候，Mis張把我叫到教室外說話，我沒有聽她說，一直在認真聽錄音。”
王老師：“……”
這句話信息量很大。
Mis張和楊念殊打賭的事，在Mis張的大力宣傳下，基本上全年級的老師都知道了。
然後在播放聽力的時候，Mis張利用老師的身份，把楊念殊叫了出去。
這事實在不是一個為人師表的老師該做的。
“班上的同學當時在幹什麼？”王老師問。
“在聽聽力啊。”楊念殊回答完，恍然大悟，“班上的同學都看見她把我叫出去的。”
“你就是只聽聽力，全程沒有看卷子，把聽力記住了？”李主任問了一句。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