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學不會儀清那樣的主動,但她知道,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儀清,其實心裡也有一塊聖地,而自己,也包括在她的聖地上。
既有能有後果又怎麼可能沒有前因,儀清這樣不管不顧的纏著她,自然是藏不住的害怕啦,而她害怕什麼,自己也一清二楚,而她能做的,便只有縱容了。
她的吻很輕柔,吻在唇上,也好像吻在了心裡。
一點也不似儀清那般著急,有時候動作是情緒最好的反應,她知道,她該如何安撫她。
而聽到兩人對話,覺得愈發不對勁的韓於弟糾結著自己究竟該不該推門進去,她的手搭在門上,卻遲遲沒有動作。
也是怪儀清方才急急忙忙趕進去的疏忽,壓根沒有插上門栓。
即使韓於弟並沒有用什麼力氣,她搭在門上的手還是不小心推開了門,吱呀一聲,門開了一道小縫。
床榻上的床簾被放下,半透明地材質讓人看不清楚,只是隱隱約約感覺是兩道人影糾纏在一起。
而她之前好奇的聲音,正是木質的床劇烈搖晃,床腳和地板碰撞的聲音。
她們該不會是在床上打架吧,這樣還不得把床打塌了。
這麼想想又覺得不對,儀風那麼穩重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要是她們倆是一男一女,她還指不定真的給想歪了,可是兩個女人能做些什麼。
韓於弟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頭上,叫你整天胡思亂想個啥,儘是些不正經的。
她現在到底是該出聲叫一下她倆,還是默不吭聲走過去拉架呢,韓於弟又開始絞著手指頭陷入新一輪的糾結中。
韓於弟反應這麼遲鈍,也沒多想實在是怨不得她,說起來這還有寧九塵的責任。
畢竟是土來歲才進的宮,以前接觸到的都是男婚女配的思想。
而因為那次溺水事件后,除了和寧九塵一起去學武以外,寧九塵都不允許她隨便踏出沐湘齋,除非有人陪同。
倒不是要禁她的足,而是怕她被其他人設計出點什麼事,畢竟依著寧九塵對她的好,她的確還挺拉仇恨的。
所以說什麼宮女太監對食一類的事,別說見到,她聽都沒有聽過,自然是沒有辦法多想。
“你剛有沒有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儀風的聲音壓得很低。
“沒有啊,你不放心我看看”,儀清撩起床簾一角向門的方向看去,連鬼影子也沒見到。
“你分明就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看來你還有力氣得很,那我就更不能放過你了。
” 儀清再一次壓了下去。
而慌忙掩上門開溜的韓於弟,現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是踩著寧九塵手把手教的輕功火速撤開的,這 。
原來女人和女人之間還能這樣,簡直刷新了她的認知,感覺一瞬間就三觀重組了。
韓於弟覺得自己的臉從來沒有這麼滾燙過,比燒開的水還要燙一點,不用看,韓於弟都能想象地到,她現在的臉,定是比紅燒排骨的顏色還要紅。
雖然閃得很快了,但奈何她的視力是真的很好啊,儀清撩開帘子的時候,她不小心透過門縫將床上的風景看得清清楚楚的。
真空上陣的兩人身體都還交纏在一起,眼尖的她甚至還能看見儀清手下的動作。
就算她再白痴,看著這一幕,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這下子也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所以儀清這麼黏著儀風,是因為喜歡嗎,那儀風遲遲不願出宮,就說明她這還不是一廂情願的嘍。
簡直是一不小心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思緒就像脫了韁野馬一樣,根本沒辦法收住。
越想越遠,越想越深,韓於弟的情緒越來越難以控制。
如果說儀清對儀風的感情是愛情,那自己呢,自己對寧九塵是不是也是一樣的? 這麼認真的一思考,更加覺得這樣的想法分外有道理。
所以自己是愛上了寧九塵,愛上最得寵的長公主了么,所以自己以為的佔有慾過強,其實就是根本不能容忍其他人的吃醋,所以自己才會厭惡所有喜歡著寧九塵的人,厭惡盯著寧九塵看得人,甚至是寧九塵大量別人一眼,自己都不能忍受嗎? 不斷地往下分析,韓於弟越是心慌意亂,她現在根本不敢回側殿,更不敢看到寧九塵。
她怕聯繫到剛才所看到的,她會對寧九塵想入非非。
下意識地往外走,不知不覺她就出了沐湘齋的大門。
慢慢地理清自己的思緒,韓於弟壓根沒有發現她走到了偏僻之處。
等她察覺到了有人跟著她的時候,她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人敲暈扛走了。
第17章六、科舉篇已經是用餐時間了,寧九塵左等右等也沒見韓於弟過來,這麼貪吃的她現在居然連美食都誘惑不到了?還真是奇了怪了,說起來從宮外回來,就一直都沒見到韓於弟的影子。
依著她一貫的性子,不說一直跟著自己後面轉,至少也不會半天不見人哪! 不大放心的寧九塵,還是把隱匿起來的暗衛喚來問了問,這一問,發現問題大了。
就算自己不追究韓於弟一個人跑出自己的宮門,算算時間也很糟糕了,未時三刻就跑了出去,現在都快過了酉時了,居然還沒有回來。
溜出去玩也不至於這麼久啊,寧九塵這下是真擔心了,她該不會得罪了後宮里的人或者被誰擄去了吧?越想越是不放心,還是派人去宮裡各處找一找,說起來韓於弟這張超然脫俗的皮相,要是被哪個皇子侍衛什麼的看中了,可就更危險了。
被五花八綁起來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必比被寧九塵教訓的時候還要慘兮兮的,四肢完全沒辦法折騰,只能不停地蠕動著身體,像只可憐的蠶寶寶一樣掙扎。
韓於弟現在只想破口大罵個三百句,這哪個王八蛋敢這麼算計我,真是不想好嘍!迷迷糊糊醒來,前一秒還在糾結怎麼面對寧九塵,后一秒就被冰冷的現實打醒了。
什麼鬼,居然被人綁得結結實實的扔在床上。
這卧室的布置看起來很是高端大氣,比起寧九塵的卧室也不遑多讓,只不過金銀鋪張的渲染,顯得很粗俗,就品味上來說,不知道低了多少個檔次。
不管手腳怎麼折騰,繩子一點都沒有鬆動,沿著床沿磨蹭,也完全沒有磨斷的跡象。
看來這不光扎的夠緊,而且材質還真夠結實的啊,韓於弟盤算著,等跑路了得把這繩子順走,感覺以後用處多多啊。
寧長軻推門的時候心裡還小激動了一下,雖然後院里的美人多的是,但是這般姿色出眾,又自帶小野貓般脾氣的,少,是真少。
他肖想韓於弟也許久了,奈何寧九塵和護犢子似的護她護得緊,別說折騰來做些什麼,就連見上一面都難。
越是這樣他心裡越是痒痒,王脆讓人一直盯著,才有了這麼個機會把美人擄來共度良宵啊。
還沒鬆開繩子,就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韓於弟的臉。
這皮膚,還真是上好綢緞的材質啊,玉骨冰肌,吹彈可破。
今晚,可是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