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於弟之所以要去找儀清儀風玩,不是因為年歲差距不找儀明儀月玩的,而是這倆人已經出宮回家了。
雖說放行很難,但畢竟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紀,寧九塵明著不說,暗地裡還是盤點好一切。
想闔家團圓的都可以離開了,銀兩倒還是其次,合適的夫家也給她們找好了。
沐湘齋里的條件沒話說,所以也算是香餑餑,想調來的人多,太監寧九塵可就愛莫能助了。
說起來韓於弟也奇怪,儀清儀風也早就到了年紀,卻遲遲不走,儀清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是孤兒,儀風為什麼也不離開呢? 不是不想和寧九塵待在一起,就是總覺得最近寧九塵挖苦她也好,不挖苦她也好,總是莫名就讓自己一肚子氣。
也不是生她的氣,就是老生氣,也不知道到底生誰的氣,反正看見有人圍著寧九塵就不爽,看見寧九塵打量別人就更不爽了。
韓於弟踏進儀風的院子,敲了敲門,半天都沒有動靜。
奇了怪了,過了會兒,總算有動靜了,結果這出來的怎麼是儀清,說起來儀清黏儀風比自己黏寧九塵還要厲害。
“你怎麼來了”,儀清左顧右盼地就是不看她。
“找儀月玩啊,你再就更好了一起啊。
” “沒什麼好玩的,你還是纏著主子去吧。
” 儀清一抬頭,韓於弟看到她過分鮮紅的嘴唇,隱隱約約還有牙齒印,面色也紅彤彤的厲害,眼角還泛著淺淺的淚光,總讓人感覺怪怪的。
“你嘴這是怎麼了,該不是偷吃儀風的東西,被抓包了”,韓於弟哥倆好地拍了拍儀清的肩膀,“你這不行,得學我,精明點,你看我偷吃寧九塵就從來沒有逮到過。
真逮到了也沒事,你就指東道西的,賣萌裝無辜就沒事了,我一犯錯就這麼表演給寧九塵看的,她果然就不怪我了。
” 放著平時儀清肯定是要吐槽寧九塵的,什麼嘛,那是寵你才裝作沒事,才隨隨便便就讓你胡過去了。
但是現在,她只是順著韓於弟的話往下滾。
“對,就是不小心被她給抓到了,我剛正給她賠禮道歉求原諒呢,就被你打斷了,你看你,來的真不是時候。
” 韓於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好好,我走就是啦”,又忍不住回頭給儀清比劃了個動作,“加油。
” 偷吃,這應該也算是偷吃吧。
想想剛剛那過分柔軟的感覺,淡淡的甜味,光是這麼想想,就恨不得自己腿長一米八,大步地邁過去。
儀清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還真是有點迫不及待了呢。
第16章五、科舉篇磨磨蹭蹭走到半路,韓於弟又忍不住糾結起來,自己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隱隱約約有種感覺,又不敢深思。
大概就是對寧九塵的佔有慾作祟,以前黏著她沒人打擾,現在總是有不三不四的人像蚊子蒼蠅似的嗡嗡嗡,圍著寧九塵轉,讓人煩都煩死了。
想想到時候她另開公主府,下嫁駙馬風光土裡的樣子,本來應該開開心心的祝福,為什麼覺得心裡一揪一揪得疼,甚至有些想要落淚的感覺呢。
韓於弟不停地安慰自己,一定是覺得寧九塵太優秀了,覺得沒有人能配得上她,擔心所託非人,對,就是擔心。
而且自己定是想到了日後若是沒法陪著去公主府,才依依不捨的。
對,是這樣,肯定是這樣,沒錯的。
可是越想,還是越難過哦。
不對啊,她是來找穩重一點的儀風過來談心的,怎麼被儀清兩句話一忽悠就先撤了。
她賠禮道歉又不關自己的事,再說了儀風也不像是什麼計較的人,估計早就和好了吧。
正好回去找她們倆好了,多個人多幫著自己分析分析,省得自己整天胡思亂想。
再一次走進儀風的小院子,這怪異的感覺似乎比方才更甚,之前是太過安靜了,現在是隱隱約約地老聽見貓叫的聲音。
奇了怪了,沐湘齋里因著寧九塵不喜,不是不讓養貓嗎?難不成儀風偷偷養貓了,我得和她說說,注意點,可千萬別被發現了。
又往前邁了兩步,韓於弟都想吐槽自己的耳朵了,這太不中用了吧,虧著還和寧九塵學了幾年的武功,居然還能把儀風的聲音給聽成了貓叫聲。
明明平時儀風的聲音都是比較溫婉大方的,現在這怎麼回事,低沉還略微有些沙啞的嗓音就算了,還能聽見斷斷續續卻分外強烈的喘息聲。
還有什麼東西不停撞擊的聲音,並不是脆生生的,比較平常,但是頻率一直很高,應該是木質的成品來回撞著什麼吧。
對了,怎麼一直沒有聽見儀清的聲音,該不會是兩個人鬧翻了吧。
越想越覺得頗有道理,這低音律砰砰砰的聲音,保不齊就是兩個人在賭氣亂摔東西呢。
對比著來說,韓於弟覺得還是儀風被欺負的可能性大,畢竟儀風的聲音都變了,一定是很難過。
再者說了,這屋子裡的東西可都是儀風的,摔得也是她的,這不慘上加慘了。
想想突然覺得儀清真不厚道,平時看著你那麼黏儀風,私下裡鬧翻了還這麼欺負她。
這麼一想,韓於弟心裡還莫名的驕傲,你看我黏寧九塵我就不欺負她,雖然憑武力憑氣勢我也不可能欺負得了她,關鍵是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啊。
你瞧瞧寧九塵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一點都不知道知足,還整天說我不省心,我可不比儀清乖多了嘛。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韓於弟有點急了,儀風的聲音都帶著點哭腔了,屋子裡木質材料和地板撞擊的聲音更響了。
這可過分了啊,怎麼能這樣子呢,都把儀風給欺負哭了,我再不進去幫她們和解一下,這以後怎麼辦,回頭肯定有的儀清後悔的。
韓於弟的手剛要落到木門上,突然聽見了儀清的聲音,“下一次我一定輕點啦,第一次不知道分寸,我不是故意的啦,都怪風兒太可口了”。
“閉嘴”,儀風強掩臉上的羞澀,竭力裝作冷靜的樣子看著身上人,“你慢點,疼,下次換你下面。
” “才不要這樣,明明風兒這麼羞澀可愛,這麼香甜可口,我哪裡招架不住啊,我不管,這都是風兒的錯。
” 儀清笑嘻嘻地打量著身下人,嘴上說著撒嬌賣乖的話,手下動作可絲毫不見停頓,每一次都是迅猛地齊根而下,深入淺出。
榫卯相接,是身體與身體最完美的契合,是汪洋大海中的如魚得水。
如同兩塊打火石碰到一起燃亮的火花,雖是星星之火,亦足以燃燒整個草原。
有點招架不住儀清一波又一波,愈發強烈起來的攻勢,“唔”,差點脫口而出的聲音,生生被儀風在嘴邊剎住了口。
牙齒緊緊咬住下嘴唇,不露出一絲一毫的縫隙,不願意有一點的聲音流露出來。
這也太羞澀了,難為自己也實在做不到這般。
儀清偏是不想遂了她的願,絲毫不肯放鬆她,極致的纏綿像是逼著身下人,非要她泄出一點與本身性格大相徑庭的撩人低音來。
不服輸的儀風,一把就拉過身上人,直接用手掌壓低了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