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有少年 - 浴室如戰場

蘇泠還沒緩過神,脖頸上細細密密的刺痛就接連讓她皺起了眉頭。少年的尖齒銳利,又沒個輕重,她真怕他一用力就把她頸動脈給咬穿了。
許顧在用他的方式表達著不滿。
那一口一口留下來的印記似乎在說——
他都叫姐姐了,還想怎樣?
蘇泠倒是不敢再讓他怎麼樣了。
她重新握住少年昂揚的性器,纖細的四指併攏,上下套弄起來。許顧的喘息明顯變得更加粗重,他緊緊將蘇泠按在懷裡,灼熱的掌心按在她的腰上,熨燙著她滑嫩細膩的肌膚。
猶如此刻,她是他唯一的浮木。
蘇泠手心裡的泡沫還沒洗乾淨,指尖潤滑,在越發漲得粗硬的陰莖上律動,混著分泌出來的前液,嘖嘖的水聲在浴室里響起來。
呼吸聲,水聲,淫靡交織。
蘇泠的下巴抵在少年硬邦邦的肩膀上,視線落在某處,意識有些遊離,手裡的動作卻一刻沒停。
少年的瘋狂和她的清明,如同最濃重的黑與白。
她定定地望著牆上的瓷磚。
因為討厭白色,所以當初住進來的時候全換成了淡藍色。禁慾的冷色調被浸在水汽霧蒙的浴室里,反著光,照進了她的眼底。
快十分鐘過去了,少年還沒好。蘇泠的手心微微發酸,不禁在心裡感慨年輕就是勁頭足。
在這期間,她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在她看過的為數不多的AV里,男女主做愛好像都會說不少騷話——
「唔……歐巴的大雞巴進到小穴里來了。」這是韓國的。
「要去了要去了。」這是日本的。
「Fuck me。」這是歐美的。
騷話是情趣,是能讓人亢奮的春藥。
然而,她和許顧似乎是奔著動物最原始的性衝動去的。
他們的性愛是無聲的戰場。
蘇泠不服他,所以挨操再爽也不出聲。少年只是純粹發泄著慾火,說話顯得太過多餘。
思及此,蘇泠心底的惡劣因子又開始往上作亂。她最喜歡看人不如意。
蘇泠問他:“二狗,你怎麼都不叫一聲的?”
許顧感覺臨界點快要到了,他悶悶地蹭著她的脖頸,那裡散發的幽香讓他欲罷不能。
如果世上真有溫柔鄉,那一定是蘇泠的肩窩。
“喊聲姐姐就騙到了我的伺候,”蘇泠挑眉,“我左思右想覺得這也太便宜你了。”
少年沒回應。
“喂。”蘇泠撇頭看他。
沒理。
“狗崽子?”她略微有些不滿,眯著美眸正要說話,然而剩下半句還沒出口,蘇泠乍然從喉間溢出一聲嬌吟,“唔……”
許顧修長的指尖探進了她私處柔軟的花穴,極其精準地捏住那一顆浸淫在蜜液里的小肉粒。
蘇泠氣急敗壞:“給我鬆開!”
“安靜點。”
他低低地開口,沙啞的嗓音里染上情動。
於是,蘇泠不再作聲。
少年在性愛里佔據的絕對主導權,讓她很容易就認慫。
其實許顧並不介意再和蘇泠來一回。但他知道,蘇泠很介意。
他尊重她,不代表他忍得了她無意的勾引。
剛才那聲沒有刻意壓抑的呻吟,像是一劑烈性催情劑,直接就扎在了許顧的敏感點上。
失控是遲早的事。
他腰上的動作加重,手掌握住蘇泠的五指,頻率越來越快,粗喘在浴室里迴響,最終,許顧忍不住喊了一聲:
“蘇泠。”
她的名字像是解開封印的咒語,許顧抱著她的手臂加緊力道,胯間顫動幾下,粗硬腫脹的性器猛地一下頂到了她的小腹上,噴濺出股股白灼黏稠的液體。
末了,喘息聲裡帶著顫。
蘇泠收回手,手指已經酸得僵硬成了半握的姿勢,她活動了兩下,神色淡漠:“爽完了?”
少年還像個大型犬似的,趴在她身上沒動。
蘇泠拍了拍他的背:“滾出去。”
聞言,許顧從她肩窩裡離開,靜靜地退了一步。他能感覺到蘇泠身上極寒的氣息,那是深深刻在骨子裡的。
或許是因為才釋放過情慾,他冷冽的眉梢比以往都要溫和:“我可以等你。”
“不用,”蘇泠抽幹了浴缸里的水,沒再看他,“你出去就行。”
她又補充了一句:“晚上你睡沙發,旁邊有毯子。”
蘇泠表達出來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於是,許顧沒有再堅持,幽深的綠瞳凝視了她兩秒,最終也是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幫她把衛生間的門帶上了。
蘇泠若無其事地洗乾淨了自己身上的精液,拿塊浴巾擦乾,套上睡衣。
她走到盥洗台前,注視著鏡子里的自己。
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她感覺手心還有些疼。
灼熱的溫度燙到了她。
蘇泠面無表情,打開了水龍頭,低垂著頭洗手。
靜靜的,一遍又一遍的洗。
——沒關係的。
——你可以克服它。
恍惚間似乎又回到了某個時刻。
在靜謐淡雅的房間里,戴眼鏡的男人坐在桌前,語氣溫和:“蘇泠,我們試試系統脫敏療法。”
“先從和異性接觸開始。”
“好。”
她照做了。
嘩啦。
蘇泠鞠了一捧水拍在臉上,冰冷的刺激讓她瞬間回神。
她兩手撐著盥洗台邊緣,輕輕吸氣,輕輕呼氣。一滴一滴的水珠順著下頜掉落,嘴唇還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做得好,蘇泠。
她壓下內心翻湧起的焦慮,反覆說服自己。
很好,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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