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慶陽臭氣哄哄的湊過來沖著沈君言哈氣,色眯眯的盯著他看“小沈那,怎麼不在顧總身邊待了?”
“老張那家公司雖然也不錯不算小了,但是你去不是屈才了嘛。”
沈君言臉色冷淡沒搭理他,潘慶陽卻越說越上頭。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顧總把你甩了戳到你的痛處了?”
潘慶陽不懷好意的打量著他,“哎呀別傷心嘛,顧老二不憐惜你潘哥疼你,跳槽到我的公司怎麼樣?”
“價格隨你開!有房有車,要是有其他條件也一起說了吧。”
沈君言在聽到這些話后整個人臉色難看的不行,握著酒杯的手都在泛白。
即使如此他也不得不忍耐著道“潘總,我現在的公司就很好目前不打算跳槽。”
潘慶陽聽了這話“噗嗤”笑出了聲,“小東西你也太不識抬舉了吧?就你這模樣的上哪兒找不到?”
“還是顧老二弄的你很爽胃口變大了,別人就看不上了?”
潘慶陽歪著身子幾乎快要靠到沈君言的身上,手還不老實的想往那修長的腿上摸。
就在沈君言忍不住要發作的時候,張海志突然出聲道“小沈那,你和潘總嘀嘀咕咕的再說什麼呢?”
突如其來的一出潘慶陽不得不收回了手,臉色不爽的擺擺手“跟小朋友鬧著玩的,你們喝你們的。”
張海志這才訕訕的笑了一下,若無其事的自己喝著酒。
沈君言感激的朝張總投去目光,張海志也只顧著和別人說話沒搭理他。
這一頓飯下來沈君言被潘慶陽故意灌了不少酒,男人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你別給臉不要臉,我話就撂這了。”潘慶陽冷笑,“今天你要是能走出這個門,我潘字倒過來寫!”
沈君言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然而耳邊威脅的話還在繼續“我聽說你家裡還有個小孩子,三歲不到吧?”
“肯定很可愛,是你弟弟還是兒子啊?”潘慶陽陰陽怪氣的笑著。
“我猜肯定是弟弟吧?你這樣□□的只會搖屁股的貨色能上女人?”
男人猥瑣的笑了,看著沈君言氣煞白的臉心情十分舒暢。
沈君言捏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瞬間吸引了全桌的注意力。
“我去上個廁所。”他低著頭就想走,誰知道突然有人拽住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摸上了他的腰身。
“正巧,我也去。”潘慶陽像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黏了上來。
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們,這廁所一去是幹什麼事的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
就在那一瞬間沈君言感覺自己腦子裡那緊繃著的線“啪”的一聲崩了。
劇烈燃燒的怒火促使他一把甩開那噁心油膩的手,沈君言凌厲的轉過身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狠狠的砸向潘慶陽的腦袋。
“傻逼,老子給你媽上墳你也去么!”
伴隨著一聲怒吼玻璃炸開的聲音清脆而劇烈,在誰都沒反應過來的剎那沈君言已經一腳將人踹倒在飯桌上。
乒鈴乓啷的聲音響起,碗碟錯位菜湯傾撒椅子移動在地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眾人錯愕慌亂的神情配著潘慶陽那一腦袋的血花莫名的喜慶。
沈君言終於將心裡的憋屈和煩悶一揮而去,前所未有的舒爽和痛快。
他突然意識到以前自己就是個傻逼,任由旁人欺辱還能忍能笑。總是天真的以為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少惹是非。
熟不知屈辱是自己取的,尊嚴也是自己給的。
從今往後他只要眼前的自在,就顧不上以後的未來。
沈君言打架時一臉的兇狠勁,拳拳都往最疼的地方打,潘慶陽的慘叫一聲接著一聲凄涼的隔壁包間都聽見了。
等著眾人把他拉開的時候,潘慶陽白眼翻翻眼見著就要暈過去了,還強撐著喘著氣手顫抖的手指著神色冷漠的沈君言“你給、給給老子等著!”
潘慶陽的保鏢出事沒幾分鐘就來了,瞬間把包間團團圍住誰也不敢亂動。
要不是張海志及時打電話報了警,酒店又正好挨著一個分所警局警察來的很快,恐怕沈君言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