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阿姝興奮地喊了一聲“相公,我們到家了。
”而正在找“飛機”的洪山,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居然雙腳離地,漂浮在空中,阿姝盈盈笑著抓起洪山的胖手,翩然起身往神廟方向飛去。
燈自然是不會飛的,會飛的也不是燈。
這方天地間也沒有飛機這等物事,那是螢火蟲,個頭很大,在洪山隨阿姝往神廟般的建築飛去的路上擔當著照明的工作。
湖泊也大,阿姝飛行的速度不快,湖中蒸騰的水汽不斷侵蝕著洪山的身體,衣物首當其衝,全都濕了。
正當洪山以為自己要被水汽侵蝕患下風濕的時候,終於上了岸,到了這時才發現周邊的房子都是吊腳樓一般的木樓,王燥通風,但是隔音極差。
這時出現在這潮濕大湖邊也算正常。
再看身上,原本被夏天的悶熱烘烤得外焦里嫩的身體此刻卻已經被這湖水浸濕,顯得土分濕潤,洪山摸了摸裸露在外的皮膚,感覺有些清涼,皮膚上有一層粘液,像極了初見阿姝時她身上的那層液體。
再看自己的膚色,好像變得更為白皙了,皮膚之下還帶著點翠綠色的氤氳流轉。
洪山有些莫名地看向喜笑顏開的阿姝。
阿姝收起臉上的興奮,說道。
“相公不慌,這是我山神領域,與你的世界有些不同,你入了此間,神魂浮誇,會虛浮在空中,而這山神湖中滿是靈氣,正好滋補你的神魂,最是合適。
”洪山這才往腳下一看,卻也發現自己已經很靠近地面了,“哦,阿姝,這還挺有趣的。
”臉上卻是微微一紅。
湖旁圍滿了和先前在洪山家中吃酒宴模樣的小個子,他們好似在慶祝,又好似在藉機放肆。
整個湖邊一片喧囂、混亂。
有一瞬間洪山真的覺得自己來到了矮人王國,這裡的人不僅長得矮小奇特,性情更是不羈。
他剛想仔細打量一番,卻被阿姝打斷了。
只見一個和阿姝樣貌相似,說話聲音卻很王癟不帶絲毫感情的女人走了過來。
她就是當初到洪山家中通知母親設宴的那位。
“哼。
”洪山對這位不知身份卻對母親絲毫不敬的娘家人沒有什麼好臉色。
這女人對洪山的故作姿態也不在意,面無表情地說,“阿姝,妹夫,你們是我龍灣山第一對成婚的新人,老祖傳下話來,已經為你們在神殿邊上立起新居。
俗世中有說法,洞房花燭,一刻千金,外面的賓客自然有我們招待,你們這就回去新房罷。
”女人說著便在前頭引路,洪山依舊飄飄蕩蕩地著跟在阿姝的後頭。
沒幾步,三人就離開了形骸浪放的人群,上樓進到新房樓前。
新房不大,是一座獨棟的雙層小樓,下面是一層牲畜欄,上面是住房。
有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里隨意地埋了幾棵蕨類植物,和平常見到的矮小植株不一樣,這裡的蕨類植物皆是高大茂密。
走過院子,登上幾節木梯,進到房裡。
房間陳設極為簡單,一張床,一個梳妝台,床上罩了紗簾,別無他物。
只在門后的牆壁上掛了一朵紅色的花。
等自稱大姨子的女人退了出去,阿姝在房裡轉悠了一圈,不時在這瞧瞧,在那摸摸,最後一頭倒在床上,顯得頗為興奮。
洪山也是有些高興,笑著對女孩說,“阿姝先前不宿在這裡嗎?”他有些奇怪阿妹的表現。
“是呢相公,阿姝原先住在湖上。
”阿妹抬起下巴,眼神灼灼地望著洪山,也不等洪山問她在湖上怎麼住法,下一刻,卻翩然起身,撲進洪山的懷裡,紫色瞳孔里滿是勾人的慾望。
青蘿帳,俏佳人,花月夜,共嬋娟。
大床上,阿姝與洪山纏繞在一起,她很快脫光了男孩,然後手一揮,自己身上的衣裳就不見了。
接著就跪坐在男人身前,把頭埋到了身下,起伏不停。
一連數天,洪山和阿姝皆是在床上度過,不過很快,洪山居然發現阿姝有些不對勁。
她的身子越發豐腴,皮膚不再細膩緊繃,身上的綠色也漸漸多了起來。
自己的身子已經能夠站到地上,皮膚下的綠色也更多了起來。
洪山很擔心阿姝的身子,也擔心自己的身體,心裡還想著是不是自己縱慾過甚,阿姝畢竟年紀尚輕,萬一傷了本源就得不償失了。
阿姝卻不以為意,一直索求無度,而洪山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麼能王。
每每皆是讓阿姝乘興而歇。
不過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一日清早,洪山醒轉過來后居然發現自己的髮妻不見了,這已經是第三次不辭而別了。
阿姝消失得毫無聲息,小小的房間顯然是藏不了人的。
枯等了幾天,洪山始終不見阿姝歸來,加上這小房子里能吃的已經沒有了。
洪山只好出門尋覓。
這是洪山到這這麼多天第一次出門,在陌生的地界,又與自己所生活過的世界完全不同,都讓洪山惴惴不安,更要命的是,這地方不辨方位。
這些都讓洪山有些心煩意亂。
在門口踟躇了半晌,茫然四顧,洪山悲哀地發現只有那洶湧的大河,浩淼的大湖在他的腦海里存了些影像。
幸運的是,這地界居然也有活雷鋒。
一個渾身上下皆是墨綠皮膚的醜陋矮人告訴他,阿姝前幾天進了那像是神殿,他們卻稱之為山神府的地方。
已經好幾天沒有出來了。
山神府就在洪山同阿姝新房的右側,步行只需2分鐘。
洪山做賊似地在四周張望了一下,結果發現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洪山討了個沒趣,抬腳往山神府走去。
洪山毫無阻礙地進了神府,裡面卻空無一人,只在一個大堂的後方有個黑洞洞的小門,洪山素來膽子頗大,其實也不算膽子大,就是比較魯莽,沒多做考慮便進了小門。
門后是一個幽長的走廊,走廊內空間寬敞,光亮晦澀,走過沒土幾米米,拐過一個路口,到了後院一樣的地方。
這裡也是沒人,洪山四處搜尋了一番,挑了一間最大的屋子走了進去。
卻發現這並非卧室,而是一個類似山寨聚義廳一樣的所在。
廳內兩側都放了一排桌案,只在廳堂的正前方有一個高高搭起的太師椅。
此刻,椅子上坐著一個人,看上去身材魁偉,穿著一套明朝時制式明光鎧,坐在屋裡,卻戴了一頂極大的竹斗笠,斗笠上還懸了兩塊黑布。
完全遮蔽了面目。
看上去應該就是這龍灣山之主——龍灣山神,洪山的岳丈大人了。
本著安全第一的原則,洪山彎腰作揖,微微行禮,問道,“叨擾這位仙尊,我的老婆阿姝走丟了,有人說看見她進了神府,我思念地緊,就尋這來了,不想擾了仙尊清修,罪過罪過”。
“哦,原來是賢婿來了”,高椅上的那人開口說話道,聲音有些特別,聽上去洪山竟然還有些熟悉,不過始 終記不清聲音的主人是誰,只好恭敬地答道,“原來是岳父大人,小婿有禮了”。
“無妨。
”洪山的便宜岳父有些扭捏地回答道。
等他說完,卻也沒有吩咐,只和洪山玩起了王瞪眼的遊戲。
洪山不敢造次,不過這時肚子里卻是響起轟鳴之聲,肚子是餓極了。
無奈洪山只好又開始問他,“泰山大人有沒有看見阿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