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依寒的指導下,周姲完成了所有的準備工作,坐在調教室里,她想起來謝依寒下午跟她說的話,一株小芽悄悄冒了尖。
常芮進到調教室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周姲正抱膝坐在沙發前柔軟的跪墊上不知道在苦思冥想些什麼,一會兒就變了三個表情。
常芮走過去輕踢了她一腳,“幹什麼呢?”
周姲抬頭,有些懵懂的看著常芮,“主人?”
常芮皺眉,今天下午謝依寒不會跟她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吧?
常芮的腳尖點了點周姲屁股下的跪墊,“你猜我買它回來時幹什麼用的?”
“啊。”周姲後知後覺,剛要起身跪下,就被常芮攔住了,“坐著吧,今天下午有給你買藥膏,記得塗。”
“已經塗過了。”
“嗯。”常芮應了一聲坐在沙發上,看著依舊坐在地上的周姲。
周姲仰著頭等著常芮的下一步指示,可常芮半天不發聲,周姲不禁有些疑惑,“主人?”
“你今天下午都學了些什麼?”常芮看著她,問道。
“呃……”周姲有些不好意思地回想了一下,道:“灌腸、潤滑、還有……”她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常芮,不太確定的說道:“勾引主人?”
常芮:“……”
她就知道謝依寒不靠譜!
她的腳輕輕挑起周姲的褲腿,“勾引主人穿著衣服能勾引了?你有多大的本事?”
周姲:“……”
“也不是不行。”周姲小聲嘟囔了一句,慢騰騰地站起來,然後脫了衣服,又重新坐下。
坐下之後才意識到不對,然後又低著頭,默默將坐姿調整成跪姿。
“後面的東西取出來了?”常芮問。
周姲點點那頭,今天下午她一個人在衛生間折騰了好久才取出來的。
“灌腸潤滑都做了?”
周姲點頭,她沒有說今天是邊跟謝依寒視頻邊做完的,為了完成任務做到這份兒上,周姲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常芮的目光移到周姲的陰部,周姲下意識遮擋,在對上常芮的眼睛后,又極不情願地移開了手。
“衛生間。”常芮說著站起來,率先往衛生間走去。
周姲不知道幹什麼,乖乖起身跟著常芮進了衛生間。
常芮從柜子上取下來一個儀器,看著剛剛踏進衛生間的周姲。
周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是什麼?”
“脫毛儀。”
一瞬間,周姲的眼睛都睜大了。
脫哪裡的毛不言而喻,常芮怎麼動她都可以,但是……
她下意識後退一步,轉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常芮在身後喊道,她的聲音里沒什麼感情,但是周姲卻聽得出有一絲生氣。
“不行,這個不行。”周姲道。
“你沒資格說不行,過來。”常芮耐著性子,招手道。
周姲搖頭,“絕對不可以。”
她可以跪在常芮腳下,轉身站起來誰也不知道,甚至常芮可以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也無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可脫毛就意味著周姲在常芮面前徹底放下了偽裝,哪怕這個“意味著”是周姲自己的臆想,可單憑這個,周姲就不可能妥協。
常芮深吸一口氣,她快要沒耐心了,“你過來,這個不疼。”
周姲又後退一步,“這不是疼不疼的問題,我真的不行。”
這是尊嚴的問題!
常芮看著她,慢慢放下了脫毛儀,“我再說一遍,過來。”
任何一個跟過常芮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生氣的預兆,可是周姲不知道,這個時候也絕不能妥協。
周姲沒有過去,反而繼續後退。
常芮有了動作,她朝周姲走過去,周姲頓感不妙,快速後退。
但常芮的速度更快,直接按住了她的肩膀,反抗的意識一旦萌芽,便不可輕易退散,周姲直接反手抓著常芮那隻手腕,向後扭去。
常芮快速收手,震驚於周姲跟她動手的同時,眼裡閃過一絲玩味。
她再度出手,周姲也不落後,兩人一個衣衫整齊,一個渾身赤裸、不著一物的在這個偌大的調教室內打了起來。
真正動手之後,常芮才發現周姲竟是一直深藏不露,招架起來,竟有些吃力。
眼看落了下風,常芮一腳踹在了周姲的膝蓋,周姲吃苦,腿部一彎,常芮趁機又補了一腳,踹在了周姲的膝彎處,周姲身子一矮,被常芮按在了地上。
若論單打獨鬥,常芮確實打不過她,不過……
大意了!周姲在心裡罵了一聲,方才打的盡興,她甚至想直接控制了常芮將她給綁了,誰知被常芮抓了這麼一個弱點。
這他媽根本不公平!
常芮看著半跪在地上低著頭的周姲,她看不清周姲的表情,不過她現在倒也沒那麼生氣了,見慣了百依百順的百靈鳥,遇見個兇悍的大狼狗,竟激發了常芮的征服欲。
“為什麼不願意脫毛?”常芮問。
周姲低著頭不說話,明顯跟常芮擰上了。
常芮被氣笑了,“行,有能耐你就別開口。”
她伸手按向周姲脖子上的那個項圈,項圈的後面是有一個指紋按鈕的。
常芮輕輕按下去,瞬間,絲絲電流順著項圈流了出來。
“呃——”
常芮鬆了手,看著想要解開項圈卻被電流控制的周姲。
她不耐煩的踢了一腳周姲,“你說不說?”
周姲抬頭的瞬間,眼裡是常芮從未見過的兇狠,只一瞬,那抹狠戾便被掩蓋下去,轉而替代的是略帶著痛苦的眼眸,“我錯了。”
她在求饒,卻不肯說原因。
常芮笑了,強迫她脫毛沒意思,不過強迫著她自願脫毛就有意思多了。
她走到沙發邊上把那個跪墊拉了過來,翻開第二面扔到周姲跟前,意思很明顯。
周姲沒有動彈,電流不大不小,卻很折磨人,流到某些地方甚至還很疼。
常芮手上帶著一一個絕緣手套,她拽著項圈把周姲扔到了跪墊上,很硬的硅膠材質,被這麼扔上去,周姲痛的簡直要叫出來了,不過她忍住了。
聽見背後“咔”的一聲,常芮給她戴上腳銬,連接在跪墊上,又抓著她的手在身後戴上手銬,和項圈相連,這樣,周姲只能直起身子,彎不下去。
膝蓋本來就疼,又被這個跪墊折磨著。
項圈裡的電流也不停歇,雙重摺磨下,沒幾分鐘,周姲就冒汗了,還時不時發出幾聲悶哼。
她看見常芮拿了一條鞭子過來,挑起她的下巴,“身手不錯,裝了這麼久真是委屈你了。”
常芮的話令周姲心裡一驚,“主人……”
話剛出口,裹挾著破風聲的一道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鎖骨上,周姲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剛剛打架怎麼沒見你用這麼大的力氣!
“我是怕您不要我。”周姲依舊解釋道。
提前暴露身手真的對接下來的行動很是不利。
“現在就不怕了?”
周姲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怕。”
“啪!”周姲的聲音和鞭子落在皮膚上的聲音完美重合,周姲下意識咬住嘴唇,低頭皺眉。
太疼了,怎麼這會兒打人就這麼疼了?
“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我……我不想脫毛。”
“為什麼?”
周姲沒再說話,她想不出可以說服常芮的理由。
她聽見常芮笑了一聲,破風聲再次裹挾而來,接連十幾鞭,周姲到最後已經數不清挨了多少鞭子了,她只知道常芮這次下手特別狠,完全是審訊的程度了。
常芮丟了鞭子,餘光瞥見鞭子上似乎帶了血。
常芮關了項圈上的電流,道:“別忘了你還欠我多少鞭子。”
然後就走了出去,一句交代也沒有,就把她一個人留在了這裡。
膝蓋鑽心的痛,額上的汗珠成滴的落在了地上。
周姲大口地喘息著,可是每一次呼吸又會牽扯到身上的傷口。
常芮關了燈,一片黑暗中只剩下周姲隱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