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一邊拉著周姲往裡走，一邊上下打量著周姲，“沒見過，新人？”
“什麼？”
小寒笑了一下，“你和常小姐以前的人都不一樣，你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不對，是以前喜歡的類型。”
說著，小寒拿著一個籃子拉著周姲繼續往裡走。
“她……以前有很多人嗎？”
“有啊，常小姐可會玩了。”小寒一邊從旁邊的置物架上拿東西，一邊說。
周姲根本沒注意小寒拿了哪些東西，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小寒的話上，“會玩？”
小寒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挑眉笑了一下，“果然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你能不能那個一次把話說清楚？”周姲被她這一字一句的說的有些惱了。
小寒也不在意，繼續邊拿東西邊說道：“常小姐是尋歡的常客，也是最受歡迎的S，一是因為她有錢有顏，出手大方，二是因為她真的會玩，常常令人醉生夢死。”
周姲想起這兩天自己的處境，實在不敢苟同。
“尋歡是什麼？”
小寒意外地笑了一聲，“你連尋歡都不知道，你不會剛入圈吧？”
小寒看著周姲的表情，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無奈的點點頭，“尋歡是A城最大的K9俱樂部，算了，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改天帶你去一趟你就知道了，咱倆加個微信？”
周姲剛想拿手機，又想起常芮連電話卡都沒給她辦，現在根本就不能用，道：“你說吧，我回去加你。”
“不用寫下來？”
周姲搖搖頭，“不用。”
“哦，好吧。”小寒把她的手機號告訴了周姲，“你直接用手機號搜就行，我就叫小寒。”
“好。”
兩句話的功夫，小寒已經幫周姲拿了一大筐東西了。
周姲這會兒才注意到籃子里的東西，驚訝地看著她，“這……”
“你放心吧，你家主人會給你買單的。”
“不是，”周姲當然知道常芮會買單，可是，周姲低頭看著籃子里的東西，這總不會是用在常芮身上，這全是要用在她身上的！
“我不要這些。”周姲說著就要從小寒手裡搶過籃子。
小寒笑著攔住她，“別急，這都是你家主人授意的。”
聽到這話，周姲下意識回頭，就看見常芮正懶散地靠在櫃檯邊跟老闆說著話，眼睛卻是看向她這邊。
是什麼意思自然不用明說，周姲默默地收回了手，看著小寒拿了第二個籃子。
“還有？！”
“給你點私貨。”小寒賊兮兮地笑了一下，拉著周姲繼續往裡走。
然後，她親眼看著小寒拿出各色好看的玩意兒。
“不是，我不用這些東西，你放下吧。”周姲試圖阻止小寒。
小寒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害羞什麼？哪有人會不喜歡這些的啊？”
“你穿著這個去勾引你家主人，你要什麼不就都有了？”
小寒拿著一件淺紫色的情趣衣，對照著周姲比劃了一下，然後笑著點點頭。
“不是，我和她之間……”周姲試圖解釋兩人之間的關係，卻發現似乎並沒有什麼值得說的。
小寒繼續往下拿著東西，“說真的，你真的挺特殊的。”
“常小姐以前說她不玩新人的。”
“為什麼？”
“沒意思啊，什麼都不會，什麼都要教。”
“教……？教什麼？”
小寒意外地看了眼周姲，問道：“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周姲猶豫一下，道：“兩天？”
小寒：“……”
“那我再給你拿點好東西吧。”小寒說著，又往籃子里丟了幾個東西。
周姲已經放棄阻止小寒了，“她以前喜歡什麼樣的？”
“軟的，可愛的。”小寒想了想說道，“和她玩的多是這種人，但其實吧，我看著是她們喜歡常小姐，常小姐並不是很喜歡她們。”
“玩？”周姲注意到小寒用的形容詞。
不論是昨天的那個女孩還是這兩天的她，都不能稱之為玩吧。
小寒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笑道：“我懂了。”
“你懂什麼了？”
“我什麼都懂了！”小寒說著又拉著周姲往裡走，進了另一個隔間。
“這是哪兒？”裡面沒有商品，像是一個建議的調教室。
小寒並沒有想給她解釋，只說到，“你等一下，我找找放哪兒了。”
“找什麼？”
小寒將籃子給了周姲，在一個柜子前蹲下翻找著什麼，隨後拿出一本書給了周姲，“回去好好看看。”
周姲狐疑地接過書，黑色的封面有些舊，上面只有一個手寫的“寒”字，這不會是小寒寫的吧？
剛想翻開往裡看，就聽見外面有人叫小寒。
小寒應了一聲，拉著周姲出去。
裝的滿滿的兩個小籃子被放在收銀台，小寒笑著看向常芮，“常小姐，我可是把我的私藏都拿出來了。”
常芮看向周姲懷裡的書，笑了一下，“算裡面。”
“哎！不用！”小寒摟著周姲胳膊，“這是我送她的，不算裡面。”
“回去記得加我。”小寒對周姲說。
常芮挑了一下眉，看向小寒，“我還在這兒呢。”
“哎呦，不是吧。”小寒看向常芮，眨眨眼，“這也要管？我還想著好好向你家這位介紹介紹呢。”
常芮笑了一下，“隨便聊。”
周姲和常芮一人提著一袋東西出了商場，周姲手裡還抱著那本書，一直都沒有機會看一眼裡面是什麼東西。
“今天下午給你休息，晚上算賬”上了車后，常芮說道。
“……好。”
“你可以向謝依寒請教請教，順便參考一下這本書，晚飯後去調教室。”
周姲對常芮的話有些迷糊，她一邊開著車，一邊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常芮，“請教什麼？”
“準備工作。”常芮閉著眼睛，淡淡的說。
周姲還是不懂，但常芮明顯不想再跟她解釋更多了。
“好。”周姲還是應了一聲。
一分鐘后，常芮又突然開口，“不該動的地方別動。”
沒頭沒腦的一句，恰逢紅燈，周姲回頭看向常芮，“動什麼？”
常芮抬頭看了她一眼，“自己問去。”
“哦。”
常芮再次低頭看手機，上面是和謝依寒的聊天框，常芮交代了一會兒謝依寒需要告訴周姲的東西。
新人確實難弄，可是完完全全的新人有的時候也蠢得可愛。
回到家后，常芮給周姲手機連上網就不管她了，周姲按照常芮的吩咐，將一些東西放到調教室后，拿著另一袋東西回到了房間。
在店裡常芮就分好了東西，周姲並不太能認清這些東西的用途，謝依寒的信息就來了。
她嫌周姲半天不回復她，直接打了視頻，“我還以為常芮不讓你理我呢。”
周姲將手裡的東西放到床上，拿起手機，“怎麼會。”
“你在幹什麼？”
“我在研究這些東西，感覺怪怪的。”
“什麼東西啊，我看看。”
周姲把攝像頭對準床上的東西，便聽見謝依寒笑了一下，“你不會不認識吧？”
“說對了，沒有獎勵。”周姲興緻不高地回了一句。
“我告訴你！”謝依寒似乎格外興奮，“那邊那一套是灌腸和潤滑的工具，都是一次性的，用完就可以扔，記得定期回來補貨哦！”
周姲只是不認識這些東西，卻還不至於不明白“灌腸”和“潤滑”是什麼意思，她臉一紅，迅速把那些東西收了起來。
“你別往那兒放啊，放衛生間，你們玩的時候不清理身體嗎？”
“清理？”
謝依寒嘆了一聲，“你們真是……”
“你跟我說實話，你入圈多久了？”
周姲想了想，道：“可能……也是……兩天？”
“兩天！”謝依寒直接跳了起來，接過被貨架撞到了腳，哎呦喂地叫了兩聲，周姲聽見老闆在那邊說了句什麼，謝依寒瞬間安靜下來了。
“你才兩天，常芮就……”謝依寒想起來剛剛常芮吩咐的事，無聲的咽了口唾沫，“真會玩啊。”
“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聽我說。”謝依寒坐正身體對著手機那邊的周姲道：“通常情況下，兩個人在進入關係時，M會率先清潔身體，你總不能在兩個人做的時候突然間……那個一下吧，你懂吧？”
周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就是灌腸啊，這……需要我教你嗎？周小姐？”謝依寒眨眨眼笑著問。
“不用了。”周姲皺著眉說道。
“你要是不會，那本書里有，你可以翻翻！”謝依寒激動的說，“你等等，我給你找幾個東西。”
然後，謝依寒推過來十幾個文章，包括但不限於如何灌腸，最後，周姲在謝依寒的笑聲中結束了通話。
謝依寒笑的倒在沙發上直不起身來，謝依菁走過來拍了她一下，“別亂蹭，一會兒把墊子蹭掉了。”
周姲想起常芮的吩咐，硬著頭皮點開了謝依寒推的文章，圖文並茂，甚至還有視頻，手把手叫人如何操作。
周姲有些惱的關了手機，又看向那本黑色封面的書，然後她翻開了第一頁……
三秒后，她又把書合上了。竟然比剛剛的文章還要詳細，而且作者就是……謝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