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段豫奇這麼在乎他,連在夢裡都怕失去他,這讓他很愉快,只有這個人的想法和感受是他最在意的,因此他也想佔據段豫奇的心。
「李嗣,你又來了。」段豫奇被鬧得又笑又氣,被棉被裹住反而更難掙扎,離開又太冷,最後他還是被李嗣抱住,李嗣從後方細細親他的耳朵、臉頰,側頸,手指撥他耳際的碎發,他也無奈笑著回應。
房裡的暖氣把剛才開門帶進的冷意驅散,段豫奇又不安份的想掙動,李嗣幫他把棉被掀開,再順勢從背後摟他的腰將人帶回懷裡坐著。李嗣的動作很溫柔,卻不容抗拒,他退開一些跟李嗣說:「我還沒睡醒。」
「那你睡吧。」李嗣言行不一,口舌和雙手的撩撥並不打算由著人睡著。
段豫奇被吻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李嗣是幾時把吻技和調情技能練得這麼純熟,又或者是單純的熟悉他的身體,他被李嗣堵了嘴,李嗣自後方環擁他,手揉著他肩頸,再往胸口摸,掐揉他前一晚才被蹂躪過的乳頭。
刺麻卻有點快感,他忍不住哼出聲:「嗚哼。」其實並不討厭被這樣對待,李嗣摸他身體的手法讓他很舒服,他也會像貓一樣露出腹部哼呀哼。嗯?貓?他記得之前還查過乘黃是什麼,那隻東西怎麼都不像貓,算了這不是重點!
「哈嗯。」段豫奇忽然驚慌叫了下,李嗣的手已攻陷他胯部敏感的地帶,把他兩腳膝窩架起調整了姿勢,然後手指從最脆弱的肉穴插進去,另一手仍箍牢他身體調情,惹得他也翻舌去迎合其親吻。這樣的愛撫和親吻實在是甜蜜的折磨。
「還是很緊。」李嗣的手指慢慢沒入段豫奇體內,每寸膚肉都反應激烈的裹著他手指,欲拒還迎,裡面濕潤熱情,他開始用手指模擬著將要做的事。
段豫奇被攪弄得連連驚喘,仰首沉吟,雙手攀在自己的膝蓋、腿上,任憑擺佈。他無法抵抗來自體內被刺激的快感,僅僅是李嗣的手指就挑起他的慾火,李嗣正在挖掘連他自己也碰不到的地方,用他料想不到的方式搔刮抽弄,他看到自身性器已經流出許多液體來,在彎折的腹部積了一小汪淫水。
「嗚、不要,太……夠了,不要手、李嗣李嗣,哼嗯嗯。」段豫奇不覺發出撒嬌的低軟呻吟,雖然手指終是沒有那根東西燙熱堅硬,但卻非常靈活,總能逼得他先發洩出來。所以他也在李嗣的手法下顫聲低哼,噴薄而出。
李嗣並不介意在換床單棉被,目光深沉盯著男人在懷裡射出東西的無助模樣,尤其段豫奇試圖用手去擋,指縫裡濺出瑩白的精斑,將那雙白潤好看的手襯得更情色,更可愛。
段豫奇靠在身後男人懷裡喘氣,半閉著眼休息,想起李嗣還得忙工作,自己也確實有慾望想滿足,不想扭扭捏捏、拖拖拉拉,於是自認大方的往前傾,背對著李嗣跪立抬臀,一手扳著半邊臀肉小聲邀道:「你快弄完去忙吧。」
李嗣雙眼直直盯著段豫奇,看見光滑漂亮的背脊隱約有脊骨的線條,柔美的腰線,緊俏的臀肉間隱約有前晚被他啃舐種下的殷紅痕跡,以及那隻可愛的手正扳開臀肉毫無防備的任他攻佔。
李嗣不客氣的直起上身來,解開褲頭掏出迅速勃發的碩長兇器,將它搭在段豫奇的臀溝上戲謔滑動、輕蹭。段豫奇蹙眉:「不要玩了。」李嗣的舉動太煽情,弄得他腰腿發軟快撐不住身體,那根他所害怕也渴望的東西就在穴眼上游移,有時在尾椎和臀間輕彈,實在惡劣。
李嗣用動情后沙啞磁性的聲音說:「賞月怎麼能趕時間。慢慢來,天還沒亮。」
段豫奇回頭想瞪人,卻忽然被抓著腰把屁股托高,穴口抵著的硬熱擠入一些,然後緩慢而頑皮的邊搖晃邊深入,他受不了這樣的玩法,好像體內肉壁被激情輾過一遍,張口浪吟:「啊啊嗯、去你的,天沒亮還這樣弄,我嗯嗯……會壞掉,你、李嗣嗯、哈啊、嗯。」
「我在這裡。」李嗣聲音溫柔無比,被珍視的人這樣熱情溫暖的裹住、環擁,他很愉快。沒有任何的隔閡,靈肉交融,美妙絕倫。因為過去段豫奇遇劫被激發了兩次潛能,所以這人也是需要他照顧的,他不再在意修鍊的道路,他想和段豫奇當兩個平凡人,然後相愛,相守。
段豫奇漲紅著臉被頂撞著身體晃蕩,他揪著床單低叫,無論多少遍都還是覺得自己這種叫聲聽起來好像在撒嬌,好陌生、好彆扭,可是李嗣總是有辦法逼得他出聲。然後他就會被快感侵蝕所有理智跟矜持,覺得再也不要壓抑了,使勁的撅高屁股,哼叫著,喃喃念念李嗣的名字,快樂得胡言亂語。
「好棒,李嗣、好厲害。嗯嗯……啊、啊嗯嗯,填滿了,好棒……」段豫奇有點失神的癱在床間哭哼,嘴裡含著李嗣的手指,貪婪舔了舔,然後渴望被擁抱,於是他努力撐起身體回頭找李嗣索討。
李嗣很快把他撈起來,下身仍斷斷續續操著他,他扭頭伸出舌頭與李嗣的纏在一起,李嗣的手和他的手一起握住他翹高的器官耍弄,雙雙沉溺,李嗣的呼吸和呻吟也和他一樣充滿愉悅,暢快。
突然間天旋地轉,他被李嗣放倒,躺回床上,腳踝被李嗣握在手裡拉高,李嗣深深望著他,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但也滿心痴迷戀慕的迎視李嗣,餘光能瞥見有根粗狀的東西在樁搗他,直到他失去控制哭腔叫喊,可憐的眼前發黑昏了下。大概只昏了極短的時間,李嗣把他吻醒,他覺得屁股間一直有東西流出來,李嗣那根東西則被他大腿夾著,曖昧親暱的密合著。
他環住李嗣的頸項,舒服長吁氣。李嗣低啞輕聲的附在他耳窩說:「我喜歡跟你一起賞月。」
他苦笑:「賞月好累。」
「賞月很幸福。」
段豫奇笑睨他,掐了下李嗣的屁股肉,寵溺眷戀的低道:「你真是夠了。」
此後賞月成了他們之間某件親蜜情事的替代詞。
他們的同居人張姍後來還是在二樓住了很久,她說雖然月光有時太亮,可是租金實在便宜,而且有人照料三餐,種種便利之下就賴著住下了。有時也會拿他們的「賞月」來開他們玩笑,比如故意在他們面前哼歌:「都是月亮惹的錯。」藉此抗議他們限制她的點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