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足飯後,謝靈運伸手抹去她嘴角的污漬,幽娘與他四目相接,看著他眼中的倒影儘是自己,彷彿要被吸進去一般,差點又看痴了,她抹把臉往後撤,警戒的看著謝靈運。
謝靈運的手還疆在半空中,他問:「怎麼了?」
幽娘啞著嗓子:「你你能不能節制一點。」
她實在怕了,做那黨事雖然快活,但事後卻是無盡的疲乏,完全搞亂了她的生活作息,白日不能出去玩,下午醒來吃飽又被壓著做一次,晚上醒來,他剛好沐浴完,又要了幾次。
幾天下來,她都快被養成豬了,不是睡就是吃。
「你想如何節制?」謝靈運也意識到他這幾日太過於瘋狂,導致幽娘整隻狐狸都病懨懨。
「一個月一次!」她豎起了一根食指,眼睛直直地瞪著謝靈運,似乎想幫她自己加點氣勢震攝謝靈運。
謝靈運一手撐著桌子起身,他走近幽娘身邊,雙手捧著她的臉頰與自己對視:「叄天。」
她似乎又被謝靈運給魅惑住了,說起話來也沒一開始有底氣:「那半月如何?」
「兩天。」
幽娘聽謝靈運天數越減越少,她慌了:「不然不然七天,你不接受我就搬去狐狸窩住了!」
「你確定?」謝靈運尾音上揚,幽娘知道他下一句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你可以試試,我能不能讓你六天下不了床。」
她撇了撇嘴,就知道欺負她,下一秒幽娘變成狐狸,想要逃出去,謝靈運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後頸:「即便你躲去狐狸窩,我也能找到你。」
幽娘四腳懸空,踢著空氣發出吱吱的叫聲,發現自己掙脫不了只能淚眼汪汪的看著謝靈運。
「就這麼討厭?」
幽娘變成人,往前一撲,雙手環了他的脖子,蹭了幾下:「不討厭,但我更想出去玩,你每天都把我弄得半死不活,我覺得人生不應該全在床上做那檔事,我還想跟你練劍!」
她見謝靈運似乎聽進去,馬上趁勝追擊:「我上次不是誇你字好看,我想跟你學寫字!」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反正能不在床上做運動,練劍、寫字甚至讓她讀書都好。
謝靈運挑眉,帶著質疑問她:「真的?」
她點頭如搗蒜,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
之後謝靈運真的聽她的話七天行一次房事,作為交換她每天起的比雞早,為了與謝靈運練劍,操的比狗累,為了跟謝靈運學字。
春天到了,大地充滿生機,外頭一片蟲鳴鳥叫,不時還會傳來白織綉在院子外面跟狐狸打鬧的嘻笑聲。
而她此刻正坐在謝靈運的懷裡,手把手的練寫字,她整個人往後一靠,看著謝靈運的下巴,她悶悶的說著: 「天兒這麼好,我們出去玩吧。」
「你昨天出去過了。」
她右手像提線木偶一般被謝靈運操弄著,寫了什麼她都不清楚,又寫了一會,實在無聊,她頭頂磨了磨謝靈運的下巴,討好的說著:「要不我給你睡,我們別寫字了,好無聊的。」
謝靈運沒有回應,只是提著她的手一筆一畫的寫字,她開始反思,難不成是自己的肉體沒有吸引力了,還是謝靈運腎虛了?
她常聽山上狐狸說,男人常做那黨事會腎虛。
「其實你那話兒不行說一聲也沒事,我不會嫌棄你的。」
「山上狐狸都說男人要是腎虛要好好補,不然年紀輕輕問題就會很多,然後不能縱慾過度。」
幽娘沒什麼本事,她最會的就是氣人,偏偏還是用一副天真無知的模樣氣人,謝靈運停筆,咬了她的耳朵:「是誰口口聲聲說不要白日喧淫?」謝靈運又補了一句:「是誰現在又搖著屁股勾引我?」
幽娘面色通紅,她搶過筆身子往前傾:「寫字、寫字。」
寫了一會,她看見一旁紙上落款,常謙,將那紙拿了過來端詳,但這院子沒有任何東西叫常謙,她在常謙二字上打了一個圈,轉頭問謝靈運:「常謙是誰?」
謝靈運看著他最滿意的字帖落款處被幽娘打了一個圈,頭有些疼,拿過她的筆避免她再打個叉:「常謙是我的字,聽說是一位高人贈的。」
幽娘來了幾分好奇:「常謙、常謙,有什麼意思嗎?」
謝靈運照搬高人的話:「鋒芒太盛,命里缺謙。」
幽娘跟謝靈運讀了幾個月的書,也有了一些智慧,她照著自己的理解翻譯了回:「那是叫你別太囂張的意思囉?」
謝靈運反駁不了她,照著她這個理解也沒錯,就是太難聽了一些,他轉了一個話題:「你的名字呢?」
幽娘拿了另一隻毛筆在字帖上寫下“幽”字:「我聽陸遊說,我無父無母,是他在遊歷時撿到的小狐狸,因為在九幽撿到的,所以給我取單名為“幽”。」
她咬著筆桿想著:「照人間的叫法我應該叫陸幽,但音太像陸遊,所以山中的妖精都叫我幽娘,我也覺得叫幽娘好聽。」
她之後反覆說著謝靈運的字:「常謙、常謙,阿謙,以後我就叫你阿謙了,唸起來順口,謝靈運太拗口了!」
她喜孜孜的說著,謝靈運沒什麼意見:「你開心都好。」
幽娘又在字帖上寫了阿謙,謝靈運看著幽娘用稚嫩的筆法一筆一畫慢慢寫著兩人的名字,覺得他那篇字帖寫的字價值都不及她寫上的名字。
驟然前院傳來很像雞的叫聲,她很疑惑,因為宅子內沒有養雞,她推開窗戶一探究竟,卻見幾對狐狸在行苟合之事,她馬上合上窗戶說了句:「非禮勿視。」
謝靈運也看到了,敘述所見:「發情期到了,夏天我們院子又會多幾隻小狐狸。」
她有些期待:「我希望多一些,小狐狸好可愛的」
外頭叫成一片,寫字講求靜心,這字是寫不下去了,在她的祈求下,她終於擺脫了寫字,拿著誌異小說在一旁讀著,一個妖物在看妖物的故事,還能被嚇著,謝靈運覺得有趣。
外頭叫聲越來越大,她聽得懂狐狸話,像是現在,她聽到了小紅已經換了叄個伴了,她這才想起小紅是一隻公狐狸。
聽的是面紅耳赤,聽說發情期是會互相傳染,她現在似乎也染上了些,胸口有些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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