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時願在A國完成了高中的學業,之後兩兄妹回港市后都住在時家老莊園。
這裡每年都會翻新,所以依舊華麗,不過早就沒有當年的樣子。
時錫喜靜,之前只有他們兩兄妹和幾名照顧起居的傭人,還有管家,偌大的豪華海邊莊園別墅顯得有些人丁稀少。
車剛停程勁川就醒了,傭人上前打開車門,兩人一左一右下車。
傑恩那輛車也到了,搬出了四箱行李,傭人接過行李,浩浩蕩蕩將人迎進門。
時願隨其後,若有所思,看樣子他打算在這裡長住了,那他自己的公司不管了嗎,還有,沒記錯的話應該和祝幺幺結婚了吧,祝幺幺也會跟來嗎。
愣神之際猝不及防撞上了前面的結實肉牆,時願痛呼一聲,後退幾步,抬手摸了摸被撞疼的額頭。
她擰眉,嘴裡嘟喃道,“你幹嘛停下了?”
男人轉身,只見她氣鼓鼓地撫摸著額角一處微微發紅的地方,“抱歉,不知道你貼得這麼近。”
時願微頓,言下之意不就是是她主動貼上去的嗎,還抱歉,搞得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鬧似的,走路不看路她也有錯,誰知道他會突然停下,誰知道他後背這麼硬,疼得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溫熱大手觸上了她額頭,輕輕撫摸著,“有這麼疼嗎。”
時願拿掉那隻手,越過他快步走開。
時錫已經安排傭人給程勁川的獨棟雙層洋樓整理出來了,只需拎包入住。
時願出生就在寒冷的e國,基本沒怎麼回港市,也就一年前才跟著時錫一起搬回來長住,她和時錫住主樓,時錫腿腳不方便,住一樓,黎願想離他近一些,住了二樓。
起先時願還不知道隔壁那棟洋樓是給誰住的,一直空著,問了時錫,他說是客房,現在才知道所謂的客人原來是他,不過家裡空房子多,當時對此也沒太在意。
傭人在歸置他的行李,時願進去他的房子看了看,當是走個過場,也就進去2分鐘,見暫時沒有需要她的地方轉身就要走,敷衍得不能再敷衍。
一隻手將剛走出房門的人扯了過來,算準了她會掙扎似的,攔腰抱起她往客廳走去,把她放在沙發上。
“坐好”
時願不自在地理了理有些移位的領口,端正坐好。
只見他不知從哪裡找來的藥膏,擰開瓶蓋給她剛剛撞到的地方塗藥。
冰冰涼涼的觸感襲來,讓原本有些悶悶的傷口徹底得到舒緩,但就那麼一小塊地方他卻塗了整整叄分鐘,也是夠久的。
過程中時願一直低頭,直到他的手移開。
她說了聲謝謝,起身就要走,那隻手突然又抓著她的手,柔聲問道。
“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嗎?”
時願愣了愣,“那個,小叔叔,策劃案記得看,看完簽字。”
這聲小叔叔叫得有些重,似乎是在強調某種關係,又或者是劃清邊界。
程勁川倒是無所謂,“我的臉也受傷了,給我擦藥。”
“我讓阿姨給你擦。”
“別人我不放心。”
時願嘆了口氣,“傷得不重,你可以自己擦的。”說完用力撥開他的手,頭也不回離開了。
程勁川坐在沙發目送門口消失的身影,眼裡閃過失落,轉瞬即逝,隨後多了抹亮光。
起初時願是想離開的,想想還是轉身回來了,擦藥而已,又不是幹嘛。
他嘴角的傷有些破皮紅腫,唐牧的傷比他嚴重多了,還不是他主動打的唐牧,活該受傷。
男人擰眉,如果眼前給他擦藥的人不是時願,真會以為是對手派來謀殺他的人,下手太狠了。
可是看她全神貫注的模樣實在可人,這張臉已經很久很久沒近距離看過了,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她有一雙水靈靈的狹長杏眼,聽說這種眼型招桃花,紅唇飽滿水潤,看起來就很好親,也確實很好親,很快,她雙頰逐漸現出緋色。
頭頂的目光太過直白熱烈,他的唇角明顯勾起,想忽視都難,時願加快動作,擦完葯后將工具放回桌面就離開了,連招呼也不打。
時願邊走邊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多管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