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先生,錢你拿了,事情沒辦成,損失的是我們,我對你非常失望,合作終止吧。”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對方像是給他丟了個特別燙手的山芋,事情敗落,急急忙忙就要跟他撇清關係,佐藤癱坐在地,一副頹然姿態。
不久后,政府軍一一清剿了他的制毒工廠,裡面涉事的所有人員都受到了相應法律處罰,佐藤垂死掙扎,開始跟政府軍硬剛,誰知政府軍居然和第一大黑幫有合作,騰蛇幫大敗后鋃鐺入獄,接受法律最嚴苛的處罰。
哥倫比亞那邊,軍火商會吃了程氏,後有約翰將軍火商會打了個措手不及,聯合策劃那場飛機爆炸事件的知情人士,將證據秘密報到了各國政府。
由於涉獵太廣,這對於國家層面來說是件極其重大的事故醜聞,政府方選擇隱瞞下來,但他們受到的懲罰也不輕,將整場策劃事故的人都以各種不同罪名執行嚴重處罰,並清剿財產,最重的還查出了販賣毒品、及養私兵的罪名。
這無疑是令人諷刺的,如果不是因為約翰的勢力足夠大,政府方睜隻眼閉隻眼,軍火商會每年進供足夠的錢,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程勁川對程家的衰落添了把大火。
事情追溯到多年前時計壇的離奇死亡,還有他13歲時的失蹤,他至今都不會忘記那恐怖昏暗的沼澤地,吃人不見骨頭的凶獸,和從惡臭的集運車廂縫隙看到的那張熟悉且冷血的臉。
直到看到程家一家人從天堂跌入地獄,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放他們生路,美其名曰他姓程,是程家人,可他是隨母姓,隨外婆姓。
而且他程勁川全身沒有一點是流著程濤運家族的血液,因為程圓悅並不是他親生女兒,這一點程濤運比誰都清楚。
程家的經濟危機再加上程勁川背後的推波助瀾,算是徹底破產了,資金也被凍結,一大家子人浩浩蕩蕩被人從大宅子里趕出來,四處奔波,央求無果。
程濤運倨傲一生,接受不了現實,再加上年歲已高,當天中風癱瘓,住進了重症ICU,靠著為數不多的家底續命,這無疑是難以承受的負擔,穆曉芸現如今精神狀態也好不到哪兒去,為了不讓程濤運拖累他們,她趁著沒人在病房,拔下程濤運的氧氣罩,清醒中的程濤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將他活活捂死,眼裡是無盡的不甘和悔恨,雙手無力垂下,最後徹底斷了氣。
然而,穆曉芸躡手躡腳剛走出病房,警察將人圍住,因她蓄意謀殺,證據確鑿。
程家老小,坐牢的坐牢,死的死,殘的殘,還有生還的住進了平民窟,有專人盯著,只能做最低下的工作維持生計,這下是永無翻身之日了。
“老大,樓下有位祝幺幺小姐說是您的未婚妻,要見您。”
程勁川臉色沉了沉,“告訴她耳朵不好,腦子不好,理解能力不行就去請個醫生看看。”
傑恩明顯感覺到老大心情煩躁,那個祝小姐剛好撞他槍口上了,老大不承認的事自然就不是事實,他直接讓保安把人請出去,順便帶上老大說的那句話給她。
祝幺幺被保安帶出來,她一身狼狽,最後保安說的話也讓她徹底死了心。
那天確實沒聽到他答應跟她結婚的字眼,正因為程勁川沒有當面否認,她自欺欺人,每天都在說服自己他是願意的,就連他唯一正經跟她說,讓她回去給父親帶話,她也沒帶到,因為她有自己的驕傲。
程家低祝家一等,她自然而然覺得程勁川就該是她的囊中之物,他有好看的皮囊,沉穩的性格,卻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莫名讓人沉淪,讓她產生了征服欲,她釋然一笑,轉身離開,祝家敗落,她現在也配不上他了。
程勁川一臉淡漠,隔著襯衫撫摸肩膀那處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口,見慣了槍林彈雨,這小傷對他來說微不足道,只是回想那個人擔心的是打傷他的人就心口堵得慌,當時多餘的情緒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