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愛偷歡 - 第212節

“那本再跟你提個建議,你若不信,親自去找四夫人你姨媽求證……對了,我手上的這個玉鐲就是那個奶媽送給我的,你不妨拿去問問你的姨媽,看她還認不認得出來,據說是當年她賞給奶媽的。
以此證明本當時確實見到過奶媽……還有,府里的那個花管家肯定知道這件事的始未,你可以悄悄地問他。
”花二郎接過玉鐲,用一種可以殺人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一甩長袍,出去了。
我看著一桌的零亂,有些心疼在無聲的茉莉花,向屋外喊了一聲:“來人。
”已跟到這兒來侍候的魏嬤嬤不見進來,應聲進來的是,緊張的面容都有些扭曲的花三郎!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w'w'w.0'1'B'z.n'E't 第'一;版'主*小'說*站望著青紗帳頂,一隻就要完成使命的飛蛾安靜地匍匐著,偶爾才扎掙著無力的翅膀,哀嘆著生命的即將流失與不甘。
昨晚一夜無矛雙眼腫得厲害,頭腦卻異常清醒,一點也沒有睡意。
為花六郎的薄情與負心,我已流了一晚上的淚了。
既然是他負我在先,我又何必對他戀戀不忘?對這種輕諾寡義的人,我有必要為他傷心流淚嗎?沒有這個必要!那晚,他讓我等著他回來,我等著了。
如今他棄我而去,我更沒必要守著那份已失去意義的感情而痛苦流涕了……我要振作起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那幺多愛我的人,為了他(她)們,我得收起所有的傷痛與眼淚。
我扶床坐了起來,慢慢下床坐到那張書桌前。
桌上,放著一個紅漆提籃。
我輕輕打開,從提籃里取出還溫熱的三個蓋得很嚴實的小扣碗。
揭開碗蓋,一碗血絲燕窩,大半碗銀耳蓮子羹,一茶碗的紅棗老參湯,皆冒著絲絲熱氣。
一時間,滿屋飄著甜膩的香味。
我端起蓮子羹,正想大口地喝。
昨晚餓了一餐(想想真犯不著,為了一個負心漢而吃不下飯),又眼睜睜看著青紗帳頂一夜,確實好餓。
“先喝點參湯提提神吧?然後把燕窩吃了,最後才喝蓮子羹。
”門輕輕叩響,花二郎在得到我的允諾后,一邊走進來,一邊說。
“這還有程序啊?”蓮子羹的碗仍端在手裡。
“你餓了一夜,昨夜肯定沒睡好,看你小眼紅的……蓮子羹偏涼,空腹吃不好。
”花二郎不知從哪兒采了一大把的茉莉,細心地灌水插瓶。
然後放在我的眼前,書案上。
顫微微的枝葉上,綴滿了碎玉般的花朵。
芳香清雅,不一會兒,整個房間都是茉莉花的香味。
我摘下一朵花來,小心翼翼地攤在手心上,“你怎幺知道我喜歡茉莉花呀?”花二郎的眼裡閃過一抹嘲諷,頭一揚,兩道唇線直直往上翹,不屑地笑道:“本將軍什幺血腥場面沒見過,土幾萬屍體鋪滿了江面與平地的那個場景你沒見過吧?我還怕聽你的殘忍故事?說,丫頭,給我說說故事,你心裡就不會那幺煩悶了吧?”我就怕說出來你要煩悶了。
但我必須得說。
接下去,我將所知道有關爭奪王位繼承權的一切有關人和事都說了一遍,盡量不遺下一星半點的。
花二郎等我說完,兩隻很有神採的眼睛已被他撐得溜圓,他一拍書桌,大聲喝道:“你胡說什幺呢?編故事怎能牽扯上我的母親呢?太不像話了!”花瓶傾倒,水流滿了一桌子。
花二郎也不管眼前的狼籍了,依然緊盯著我:“怎幺不說話了?以後不許造次,下不為例!”我被花二郎的武斷激怒了,也拍了一下桌子,可惜力道太小,竟連筆筒也沒驚翻,“你斷定我是在編故事?太武斷了吧?我難道吃飽了撐的難受而胡編亂造大夫人的故事?”“可你說是老六的奶媽在地牢中告訴你的,又說她撞死在牢中了,死無對證的事情,我很難相信。
”“那本再跟你提個建議,你若不信,親自去找四夫人你姨媽求證……對了,我手上的這個玉鐲就是那個奶媽送給我的,你不妨拿去問問你的姨媽,看她還認不認得出來,據說是當年她賞給奶媽的。
以此證明本當時確實見到過奶媽……還有,府里的那個花管家肯定知道這件事的始未,你可以悄悄地問他。
”花二郎接過玉鐲,用一種可以殺人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一甩長袍,出去了。
我看著一桌的零亂,有些心疼在無聲的茉莉花,向屋外喊了一聲:“來人。
”已跟到這兒來侍候的魏嬤嬤不見進來,應聲進來的是,緊張的面容都有些扭曲的花三郎!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w'w'w.0'1'B'z.n'E't 第'一;版'主*小'說*站來了?”我問。
魏嬤嬤不進來,我只得自已收拾殘局,扶起花瓶,試去水跡。
花三郎幾步上前,一下將我摟進滾燙的懷裡,俯下臉來,凝視著我泛著青灰色的臉蛋,喃喃地說:“丫頭,你別一再讓我心疼好嗎?我不想再經受這心痛心慌的痛楚了……昨夜聽說你又暈倒在二哥這兒,嚇得我連夜便跑了回來。
”“你又上哪兒了?”“二哥派我率大隊王府衛士到離城八土裡的得勝亭去迎接父王……”我偷窺著他通紅的臉龐,感受著他亂了節率的心跳。
感動,往往會凝結成晶瑩的淚珠……這樣一個倜儻而痴情的王孫公子,我卻一直漠視他的情意,我並沒有用我的一心一意來回應他的專一。
我一直遊盪在他們花氏幾兄弟之間,我的心裡,有花六郎,後來又有了花四郎,現在對花二郎也漸生好感,當然也有他花三郎。
我有時也問自已,自已為什幺不能和花三郎一樣對人專情呢?為什幺我總會同時愛上好幾個人?難道我真的是那種之女?我不承認!我對他們每一個都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都是用一種很真誠的態度與他們交往。
對他們每一個,我都是真情相待的。
我為他們哭,為他們笑,每一個笑容,每一滴眼淚都是從心底里衍生出來的……郎呼出的熱氣,讓我一下回過神來。
我摸了摸他有些燙手的臉,驚呼起來:“你的臉怎幺這幺燙呀?發燒了。
怎幺弄的?快坐下來。
”花三郎聽話地坐在床沿爆淺淺笑著:“沒事的,丫頭別緊張。
”我用額頭碰了碰他的額頭,一下跳開了,怪道:“還說沒事呢,額頭上可能可以煨熟雞蛋了躺下。
”其實發著高燒的人,他會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美感:慵懶的舉止,帶出一袖的文弱;紅撲撲的臉蛋,愈發顯得眼波銹點點。
連說話,都不經意地帶著一股柔弱……讓人心生愛憐,有種想照顧他保護他的衝動。
我吻了吻他的額頭,柔柔地說:“乖,聽話。
老實躺下,我去弄塊濕毛巾來。
”花三郎看了看床,又看了看門外,猶豫寫在他微蹙的眉宇之間,“這……好嗎?”我又急了,用力一推。
他病後無力,一下便被我推倒在床。
“什幺好不好的?裝孔聖人,假正裝,少來!”花三郎很習慣我這樣一陣風一陣雨的,他靜靜地橫卧在床中間,手墊在耳後,兩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嘴角爆噙滿了甜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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