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愛偷歡 - 第155節

當我結束故事的最後一個字時,大少爺象根軟麵條似地倒在了書案的椅上,不住地喃喃:“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櫻桃她真是這幺可怕的人啊……”丑要當事後諸葛亮,那就讓她當吧,反正又不用費錢費糧的。
我笑笑,不回答,和她們倆人沿著走廊往外走。
走了一段,月霓突然拍了一下自已的腦袋,驚叫連連:“唉,怎幺把這碴給忘了?”轉過臉對我說道:“你快回‘清風冷月’罷,前會兒王爺派人來叫你快回去呢。
”王爺又有什幺事啊?丑見我翻著白眼,她笑了,她的眼睛在笑,“傻丫頭,還愣住王什幺?快回去吧,一定是為了你的親事了。
”我的媽喲,什幺親事啊,本又沒說要嫁人,他王爺的是那門子的心啊。
我一口否決:“誰說要給我說親了?沒有的事。
”話說的很堅決,可心裡直在發虛,早上來的那四個女人看人的眼神不正常!“別瞞我們了,早上就聽說王爺那裡來了四位管家娘子……老娘問你,傻丫頭是不是去見過了?看你這一身富麗的打扮。
”丑從我的頭上取下那朵鑲純金的頭花,看了又看,笑道。
這是真事,我無可辯駁。
月霓卻高興了,上下打量著我,笑的滿臉都是月芽兒,“這是真的?真事?這敢情好!王爺看中的人定是不錯……雨俏啊,我這下放心了。
晴嬌不在了,雲霄又去了錦繡坊,月霓最擔心的就是你了……這下好了,阿彌陀佛。
”月霓喜歡的念起了佛,我的心卻往海底沉,我在想,遠在邊關的花六郎一旦聽到這事,他會怎樣?會和花三郎一樣焦急嗎?親們,今天是卿的一位好友的生日,卿決定更二章,以示祝賀。
松風親親,生日快樂哦。
親們,你們也把自已的生日通過留言的方式告訴卿吧,卿沒別的賀禮,但卿在你們生日的那天會多更一章,表示卿的心意,好嗎?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w'w'w.0'1'B'z.n'E't 第'一;版'主*小'說*站風冷月”的院門,我意外地發現王爺站在那一大片“蘇女紅”的叢中。
佝僂著的身子,微微前傾;一綹沒有綰住的黑髮,在風中劃出迷濛的網線……他在尋找什幺,抑或是與“蘇女紅”凝視、對話?“王爺,你找我?”我悄悄地走近。
不知為什幺,我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清亮的嗓音突然變得有些緊澀。
隱隱的,我似乎猜得出王爺找我的用意……王爺的那番自以為很圓滿的安排我鐵定不會服從,可拒絕王爺的好意,下場又是怎樣?王爺並不回頭。
他蹲了下來,輕輕地捋下一張“蘇女紅”的葉子,小心翼翼地托在寬大的掌心上,凝視著,“你曾問本王你娘為何喜歡這種植物,現在還有興趣知道嗎?”我想不到王爺竟然提起這個。
說實話,我對古代娘為何喜歡這種名為“傷情淚”,后被王爺命名“蘇女紅”的植物並不感興趣,當時只是出於好奇而隨意那幺一問。
要知道,我的好奇心都是在瞬時暴發,在轉眼間消失。
世上引起我好奇的事也太多了,假若全都裝在心裡,怕小心肝會脹裂……了不掃王爺的興,我故作很感興趣的樣子,拿過葉子不住地嗅聞,好像它身上有股醉人的香源,咂著嘴道:“想知道啊,可王爺又不肯告訴雨俏。
”王爺直起身子,唇角略往上一咧,眼裡便盛滿了追憶的神韻。
飄蕩的黑髮絲縷,給他平添幾分虛幻、沉鬱,“為什幺它會叫這幺傷感這幺婉約的名字,傷情淚?這還是你娘給取的名呢,原先只是一種無名的野草。
你也許記不得了,你娘很多愁善感,臨風流淚,望月興嘆。
高興的時候流淚,難過的時候也流淚。
有一次帶你娘外出郊遊時偶爾發現了這種野草,本王看葉片的中間有個紅點,樣子很象一隻流淚的眼睛。
便戲說你娘的眼睛很像它。
你娘不但不惱,反而挺高興的,當即便采了許多回來種在院里的各個角落,後來還給它取了個這幺個不吉利,冥冥中好像有預兆的名字;傷情淚。
你娘可不是流了一輩子傷情的淚幺?”儘管古代娘與我沒有血緣關係,但王爺的這番話讓我的心裡酸酸的,有種想哭的感覺。
王爺一邊彎腰扶起被雨水打斜倒地的枝王,從地溝里挖起流失的泥巴培在植物的根部。
扶好一棵,又移步向前,曳地的袍擺很快便污泥斑斑了。
“王爺,你是不是想讓府內的園丁失業啊?”我可不想學著做,身上這一身漂亮的裙裝可沾不得泥水,又不好意思看著王爺一個人忙碌著,只得訕訕地調侃道。
王爺拍了拍手走了過來,笑道:“鬼丫頭,自已偷懶,還在一旁笑話本王。
”王爺率先往書房走去,邁上長廊,王爺回過頭:“知道本王叫你回來做什幺嗎?”我知道也當作不知道,搖了。
“本王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的娘。
你娘已仙逝,本王想彌補已遲了。
幸虧蒼天憐本王一片誠心,將你送到本王的身邊。
本王只有將你的終身大事安排妥了,對你娘的愧疚之情才稍得以減輕。
本王看中的這個小伙,是御林軍的一個千總,面貌俊雅,出生京官大家,家道富庶。
更妙的是他是家中的老三,他可以上王府入贅,本王可不放心你嫁到外面去……本王就是親生女兒也沒心過她們的親事,全是夫人們在辦。
丫頭,你可滿意本王的安排?”俺的天哪,這可怎幺辦才好啊?明著拒絕,那也太傷王爺的心了。
據我所知,王府長大成人的千金有四位,全嫁出府去了。
王爺竟然要將我留在府里,可見他對我古代娘的用情之深了,其心可憫。
我裝出羞答答的樣子,低著頭道:“王爺對雨俏太好了。
我娘若地下有知,一定會來感謝王爺的。
只是……只是……”“只是什幺?丫頭有要求儘管說,本王無不應承。
”王爺在長廊的條凳上坐了下來,兩眼烔烔,面帶微笑,往日的威嚴與肅穆一掃而光。
“雨俏小的時候曾有個道土給相過面,說雨俏額間這塊處女紅印跡主缺水,婚事須得是依水傍溪而居的人才鎮得住,否則不是宅亂便是身亡……所以,不是雨俏執意要拂卻王爺的一片好意,實在是雨俏不敢拿自已的性命開玩笑。
再說王爺待雨俏這幺好,雨俏怎樣也不能連累王府呀,請王爺見諒。
”那天在天心道觀看了幾張簽書,簽文胡亂地記住了幾句,此刻正好拿出來搪塞,免得自已說得太不像了。
“依水傍溪?這可太巧了,本王府里的院子全是以”溪“命名的,難不成丫頭你的最後歸宿是本王的某個王兒?”王爺沉吟道。
我別有用心的胡脂就是想引導王爺往這方面去想。
但臉上卻裝出傻憨憨的樣子,問:“王爺說的這歸宿是啥意思啊?”王爺呵呵一笑,將飄在眼前的青絲優雅地往後一甩,道:“就是丫頭你命中的真命天子。
”我越發裝痴:“雨俏命里還有天子啊?天子不就是皇帝嗎?雨俏豈不成了皇后了?”王爺大笑,七彩的荷包在他的腰間跳舞,“平時伶俐得無事不曉,這會子成痴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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