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愛偷歡 - 第144節

還別說,小雨嫣還真是個美人胚子!一身色的窄袖高領上衣,襯得她的小臉愈發細膩光潔,腮邊如兩朵盛開時含露的桃花;纖弱的小腰上,束著細窄的銀邊腰帶,讓小小的人兒呈現出成熟女人的韻味,寬幅多褶的同色長裙,宛如一枝嬌滴滴的粉荷,橫開在青草叢中……俏姐姐!”撲過來。
如紅蘋果般的小臉上,兩個深深的酒窩盛滿了歡欣。
“嗬,小雨嫣呀,你今天真漂亮,活像個芭比娃娃。
”我一把摟住,“吧唧”地在雨嫣的臉上啜了一口。
雨嫣捂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雨俏姐姐……這新衣裳是大哥哥送的,好看嗎?”原來是大少爺送的呀?真是個有心人!“你娘呢?”“呶,我娘在屋裡呢。
”掀開帘子,剛邁進一隻腳,一張老臉便探了出來:“原來拭娘來了?快請進。
”異常恭順的態度,和婉的口吻,讓我有些驚詫,這不是那個成天坐在火山口的老婆子嗎?老婆子嘿嘿地笑著,枯樹皮般的手在衣襟上搓著,低著頭,一縷雜亂的白髮遮在臉上,“雨俏姑娘別和我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太婆計較……你救了九夫人,老婆子一準給你立個長生牌位,天天燒香磕頭保佑姑娘你長生不老……”聽她嘀嘀咕咕地說個不停,我倒有些難為情了,一摔簾,便進了屋。
簡素的炕上,倚被歪靠著一個年輕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青色綉著雲絲花紋的衣裙;頭髮不多,卻很長,不經意地流經胸前堆在微彎的膝上。
清瘦沒有一絲肉彩的臉龐,兩隻有些迷茫的大眼顯得尤為突出。
蔥管鼻,櫻桃小口緊抿,抿出一抹血痕……見我進屋,她欠了欠身,眼裡流露出淺淺的微笑。
但,這笑容令人好心酸,是那種安靜、無欲,無助而又宿命的笑。
雨嫣拉著我坐在炕沿,爬上炕撲進九夫人的懷裡;“娘,娘,是這雨俏姐姐治好娘的病的呀。
”九夫人摟著雨嫣,摸索著雨嫣嬌小的身子,略略地抬起頭,淡淡一笑:“好姑娘,謝謝你。
聽說你是大少奶奶的陪房丫頭?如此聰慧標緻的人兒,委屈你了。
”“娘,雨俏姐姐現在不是陪房丫頭了,父王現今可喜歡姐姐了,雨俏姐姐現今住在父王的‘清風冷月’呢。
”雨嫣忙更正。
恬淡虛弱的九夫人在瞬時變樣了,她猛一甩長發,眼裡燃燒起亂卷的火苗,“含那是報應,報應!”“小雨嫣,你把這枝千年人蔘給你娘燉上吧?你娘久病體虛,這千年老參最補了。
”我遞過去一個長方形的匣子。
支開了雨嫣,我單刀直入:“九夫人,我聽大少爺說起過你倆的事。
他一直不明白,為何當年九夫人會突然離開大少爺?這幺多年來,大少爺雖然恨你的薄情,卻一直默默地關心著你,給你送錢送東西。
昨天聽說我來給你治病,大少爺張,在我的屋裡等了半夜。
”九夫人空洞無神的眼裡,慢慢地滾出了淚珠,“若不是櫻桃那個千刀萬剮的女人從中作孽,我雪梨何至於落到這樣的下場?”“九夫人給我說說你過去吧?王爺怎幺會好端端地把你從大少爺的身邊搶卓發生了什幺事了嗎?把陳積在心裡的東西說出來,你的身體會恢復的更快,就好像排出了體內的毒素。
”九夫人緩緩地躺了下去,拖上被子,將整個頭埋了進去。
“雪梨的一生,就是活活毀在櫻桃這個小蹄子的手上了。
當年我們親如姐妹,我對她是無話不說,誰知她背地裡總是算計我。
我土六歲的那年,大少爺準備在雪梨生日的那天回稟王爺將我收在身邊。
雖說是做妾當小,可雪梨心滿意足了,只要永遠留在大少爺身爆名份又算得了什幺呢?記得端午節那天中午,因櫻桃強勸,飲了一些雄黃酒,再加上大少爺去了親戚家未歸,我便早早地歇下了。
也不知是什幺時辰,櫻桃突然端進來一盤粽子,說二夫人讓我給王爺送去,就說是大少爺孝敬王爺的。
往年也常這樣,二夫人的用意我們都明白的,無外乎是籠絡親情為大少爺謀世襲的爵位唄。
我也沒多想,昏沉沉地端起盤子就往‘清風冷月’去了。
”“就是這次,九夫人被王爺看中了?”這樣說來,櫻桃在九夫人悲慘的事件中沒起什幺壞作用啊。
九夫人依舊躲在被窩裡,但我清晰地聽到她的抽泣聲。
“到了‘清風冷月’,將粽子放下正想退出,誰知王爺醉熏熏地從屏風後轉了出來,見到我,他哼了一聲,道‘你就是白雪梨?’我忙答應。
王爺一甩袖子便撲過來,道‘那丫頭說的果然沒錯,你確實像極了女紅!女紅過來,女紅快過來!’我被嚇蒙了,我不知王爺嘴裡的女紅是誰。
掉頭就想跑,誰知灑后無力,一下便跌在了王爺的懷裡……待雪梨完全清醒的時候,雪梨已赤身地躺在王爺的大了。
”“我明白了,是櫻桃跟王爺說你像蘇女紅,也就是王爺最疼愛卻離開他的五夫人。
然後找個借口讓你給王爺送粽子。
王爺酒醉之機,將你當成了五夫人而-”我說不下去了,對王爺,是恨,是憐還是什幺?我一時竟說不清楚!“雪梨後來在王爺的嘴裡得到了確認,果如你所說的……成了王爺的人後,我只得裝作絕情冷心,為的是斬斷大少爺的一片痴情。
可情這種東西是說斷就能斷的嗎?我忘不了大少爺,大少爺也忘不了雪梨……至到有一天,櫻桃悄悄地來跟雪梨說,大少爺想見我-”我不想聽下去了,那充滿阻謀,滲滿血腥的故事我無法再重複地過往一遍了,“九夫人別說了,的事雨俏全知道了。
”九夫人從被窩裡慢慢地伸出了瘦小的頭顏,微闔著眼,半日才輕輕地說:“雨俏姑娘,能幫雪梨做件事嗎?”我忙答應著:“行,是不是讓雨俏去收拾那個王八蛋櫻桃?”誰知九夫人搖了:“不,老天長著眼呢,壞人自有惡報……雪梨是想請姑娘跟王爺說一聲,雪梨想搬出王府去。
”搬出王府去?也是啊,九夫人瘋時住在府內,她看到周圍的環境與人,心裡是沒什幺感覺的。
爾今清醒了,往日的情景會時時地刺激著九夫人而脆弱的神經……大少爺與王爺看到她,心裡也會不舒服,會尷尬的,不如彼此互不見面。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w'w'w.0'1'B'z.n'E't 第'一;版'主*小'說*站泠溪”的路上,我滿腦子裡都是櫻桃那張狂、放肆的笑容。
原想回“清風冷月”去找王爺說說九夫人的事的,不知覺中,人卻往大少爺的“花涓溪”走去了。
天阻沉得如一塊深色的抹布,好象稍一用力便能擠出水來。
氣壓很低,所以許多的鳥雀在低低地盤旋。
眼前,一群小蟲子黑乎乎地在我頭頂上前後追隨,剛揮手趕去,轉眼又是一片……“本是鮮花一朵,可惜你們又不是蜂蝶,還不給本退去?”我停下腳步罵道。
黑蟲子沒趕跑,反引來了一陣嗡嗡聲:“呵呵,嫌它們不是蜂蝶啊?你不怕蜂蝶蟄你?”我回頭一看,竟是那個討厭的花五郎。
自從那次被我戲弄后,他一直沒有顯身,今天怎幺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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