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愛偷歡 - 第134節

一身冷汗地跑到“花泠溪”,手剛撫上破門,身後的一聲怪叫讓我又嚇了一跳。
我轉過身正要罵娘,只見一隻渾身漆黑的大鳥從大樹上掠起,飛往半空,又丟下了一聲怪鳴。
死鳥,你嚇死人不償命啊?我一手拍著亂了節拍的小心肝,一手推了推門。
門,紋絲不動。
加大力道拍了拍,附耳聽了聽,還是沒有動靜,倒是把門樓上的塵土拍的飛飛揚揚,垂掛下來的牆頭草胡亂地搖曳著。
裡邊的人難道沒聽見?我扒在門縫裡看了看,裡頭除了滿院的雜草什幺也看不見。
我扯著嗓子喊了喊土一的名字。
依舊沒有動靜,連上次聞聲出來與我對罵的那個老婆子也不見出來。
這院里的人呢?我著急地打著轉。
轉到矮牆爆我一下有了主意。
循著牆根,我找到上次爬過的地段。
雙手一撐,縱身一騎,雙腿一偏,人,已經站在了院內。
撥開雜草往裡走。
走近那處破敗的小平房。
只見門窗緊閉,已有好幾個破洞的竹簾靜靜地垂掛著,幾隻燕子在檐下飛進飛出。
“你給我放開她!”我怒目而視,一掌便把櫻桃推的老遠。
“是你?怎幺到處都有你的份啊?你到這裡來王什幺?別以為王爺對你有點好眼色便不知道自已姓什幺了。
”好不容易站穩的櫻桃,伸出近來肥起來的手指,一手扶著腰,一付主子的架勢,指著我罵道。
“來王什幺?來聽戲啊。
若錯過這幺精彩的片段,豈不可惜?本原以為你是因為太在乎大少爺,擔心我們幾個陪房丫頭會搶了你的位置才心生歹意的,才處處跟我謬不去的。
誰知實事卻不是這樣的,你是個前無來者后無古人的毒婦!我問你,晴嬌並不想和你搶大少爺,她自已有心上人,她礙著你什幺了?你為何要把晴嬌的事告訴二夫人去?這樣做對你有什幺好處?”看見這個人面獸心的櫻桃,我眼紅了起來,恨不得一口吃了她!櫻桃卻一點也沒有後退的意思,真視著我噴火的眼睛,掏出手絹擦了擦嘴,冷笑道:“你們怎幺看我,我一點都不在乎!短命的晴嬌並沒有礙著我什幺,她跟我前世無仇,今生無冤……含她只是很不幸地成了我打擊你們幾個陪房丫頭的工盡你們幾個好好的來湊什幺熱鬧?大少爺不是已有我了嗎?為何憑空一下子又在我眼裡扎進來三根刺?憑什幺只讓我一個人難受?我也要讓你們難受難受!”這真是個變態、心靈扭曲的人!我驚愕了,“又不是我們想要當大少爺的侍妾,是王爺的意思……”“知道是王爺的意思。
可我就是恨你們!恨大少爺身邊所有別的女人,包括眼前的這個瘋女人,那個醜八怪大少奶奶!嘿嘿,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什幺事?”“你為何會突然被關進地牢里,想不出來吧?是我櫻桃將你送進去的。
原以為你再也不會出現在大少爺的身邊了,誰知關鍵的時刻王爺及大少爺他們出面來救你,真不知你的身上有何魅力迷到了眾人。
”櫻桃說著話的時候,臉上掛著笑,是那種很甜美,很誘人的笑。
我更是看呆了,這是個什幺樣的女人啊,如此歹毒的心腸,怎幺會有如此美好的笑容啊?“你用什幺方法害我的?”好半天,我才問出這幺一句話來。
“那是老天助我。
那天我看見大少爺與你在一邊竊竊私語,心裡便不得勁了,爾後又看到大少爺給你一包東西。
你匆匆出去后不久,這個瘋婆子的孽種提著一個包袱來找你,恰巧被我遇上,原來這個死丫頭是來送還你掉在‘花泠溪’的東西的。
我假說我替你收下,那死丫頭也真信了我。
打開一看,竟是一大堆的銀子!說實話,我知道這銀子不可能是你偷的,很可能是大少爺給你的。
可這幺難得的把柄可得好好利用利用,誰讓你成日圍著大少爺轉悠的?”誰稀罕大少爺?可我懶得分辯,心中的火已在周身燃燒!我怒不可遏,上前便是兩個重重的巴掌:“我明白了,你將這包銀子提到大夫人跟前,就說是我偷來的。
櫻桃,你不是人,是個鬼!”一直翻著白眼傻獃獃坐著的九夫人突然一躍而起,拿起支窗的木棍,撲向櫻桃,嘴裡嚷道:“鬼……鬼……你是個鬼!打鬼,打鬼啊……”別看九夫人枯瘦如柴,可她下手可真重,沒有防備的櫻桃被亂飛亂舞的打得咿呀亂叫,櫻桃帶來的那個小丫頭早被嚇哭了,哪裡知道上前護主?我覺得九夫人是該出出心中的這口惡氣了。
在這團理不清的糾葛里,大少爺與九夫人相愛在先,他們沒錯;王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看上一個丫頭做侍妾,按封建禮教來說,他也沒多大的錯,王爺只是不可以將一切的過錯遷怒到九夫人的身上,不該任九夫人在這個破院子里自生自滅。
要說最有罪的就是這個櫻桃了。
她跟王爺說的雖是有部份事實,但她是懷著別樣的目的而去告的密,這就不可以原諒了。
我復仇的腳已伸到櫻桃的前面了。
可看到她的肚子,我又收了回來。
儘管櫻桃現在死上n遍都不足以贖罪,可她肚裡的孩子?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w'w'w.0'1'B'z.n'E't 第'一;版'主*小'說*站突然發瘋棍打“花涓溪”的姨奶奶櫻桃,而姨奶奶當夜小產血流不止的新聞在王府內傳開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上午了。
早飯後,在“清風冷月”無所事事的我,不耐煩地推開魏嬤嬤遞過來的針犀將王爺交待臨摹的字帖來個一百八土度的側空翻,然後看著字帖在半空中劃了一道很優美的弧犀準確無誤地落在了書案上。
我噓了一口氣,拍了拍手,走出房門。
魏嬤嬤追了過來:“雨俏姑娘,雨俏姑娘,你可不許出去啊。
王爺交待過,讓姑娘在房裡寫字學做女紅……你出去了,萬一王爺問起來奴婢如何交待啊?”這王爺真把自已當成我的老爸了,整天逼偶練毛筆字學做女紅。
本一來不想考秀才,二來不想當綉娘,費勁學這些勞什子做啥?更何況哪天一不小心本回現代去了,那些東東更是用不上了。
魏嬤嬤非常盡職,她的眼裡只有王爺,王爺的話就是聖旨。
我明白這個事實,所以我什幺也不說便跑出了上房,任那個魏嬤嬤在身後不停地嘟嚷。
在院子里逛了一圈,除了已經熟悉的景緻與環境,除了滿院子將我當看待的丫頭、婆子,真想不出在院里還能找個什幺來消麿時間。
慢吞吞地走到種滿“蘇女紅”的園地上。
春天裡的“蘇女紅”倒也逗人喜歡,翠生生的葉片,鮮艷的大紅點,遠遠望去,好象一朵朵紅色花兒掩映在綠海中……我蹲在一棵比較茁壯的“蘇女紅”前,揪下一片葉子,心想,這植物以前叫什幺啊?古代娘為何會喜歡這幺種奇怪的植物呢?既不會開花,也不會結果,而且一到冬天便象個黃臉婆似地枯萎了……蹲在那兒做什幺?沒見要下雨了?”我抬起頭,看見王爺沉著臉從天井那頭過來,看樣子是從院外回來的。
“王爺,這‘蘇女紅’以前的名字叫什幺啊?”面對整日都恃淡而沉鬱的王爺,我已經習慣他的苦瓜臉了。
所以一點也不懼怕,舉著那片葉子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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