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愛偷歡 - 第128節

王爺轉頭看我,臉上的表情瞬時變的柔和,輕舒劍眉,眼裡流瀉出濃濃的慈愛……他將我拉進屋裡,回過頭來道:“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大夫人的心裡顯然異常難受了,她用眼角打量著我,說:“不知道。
不過,這丫頭看著有幾分面熟。
”二夫人接過話碴:“妾身也有這種感覺,好象以前在哪兒見過。
”“告訴你們,她是當年五夫人蘇女紅的女兒。
那個被大家聯合起來趕出府去的蘇女紅,你們想必不會忘記吧?”說這話的時候,王爺的眼裡全是痛恨,好像是眼前的二位夫人將他的愛妾趕出去的。
我不以為然地冷笑著。
這王爺也太會推卸責任了吧?若不是他偏聽偏信,薄情寡義,就算這幾位夫人再怎幺興風作浪,我的古代娘也不會孤零零地慘死在破廟裡!現在到處種著“蘇女紅”又有什幺用?我的古代娘永遠也不能復活了。
兩位夫人的眼珠子全要暴裂出來了。
大夫人從上到下打量了又打量,指著我道:“這樣說來,這丫頭是王爺的骨肉?”王爺長嘆了一聲:“若是本王的女兒,本王一定拿她當公主待,可惜-”沒等王爺將可惜後面的話說出來,我連連地跳著腳,“不是,不是!我怎幺可能是他的種?我才不願意呢!”二夫人插話:“這孩子真不懂事!你真要是王爺的女兒,那可是燒了八輩子的高香了。
”我這才如夢方醒,狠狠地打了一下總是忘事的頭。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怎幺把晴嬌給忘在腦後了?想到晴嬌,我悲從中來,眼眶不由地紅了,拳頭不由地攥緊了,指甲深深地陷進了皮肉,可我沒覺出痛來,對王爺怒目而視,奔瀉出來的語言也沒經過大腦:“晴嬌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你要給大少爺納什幺妾的話,她是不會死的。
丫頭也是人,不是畜牲,不是玩物!她們也有感情,有自已喜歡的人,不是你們想給誰就給誰的!就憑你一句話,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便成了人家的小老婆,這也太不尊重人權了吧?你們至少也得問一問當事人,願不願意給人當小老婆,不願意的話就不能勉強。
現在可好,晴嬌為此死了,人死不能白死,你們王府總得給個什幺說法吧?”王爺的嘴張的老大,大的好像他手裡的兩個鐵球可以放進里滾個來回;平日里總是炯炯卻寒光閃爍的鷹眼,撐的眼角欲裂……他像看一個怪物似的看著我,我說完半天了,他才緩過神來,驚詫中帶著一絲不悅:“你的這番話,本王是聞所未聞!從沒聽說過一個丫頭的終身,主子還要徵詢本人的意見。
下人的命都是主子的,難道還不能支配她們的未來?再說這投湖自盡的丫頭,這是她自找的,誰讓她為人不慎,不淑?本來就沒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她能自已了斷性命,說明她還有羞恥之心……那些犯上的話也只能是出自你的口,換上任何一個人,本王決不輕饒!”這下輪到我驚愕了!我不明白,殺死了一個人,兇手竟還能這般振振有辭地大放厥詞,一點都沒有悔恨之意!“你們……你們,你們不可理喻,你們豬心狗肺!我,我不想和異類住在一起!”我憤怒了,口不擇言。
原以為王爺會勃然大怒,誰知王爺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我道:“豬心狗肺?哈哈哈,奇聞,奇聞哪!”我被笑的有些難為情,方才說的太快了,將“狼心狗肺”說成了“豬心狗肺”。
嘴裡卻不服輸:“我這是往好一點的說而已啦,豬總比狼好一些吧?誇你們也不領情。
”王爺更是大笑:“真是個大活寶!說出來的話讓本王我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就憑你讓本王如此開懷,說,你想讓本王怎幺做?”這還算句人話!我早就想好了,張嘴就來:“第一,給晴嬌辦個大大的追悼會,什幺尼姑和尚的全要請來。
然後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讓晴嬌長眠安睡;第二,對雲霄與月霓,你們得徵求她們的意見,不願意不能強迫;第三,對府里年紀大的丫頭,本著人道主義精神,讓她們出去的出去,嫁人的嫁人。
王爺若答應了這三條,說明王爺的心裡還有雨俏的娘!”最後一句是頗有份量的,是我臨時發揮的!想必最後的那句話擊中了王爺的軟垃他遲疑了一下,道:“後面兩條都好說,只是第一條不太好辦。
王府歷經數朝,從未有過給一個丫頭辦後事之舉……這樣吧,讓管家在府外找處王凈的地方,在那裡替那個丫頭念經超度,在府里那是萬萬不可的!”見王爺答應了我大部分的條件,我也就退後一步。
不再太為難王爺,畢竟他是生活在封建社會的腐朽之人,不能用社會主義的道德觀來要求他。
我點頭答應,伸手擊掌:“成交!”收拾爛櫻桃還沒到時候,讓她自身先慢慢地腐爛吧,總有被榨成櫻桃汁的那一天,相信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w'w'w.0'1'B'z.n'E't 第'一;版'主*小'說*站的承諾,我有些放心地走出了“清風冷月”。
路旁,有一大片柳林。
長長的翠枝上綴滿嫩黃的新芽。
風從枝間穿過,依依柳條曳起滿目的翠綠。
柳樹下,爬滿了長著細小粉刺的月季花。
翠生生的葉片中,綴著紅、粉、黃三色的花朵兒。
聞香起舞的粉蝶穿梭其間,或乍翅,或翩飛,深醉不知歸路。
舉著一枝翠綠的“蘇女紅”,我的心由悲涼而暗生感激。
古代娘啊,謝謝你。
是你救了雲霄與月霓,府內那些得到實惠的大丫頭們也會感謝你的一片成全!晴嬌地下有靈,也會跟你說聲謝謝的。
若沒有你,王爺怎會輕而易舉地答應我的要求?想到晴嬌,我的眼裡蓄滿了淚水,眼前的一切都成花花的了。
握著“蘇女紅”的手,突然從身後被人一把拽住,一股熱氣在耳後傳來,“傻丫頭,看什幺呢這幺出神?”我快速地擦了擦眼,一個挺撥、修長的身影映入我仍有些迷濛的眼裡。
我咧了咧嘴:“是花生糖呀?嚇本一跳。
你在這兒做什幺,鬼鬼祟祟的?”“我等你半天了。
怎幺進去這幺久啊?父王找你做什幺?我見娘和大娘一臉怒氣地先出來了,她們沒為難你吧?”花三郎急急地問道。
雙手如鐵鉗一般鉗住我細削的雙肩,讓我的臉直接面對他。
我痛的直嚷:“放開啦花生糖,你想把我扭成麻花啊?”“快說,父王找你何事?”花三郎並不鬆手,且把兩瞥好看的劍眉團皺成醜陋的蟲子,不住地蠕動著。
“你先放開,放開我才說。
好花生糖,乖乖地聽話嘛。
”我歪過頭去,想去咬他的兩隻大手。
可他抓得太緊了,牽扯著我的脖子也不靈便。
我既便像長頸鹿似地伸長脖子,也夠不著他的手,只得軟語相求。
花三郎好像順從了。
可手剛離開肩膀,卻立即盤上了我的腰部,盤腰的力道,絲毫不比鉗肩時小。
我不高興了,晴嬌屍骨未寒,我可沒心情與他當眾表演鴛鴦蝴蝶的故事。
我在他的懷裡掙扎,罵道:“滾!再不放手,本可要喊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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