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月兒沒聽清楚,可否再說一次。」
南林館里,美麗的少年吃驚的瞪大眼睛,將一對杏仁眼兒撐得圓圓的,看上去好不可愛,不過面前冷硬的男人卻無動於衷。
「告訴我取悅男人的方法。」應有華冷冰冰的說,此處享負盛名,擁有各色美人,生意極好,他就見著不少熟識面孔,有的還對他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但更多的是沉醉美人鄉,神魂都不知道飛到哪兒去的客人。然而對他而言,若非有事相求,他根本不會踏足這裡。
月兒內心嘀咕,這男人如此健碩雄壯,不惜花費重金包了他一整晚,卻絲毫沒有與他坦誠相見的意思,他的媚眼都白拋了,精心準備能引人獸慾的衣裳也是白挑了,然而這男人提出的要求也太過可怕,畢竟不管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屈居人下的男人。
「收回你腦子裡的想法,我買了你一晚,不是要與你浪費時間的。」似乎看出了他腦內幻想的畫面,那男人神色愈發暴戾,驚的他忍不住抖了抖,悄悄後退一步。
「大人,如何取悅,端看對方是怎樣的人,還請大人再多說些,月兒也好回答您。」月兒小心翼翼的措辭,這男人身上有血腥氣,絕不是他願意沾惹的。
「……」應有華皺眉,他實在不想要與人分享林言的事情,不過他實在快憋不住了。
若是從前不明白自己心意的時候,儘管提槍上陣便是,然而在發覺懷裡的人早已成為自己軟肋后,他根本下不了手。
懷抱的人緊張而僵硬,還隱隱有幾分恐懼,雖然是順從的姿態,他也非常明白即使他立刻將他衣服剝光,這人也會乖巧的任他施為,但他不想要這樣,比起只有自己的發洩,他更希望讓這人也徹底體驗到情事的快樂。
最好將他過往的粗暴一筆勾銷,此後只記得美好的部分。
奈何他對性愛並無太多涉略,過往的經驗里,只要沒把人弄死就好,也因此面對懷裡因為感受到他蓬勃的慾望而發顫的身軀,他只覺得不知所措。
「大人真是深情之人。」月兒聽明始末后,有那麼一刻,他非常羨慕那個人,不過畢竟是頭牌,他很快調整好心態,開始一步步、鉅細靡遺地教導應有華。
當然,他也偷偷夾雜了些壞心進去,至於結果是好是壞,就看天意囉,誰叫這男人絲毫不被他誘惑,讓他的自尊心有些小小的受挫。
……
今日應有華回來的有些晚。
林言不自覺地守在門邊,他擔心應有華的安危。
「怎麼待在門口?」男人踏著夜色而來,聲音隱含薄怒,旋即一股熱意兜頭罩上了他,他被裹在猶帶著男人體溫的外袍里,又被拉進屋內。
……那溫熱的外袍上,殘存著陌生的香氣,濃烈而甜膩。
來自另一個陌生的男子或女子留下來的氣味,讓林言內心一陣悶痛,他知道自己沒資格問什麼,但他突然覺得自己等門的行為真傻。
想必是他僵硬的樣子終於讓應有華感到掃興,所以才去外頭找人吧,所以這幾日即使慾望已經頂在他腿間,也從不曾拉開他的衣襟。
可是身體殘留的恐懼記憶並不由他,即使他學會了在漫長的情事中慢慢放鬆身體,但一開始的畏懼僵硬總是無法調整過來。
應有華卻渾然不覺林言的異樣,將人從頭到腳檢查一遍,確保沒有吹風受凍后,便急急忙忙的將人抱到床上,準備身體力行一番。
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林言再次全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