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與一對姐妹花的愛恨情仇-blues - 第5節

: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嗎? 婷婷衝到我的跟前,在震耳欲聾的節奏聲中,大喊著。
小弟、慧慧、酒保,不約而同地盯著我看,瞪大著眼睛,放慢了呼吸,似乎在鏗鏘有力的音樂節奏中,凝滯了時間。
而我,卻也是靜靜地盯著她,似乎並沒有因為她的突然出現而顯得有多麽詫異。
:呵呵,還用我說嘛? 我淡淡一笑,甩出一句話,回過身,端起酒杯,自己小酩一口。
她一定沒想到我是這樣的反應,她一定是本想著我應該非常感動而又驚喜的看到她,然後因為她如此「精心的布局」安排而深知她對我的感情,在如此驕傲的她的想象世界里,我這麼個男人,應該感到榮幸、自豪,然後俯首稱臣地回到她的石榴裙下。
然而,為什麼這個男人會用這種不屑的態度對我? 她憤怒地轉身離去,很快,消失在扭動的人群中和猛烈的音樂中。
留下我們這張散台餘音未消。
——:來啊,繼續玩骰子,剛才1比1對吧,輸的要喝酒了。
我一抬頭,把慧慧的神拉了回來,給她倒滿酒,擺好骰子。
:可是……她……慧慧一臉木訥地看著我的冷漠,指著婷婷離去的方向著急地說道。
:3個5! 我叫起了骰子,把她的話堵了回去。
大約又喝了三分之一的酒,整個過程中,慧慧的表情僵硬、尷尬,雖然依舊順著我,一起玩骰子,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她更奇怪,事情發生后,她的托、線人身份已經暴露了,將近一個多月對我的隱瞞、欺騙都在那一刻崩離破敗,我竟然沒有拉著她問事情的原委,而是繼續冷靜地玩起了骰子,每一次的骰子邏輯,依舊清晰,可能也就是這股不解、疑惑加內疚,她輸了每一把,喝得每一杯,都沒有絲毫磨嘰。
至始至終,我若無其事地,微笑地叫著骰子,每一次都和顏悅色地看著她惶恐、好奇、慌亂的眼睛。
突然覺得那時候慧慧的眼睛,才顯得清澈、可愛、精緻。
然而,慧慧的眼神從逐漸淡定后,又開始驚恐起來,我朝著她眼神的方向,轉身一看,身後的那個舞台上,許多酒吧的客人在瘋狂地扭動著身體,當然,其中大部分人的動作醜陋無比。
只有一個嬌美的身軀,穿著性感的包裙,美腿下的高跟鞋更是把這份美麗的曲線拉得誘人。
沒錯,那個扭著幾個基本爵士舞動作,甩著頭髮的,就是婷婷。
她在場上,很快就成為台上台下目光聚焦的中心,也很快,有男人湊在身邊。
貌似,她停頓了一下,也貌似,她從散亂的長發中,看了一眼我所在的方向,很快,她摟起了身邊男人的脖子,繼續跳了起來。
:啊……! 慧慧吃驚的叫了起來。
我依舊淡定地回了頭,:啊個頭啊,繼續啊,剛才幾比幾! 慧慧終於忍不住了,:你真的不關心她嗎?那個男人我都不認識! 哦?你不認識? 我又懂得了什麼……:那挺好啊,認識新朋友,快點,我們繼續吧! 沒多久,冷漠的我,背後的那個熱情的舞台,已經沒有了婷婷,不經意間,我發現,她出現在我視線範圍內,不遠處的某一個散台,和一群男人們貌似興高采烈地玩著,那波男人,應該是跳舞的那一夥,應該也就是,她剛剛認識的……只是瞥了一眼,幾秒鐘后,我繼續回歸到和慧慧無休止的遊戲中。
慧慧倒是早就疲倦了、沒心思了,所以接二連三的輸,我卻是越戰越勇。
終於……婷婷終於忍不住了。
我的餘光看到她氣勢洶洶地衝過來,來了,又是一波……:你真的就一點都不關心我嗎?!!!? :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你不喜歡我?我不信! ……一大堆問題拋出來……而我,更是一臉木然。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漂亮的姑娘,就因為矯情、公主病、腦殘?我就一點提不起興趣?我問了自己。
這隻能是最佳的答案。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看了她一眼,我冷冷的甩出一句話。
然後,依舊,端起那杯酒,依舊小酩一口。
看我還是這副樣子,比她更加驕傲的樣子,相信,她的內心被重重一擊。
突然,她拿起盛的小扎壺,全部倒在兌洋酒的大扎壺裡。
大扎壺幾乎三分之二滿,她拎起來,瞪著我,依舊氣勢洶洶的吼著,:你要這樣對我,信不信我一口喝完?! 哇靠,什麼邏輯,別人對你不好,你反而要自殘給別人看?對人物間關係能有促進作用嗎? 誒……還是腦殘。
當著姐姐、我小弟、酒吧以及周邊散座那麼多人的面,她已經陷入如此窘境了,還要這樣猖狂。
一張面子一口氣,總讓熱血衝動的年輕人們不知所措,甚至弄巧成拙。
在這個喧鬧的酒吧里,再一次,世界停止。
我看著激動的她,慢慢地,奪過她手中的扎壺,放在台桌上。
正當所有人都認為,關係能夠得以緩和,一段破裂的感情可能走向融合的美好未來。
我拿起洋酒瓶,把最後三分之一的洋酒,純的,全部倒入了大扎壺裡! 不多不少,剛好把大扎壺倒滿。
:要喝,就都喝完。
依舊,甩下冷冷的一句。
周邊的觀眾們,包括她,包括不認識,但疑惑我們正在上演怎樣劇情的其他人。
這句話,很重。
我看到她,開始泛起淚花。
一把拎起扎壺對著嘴,就真的吹起扎壺來。
這個動作,繼續讓觀眾們驚訝。
只是扎壺是在太大,她喝了三分之一,就實在喝不下去了。
但就靠那點酒,也夠厲害的。
她扔下扎壺,大喘著氣,嘴角流著酒水,眼角躺著淚水,瞪著我。
好像那股失望,能夠足以殺了我。
因為我依舊,沒有正眼看她。
她飛奔跑出了酒吧,或許她還會期待我追出去找她,你覺得可能嗎? 慧慧,一臉茫然,加之喝了不少酒,小臉頰更是泛紅。
瞪大的眼睛,估計在思考我這個奇怪男人的奇怪舉止……此時此刻,我一直忽略在一邊的小弟,喊了另外2個哥們來。
他說,擔心出一些事非,所以找些人來,以免不時之需。
我看到新來的哥們兒,一陣感動。
但這個場子沒有必要待下去了,周邊的眼神也讓我們著實尷尬,朋友們從被窩裡起來,讓我們馬上散場,也太過意不去了。
:我們去唱一會歌? 眾口叫好。
我也知道,他們擔心我心理不爽,藉機陪陪我,而他們在這個時間點,也沒法找妹子玩了。
這個故事雖然有意思,但也不至於讓我心理有啥太大波折。
三個男人,正要離開的時候,我突然看見,慧慧也在酒吧大廳里,愣愣地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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