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忙低聲道:“是。
” 弘晝招招手,命她上前來,卻攜了她的小手掌,輕輕一拖,拖到懷裡,襲人哪裡敢犟,羞紅了臉龐將身子偎軟了,將香嫩的小股乖巧的坐在弘晝腿上,更由得弘晝輕薄著撫弄。
卻聽弘晝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訓誡道:“你前兒的事……雖是魯莽,但是難為你這片心胸。
恩,有功。
”這一聲“有功”,連蕊官和鴛鴦也不由交一下眼色。
卻聽弘晝道:“府里原本的丫鬟出身的,本王都沒有賜過奴兒之上的位份。
今兒卻要破個例,就賜你個姑娘的名份,執掌怡紅院……“ 襲人嚇得抬頭,慌亂道:“主子……使不得。
” 弘晝擺擺手,道:“什麼使不得。
你無非想是在榮府里被你前頭主子用過身子……切,本王早說過了,身子自然是本王的,但更要緊是心,本王難道還少處子來奸?只你這份忠心,本王不能不取……是了,你尚未侍奉過本王,又是園子裡頭一個原本丫鬟輩進位的,倒和原本的主子姑娘便如探丫頭等平頭了,自然要遭人側目的……側目又怎麼的,本王喜歡便是,本王就愛瞧著你們這些美人兒折騰……” 聽他說出這等話來,襲人慾辭難辭,只得低了頭不敢言聲。
她少女家家的,雖昔年年紀尚小時便陪侍過寶玉,其實卻是新花初苞,與這風月之事,尚在似懂非懂之間,年來不知其味,此時聞著弘晝呼吸而出男子氣息,由得自己那羞人的小屁股摩擦著弘晝的大腿,似乎在那腿根處還有一個熱烘烘鼓囊囊的所在。
弘晝那寬厚的手掌還環箍著自己的柳腰,在自己小腹上輕輕婆娑。
但覺整個身子軟軟的已是一點氣力都使不出來。
本是由得弘晝搓弄,連弘晝說的甚麼,亦是勉強能聽個模糊。
不想弘晝又吩咐出幾句話來,便是此刻她一片痴迷混沌,卻聽得也是真切,更令她意動神搖。
欲知弘晝吩咐何事,請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君為天子臣 我為君子屬 凡俗俱為主 誰人不是奴 第四十八回:怡紅院新嬌念舊主,綴錦樓宦奴訪諧妃 卻說弘晝環箍摟抱著襲人輕薄。
襲人本是意動神搖,不知就裡。
她雖是個寬心達觀之人,只是到底是少女羞澀,當真以奴侍人,亦未免惶恐慌亂,緊張得亦不知是該當一動不動,由弘晝擺布導引,還是該忍恥主動做些甚麼動作以取悅主人。
卻不想本是迷醉顛倒任憑弘晝搓弄嬌軀之間,聽憑自兩腿間傳來的溫潤觸感摧殘自己心志,卻聽弘晝笑著吩咐道:“只還一條,你要曉得名位分寸……”襲人聽這吩咐竟不知所指何事,適才辨弘晝口風,自己將將過了最是心頭繚繞之“已非完璧之身”一事,本是寬懷感戴,這心下一松一喜幾乎又要墜下淚來,不想更加恩封自己為姑娘,這園子里丫鬟輩里竟然是頭一份的恩典,雖是羞澀,到底是有臉增光之事,既是反覆加恩,怎得卻又談何“曉得名位分寸”之話頭來?她也不敢求告哀問,只含糊在弘晝懷裡蚊聲回道:“襲人蠢笨……只憑一心侍奉主人……哦,還有諸位妃子小主,主子如此恩典,我並不敢當真一味自矜起來的……”。
卻又聽弘晝笑道:“不是說這個……我適才聽你們口裡口外還是一口一個太太、姨太太的……”說到這裡,還回過頭瞧了鴛鴦一眼。
“你們有幾個也常是這口風……” 鴛鴦並蕊官侍立身後,本是聽了半日的要緊話頭,眼見園中將有巨變,心下不免惴惴尚自不安躊躇,此刻見弘晝又攜了襲人入懷,亦不知只是隨手撫弄,還是要賞用襲人身子,已都覺著自己在側旁觀哀羞不便,只是園子里風流規矩拘著,主人不吩咐,卻也不可想辭就辭的,正好羞紅了臉腮低著頭瞧著地磚抿唇忍耐。
忽聽弘晝卻回頭說話,蕊官並不相干亦就罷了;而襲人此刻到底少女身子正被異性輕薄磨蹭,便有些失神;只鴛鴦卻冰雪聰明,又貼身侍奉了幾日,漸知弘晝心思性情,聽弘晝忽然說起此節,心下一凜,微微躬身道:“是……總是奴兒們說慣了稱呼,失言了……” 襲人聽鴛鴦這話,亦明白了幾分,忙要答言,卻聽弘晝已道:“正是,如今,襲人你是本王親口封的怡紅院姑娘,怡紅院里自然當以你為主。
鴛鴦你們也是本王之貼身奴兒,這薛王氏,賈王氏,本王知道昔年是你們主子,怕有些薄恩,當得恭敬……只如今,在園子里,她們並無名份。
既如此,便是奴兒再下等之無位份之性奴,亦可算是你們的下人。
你們叫慣了太太不太太的也就罷了,只是上下身份不可不依著規矩來。
當是她們,要聽你們吩咐,伺候你們起居,恭順你們言令……你們若喜歡,還要用身子供奉你們褻瀆玩弄……趕明還要再吩咐鳳丫頭、寶丫頭她們,稱呼是一節,尊卑卻不可亂了,若總改不過,一味還依著舊年裡尊卑,便是不知深淺,不遵王命,還想著昔年富貴親倫,這和那起子吃裡爬外的賤種有什麼區別?” 襲人聽他說話,似又要扯到前事。
她今兒冒死求見自首,本以為弘晝必有懲處,不想一路功德圓滿更有意外之喜,只是她溫性人,這會子又擔心自己害了旁人,倒是兩頭難得兼顧。
更擔心這主子越說越氣,又生出些枝節來。
忽聽弘晝說起這話頭,卻想著前兒聽麝月口風,兩位太太拋了尊榮體面、忍了哀羞禁忌、侍奉弘晝珍珠砂浴甚為妥當,弘晝本當歡喜才是。
卻偏偏連個奴兒的名位都不肯給,一味讓兩位昔日尊榮體面之族內夫人,如今彷徨無依只為卑奴,死死按在一眾丫鬟下頭,離著昔年晚輩更是幾層幾重。
她本是詫異,此刻再三思之,卻略微辯得清晰弘晝心性趣味,說是荒唐,種種安排卻皆透著難以言盡之顛倒春色。
不由替兩位昔年恩主為之心傷,亦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答話道:“主子吩咐的是,奴……襲人……明白的,定以主子之意旨為體統,以主子之封位為尊卑,回頭……也吩咐怡紅院里姐姐妹妹們,多有遵循。
只是,主子既說到這裡,襲人不能不以心底的話頭相告。
總是拼了主子責罰,還冒死請主子個示下恩典……”弘晝便問道:“哦?你且說說?”襲人斂容垂淚道:“主子,昔日里,我們都是府上家生之奴才丫鬟。
兩位太太,格外是我們府上太太,一向憐貧惜弱,慈悲寬仁的菩薩般人兒。
連鴛鴦姐姐、金釧兒妹妹,玉釧兒妹妹在內,都受太太的深恩……如今太太蒙主子庇護得命,自然一切主子所擬之尊卑為尊卑,名份上自當遵循,並不敢逆了主子心意,只是這舊年裡恩德如何敢忘?太太,並姨太太雖有了年紀,卻當真是美人兒的,不敢冒昧求主子多多賞用;只求主子賞她們一份差事也好讓她們自處,為主子盡心。
鳳妃和淑小主都吩咐了,在怡紅院里設'綉衿館',專司園子里姐妹們……衣著……,她二人到底更有年紀見識,比不得我等青澀無知,也是更好侍奉主子之意。
主子卻恩典我掌事怡紅院,只可否仍許她們在這差事上依舊主事?否則……兩位太太也無由報答主子,我……我也實在難見兩位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