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死對頭的心聲后gl - 32、做筆錄

翌日,阮序秋與應景明前去公安局配合調查。二人說的與住院時的回答大差不差,心裡沒鬼,因此只是真實地說明原委,以及她與鄭至成之間的淵源罷了,況且案子也小,大概半個月的工夫檢察院就會移交法院。唯有一點需要隱瞞的,只有關於應景明對鄭至成動手的事。
“據犯人所說當時他被你按在地上,感覺快要死了,”年輕的警官正色凝視著應景明,“應小姐,請說明一下當時的情況,你是怎麼動手的。”
應景明沉默了片刻,輕咳兩聲,如是道:“當時我聽見辦公室里打砸的聲音,所以趕緊開門進去,看見鄭至成在打人,我就趕緊把他推開,害怕他會再爬起來打人,所以壓住他的脖子,然後同事聽見聲音就都來了。就是這樣。”
“你一個女人輕輕鬆鬆就壓住他了?”
“可能推得太用力了,他一時間沒有爬起來吧。”
警官一面記錄一面說:“你的力氣大么?”
“我的力氣再大能大得過男人?”應景明失笑,“何況醫院不是說鄭至成只是暫時昏迷,身上連塊瘀青都沒有么?”
“可是他、”
“他咬定我自衛過度,警察同志,您不覺得這是狗急跳牆么?他一個人高馬大的體育老師還指望我能徒手殺了他?”
另一位警官說:“是這樣的,我之所以問你力氣大不大,是因為按你所說你是第一個闖進辦公室的人,那麼門鎖就是你破壞的,我認為女性破門而入的難度有點高。”
“是啊,困難啊,因為那扇門的鎖原本就不靈光。”
警察默然看著她,繼續說:“最後一個問題,聽說你和被害人關係很差,但是根據證人所說,那天你特別著急。”
應景明笑了笑,低下頭去,“我跟她是同事又是對門,雖然說兩年間一直在做對吧,但只是死對頭,不是敵人,我一直很欣賞她,也很喜歡她。”
對執法人員客套地感謝了一番后,二人並肩走出公安局。回去的路上,阮序秋說:“她們問了我關於教導室門的情況,警察是不是覺得你自衛過度?”
“可能吧,你怎麼說的?”
“當然是按我們之前說好的說啊。”
駕駛座上的應景明握緊方向盤,微微挑眉,“我還以為充滿正義感的阮老師一定會實話實說呢。”
“那怎麼辦,你是為了救我,難道要我反過來把你送進警察局?我還有沒有良心了。”阮序秋看向窗外,“真是要命,我竟然作了偽證,被發現的話……”
“不會的。”
“你發誓。”
“我發誓。”
“天色還早,我們去一趟寺廟吧,教堂也行。”
“不至於吧阮老師。”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擦黑。汽車一路駛進地下車庫,停好,熄火,應景明喃喃:“真不明白你有好好的車不開,每天騎小電驢是幹嘛的。”
“你不也騎小電驢么?”
“我那是沒車。”
“這也不是我的車,是我媽的車。”
“聽說你媽還在市裡給你買了房子,嘖,羨慕,不像我媽,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阮序秋笑笑,這時手機震動,她掏出來看了一眼,隨即嘆了一口氣。
應景明讀懂了她的臉色,“又是電視台的?”
阮序秋一言難盡地點頭。
“接唄。”
“喂?”
案雖小案,但因為有上次相親的事件在前,這件事作為相親事件的後續,在網路上也有一定的熱度。自從阮序秋住院那天起,當地的媒體就一直聯繫她想做採訪,這不,又來電話了,然而沒說兩句,毫不意外的,阮序秋再次拒絕。
二人一齊下車,應景明看著她的動作,心中卻不是全然不能理解。
這件事雖然輿論從一開始就是一邊倒,但是現在這個社會輿論環境太複雜太極端,異端的言論不是沒有,加上阮序秋這個人外強中乾,看上去雷厲風行,實際上沒什麼自信,一兩句話就能擊破她的心防,因此她是害怕輿論這件事的。
沿著旁邊的樓梯走出停車場,應景明想起自己對警察說的話,想了想,還是覺得此時應該跟她說些什麼。
打了半天的腹稿,快到28幢樓下的時候,應景明叫住她,“序秋。”
阮序秋頓住了腳步。
認識這麼久了,這是第一次,應景明這麼叫她。
有些慌張地側首看她,“怎麼了?”
“我很欣賞你,覺得你非常有魅力。”
心跳一滯,擦過耳邊的晚風也停住。
阮序秋呼吸紊亂,嵌入心口的眉梢痣發芽一般膨脹起來,讓人感到胸悶。
她張了張唇,半天才不知所措地揚起一個淺笑,“怎麼突然說這個?”
“沒有,只是想說而已。”
走進電梯,按5,門緩緩闔上,空間的上升讓阮序秋回過神來。她佯裝尋常地道:“都兩年多了,才覺得我有魅力?”
“不是啊,”應景明面對著電梯銀色門上的小廣告,“我從見你第一面就這麼覺得了,那時我就非常喜歡你,所以整天找你一起吃飯一起上班一起回家,我還特地搬到你的隔壁,只是後來你不理我了而已。”
“是…這樣么……”
她點頭。
沒人說話了,一直到5樓,應景明才從嘴裡好似咬牙切齒地吐出“渣女”兩個字,然後背過身去插鑰匙開門。
阮序秋笑了笑,不知道怎麼回答。
本來今晚約好要繼續看那部黃片的,這麼一來也不好意思開口了。正要掏出鑰匙回家,身後應景明不悅地道:“愣著幹嘛,還不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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