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警察來醫院找阮序秋和應景明詢問情況,中午,學校的同事也依次前來看望。閑話聊說間,阮序秋意外得知昨天她媽送她上救護車的時候,哭得很是厲害。
驚訝之餘,徐慕蘭已經領著阮明玉提著雞湯來到醫院。
也沒多說其他的,只是問了她身體的情況,問了她與鄭至成之間的事,然後囑咐照顧好自己,以及辛苦應景明受累之言,看時間也快上課了,這才帶著阮明玉回了學校。
病房裡只剩下應景明還在走動。
“你不回學校?”
“我請假了。”
興許是看出阮序秋心裡的顧慮,她作出冠冕堂皇的模樣,“你媽一大把年紀,守在醫院照顧你,身體肯定吃不消,明玉又還要上課。這兩年我蹭了你們家那麼多飯,照顧你兩天也是應該的。”
顯然這是她早就準備好搪塞外人的理由,也是為了讓她放心。
阮序秋不再多說,隔壁床的大媽卻在這時頗為意外地驚呼,“原來你們不是姐妹啊。”
“我們是同事加鄰居。”應景明笑著回答。
“看你這麼親力親為,我還以為……”大媽欲言又止,“真是好人,人家老公都不見得有你半分心力。”
“……我單身。”
“哦哦,不好意思。”她嘿嘿笑著,打著石膏的腿吊在半空。
阮序秋明白大媽的意思,因為從昨天到現在,她的家人不曾在醫院出現。跟阮序秋的床頭不一樣,她的床頭空蕩蕩的,吃的也只是簡單的盒飯。
下午,病房的電視上播放的是中央六套的電影,她跟應景明還有隔壁床的大媽一起看。兩個多小時,只是看完又沒事情幹了。阮序秋不是一個能閑得住的人,手上又吊著吊瓶,去哪都不方便,加之身上被止住了痛意,便想著出院回家修養。
“不行,不可以。”應景明一口否決了她的想法。
“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回家又不耽誤吃藥擦藥。”
“說不可以就不可以,這才第二天,醫生說了,你至少要在醫院待到星期五。”
“星期五?”她話鋒一頓,促狹道:“應景明,你該不會是想趁機偷懶吧?算了,你回學校去,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
應景明一怔,眯起眸子來,“真是沒良心的,阮序秋,你想鞭策我想瘋了?”
阮序秋瞥開視線,不時,女性的輕笑涼涼地流淌到她的耳邊,“行,沒事幹是吧。那我們就來干點有意思的事情吧。”
阮序秋心中一慟,應聲看去,應景明正若有似無地勾著嘴角,以一種微妙的淺笑凝著她。
“什、”話未說完,一根碩大的觸手從應景明身後鑽了出來。
那根觸手像如同一灘濃稠的毒液,落在醫院冰冷蒼白的色調中,尤其襯得詭譎突兀。
阮序秋嚇得身體向後縮去,眼珠子在隔壁病床與門外走廊之間恐慌地震顫,“你、你……”
“放心,別人看不見,”她曖昧地壓低聲音,柔聲道,“只有你能看見。”
觸手爬上病床,像蛇一樣緩緩蠕進被子里。
纏住腳踝,沿著病服的褲腿往裡鑽。
冰涼的糾纏讓阮序秋瞬間渾身毛骨悚然,她兩手抓緊了床兩側的欄杆,彷彿身在懸崖,搖搖欲墜。
電視上漫長的廣告結束了,開始播放下一部電影。片頭與抖音重複的音頻混雜在一起。走廊外護士的腳步聲與說話聲來來去去,喧雜中,音頻不知不覺結束了,隔著帘子,傳來隔壁病床猶豫的吱嘎擠壓聲。
大媽放下手機,局促且小心翼翼地調整身體姿勢。
電視上正在播放一部外國電影,開頭就是兩個男女赤裸糾纏的艷情畫面。
上一部電影是周星馳的喜劇片,大媽從頭到尾都在跟她們侃侃而談主角以及劇情,此時卻沉默非常。
阮序秋感覺這種異樣的沉默正緩緩流淌在病房的每個角落。
她的呼吸益發局促,望著醫院刺白的天花板,嬌嫩的胸腔不斷起伏。
被子里,冰涼的觸手一圈一圈沿著她的右腿向上攀爬,軟肉被緊緊勒束,頂端已經來到她的大腿根部,正慢悠悠沿著內褲的邊緣靈活地往裡面鑽。
進入后,觸手反反覆復在豐滿的陰唇上蠕過。每兩下打開了貝肉間的肉縫,輕而易舉碰到敏感的陰蒂。
“唔、”阮序秋髮出短促的嚶嚀。她感覺到自己已經濕了,尤其當柔軟的觸手壓在陰蒂上的時候,心跳都漏了一拍。
透過眼鏡,她求助地看向床邊的人。應景明含笑凝視著她,同時腿心的觸手加重了蠕動的力道,在穴外,在敞開的貝肉之間,上上下下,反反覆復地研磨著敏感肉核。
她注視的目光讓雙腿之間的刺激被無限放大。她的身後就是電影的畫面。接連不斷的呻吟透過電視機的音響傳播開來,勻稱的肉體激烈抖動,女人慾罷不能、滿面潮紅地迷亂張唇。
這一切都刺激著阮序秋的神志。
太刺激了,在醫院做這種事……
被子下阮序秋將腳趾緊緊蜷縮,雙腿難耐折起,隨著快感的不斷加劇,又萬般掙扎地放下,膝蓋分開又併攏,併攏又分開。
分開時,她的心中會產生一種好似自己正歡迎她的玩弄。這種想法無疑增加了她心中的情慾,然後感到更多的快感。但是併攏時,兩片敞開的貝肉也能夠被摩擦刺激,好像裹著觸手不許離去,也是萬般舒服,因此她反反覆復,欲罷不能而小心翼翼地開闔著雙腿,如電視上的女主角一般閉眸張唇,感受著腿心越來越多的酸軟的刺激,腰肢都爽得軟作了一團。
“嗯、唔……”被不斷刺激的陰蒂終於迎來了一波小高潮,很舒服,卻不夠強烈,阮序秋稍微咬牙嗚咽了兩聲,就過去了。
不夠,她想要更多,可是觸手仍是慢悠悠地研磨著,磨蹭著。快感酥酥麻麻地啃咬著她的神智,她將雙腿徹底打開,欲求不滿地看著床邊注視著她的人,「進來吧……拜託了,進來裡面……」
「沒有,不是的……啊、陰蒂被吸住了……嗯啊、好舒服,用力一點……拜託……」心裡的想法根本無從克制,加上她知道這個人能聽見自己的聲音,更加誘惑她吐露出心裡真實的想法,只覺腦子裡亂糟糟的。
膝蓋緊緊夾在一起,手指揪得床單發白,陰蒂被刺激的激爽讓她用力地仰著脖子,呼吸也漸次急促起來。
很舒服,卻遲遲無法高潮。她的身體漸漸感到空虛,觸手卻只是保持自己的節奏,無動於衷地慢悠悠地折騰著她。
太討厭了,阮序秋嬌嗔地瞪了她一眼。
厚眼鏡片下的眸子已經布滿了情慾。應景明悠悠地笑,“真是的,想要什麼得說話才行啊。啊,吊瓶空了,我去叫護士來。”
說罷,起身離去。觸手也被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