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髮長了一些,趴在窗口朝外望的時候便反著微弱陽光,連帶著硬朗的五官都變得沒那麼凌厲。手臂上的刺青在那次爆炸中被燒的一乾二淨,除了一身傷疤,就好像之前的十幾年都是一場夢,當初他沒有離開那座小房子跑到橋對面去找人,而是跟著虞伯遠回來並且一直生活在這裡。
身側是一盆開得正盛的茶花,近在咫尺的一抹艷麗引起他的興趣,他沒見過這種花,只覺得好奇,聞到一點香味,便又往前傾了傾身子。
他鼻子剛湊上去,房門就被推開。
“喜歡茶花?”
回到和平城市的姑娘換回一身柔粉色連衣裙,長度剛剛到膝蓋,露出兩條纖長細白的小腿和精緻鎖骨。瓷白的肌膚散著一層螢光,朝著他笑起來時彎月般的眼睫里像藏著整片星辰那麼耀眼。沉鐸這也才知道,平時的虞卿是這個樣子,就像偶爾能看到的雜誌明星那麼美。
不管看幾次都會愣神,他聞花幼稚的動作被人發現,耳根堪堪飄上熱氣。
“沒見過,覺得挺好看。”又看了眼她的裙子,“沒你好看。”
“是不是唐尼他們教你的,越來越油嘴滑舌了。”她這麼說,兩頰卻似醉酒一般染上層酡紅,確實像極了怒放的嬌艷茶花。
“你——”舌尖抵著牙槽邪肆一笑,“小妖精,給我抱抱。”
男人被她羞赧模樣撩撥的氣血上涌,一把將人放倒壓在床上,箍住雙手就開始激烈親吻。
歷經一場生死,兩人之間有什麼在變化,變得比之前更緊密,對情意的表達也更直白。吃了一周素食的男人每天看著肥美羔羊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而取之不得早就憋壞了,不顧自己身上有傷,大手就從領口探進去對著一對嬌乳奮力揉捏。
“脫衣服寶貝。”
他喘著粗氣解開自己上衣,眯著眼睛看著身下的姑娘。
她也動了情,卻依然帶著理智小聲拒絕,“你身上有傷......裂了怎麼辦?”
“沒事,肏你重要,快脫衣服。”
兩人正糾纏著,門外忽然咳嗽一聲。
“咳。”
這聲音他們熟悉無比,前一秒還氣勢洶洶的男人下一秒嚇得俊顏失色,險些從床上掉下來。
“卿卿,你在裡面嗎?我有事找小鐸說。”
虞伯遠越是裝腔作勢,他們越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虞卿系好口子,低著頭根本不敢和父親對視,越過他慌忙逃離了房間。
沉鐸拿過被子蓋住自己蓬勃的下體,嘴角牽動僵硬的臉部肌肉朝著自己的岳父笑了笑。
當初他在牢里真的在等死時沒體會到的煎熬滋味,此時全都找到頭上。
然而虞伯遠只是朝他欲蓋彌彰的身下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慢慢坐到他身邊。
“別笑了,太難看了,我有正事說。”
隨身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到他身上,“鄭銳上了軍事法庭,他的位置空了,我也需要有人繼承我的衣缽。”
兒女木已成舟,那是他們的選擇,他毋須置喙也阻攔不了。只是沉鐸需要一個正當的身份在這片土地立足,才能成家立業。既然他生來狂野,就不如繼續馳騁在疆場上,也不費他出眾的軍事才能。
沉鐸拿著文件看了又看,冠冕堂皇的話他看起來沒意思,卻躲不過虞伯遠的目光審視。
“嗯?”似又問一遍。
其實他沒有什麼所謂,他之前最大的顧慮就是擔心虞伯遠和周昕阻止他和虞卿在一起,只要肯把女兒給他,讓他再炸一條胳膊都行。
“都行,聽爸的。”
隨後眼裡狼光一現,“我要虞卿。”
虞伯遠一愣,倒不是因為他的大膽,的確是因著這話太過熟悉,二十多年前他在周昕的父親面前也說過和這一模一樣的話。
“嗯。”
他答應得出奇爽快,大概是知道自己拒絕也沒用。
“吱——”
門又被推開一條細縫,這次是一大一小兩顆腦袋。
虞卿自己不好意思,拉了沉初一起過來。
“外公——”
沉初很懂事,記得虞卿的囑託,過去纏著虞伯遠把人領走,給自己剛認下的一對年輕父母清理出私人空間。
“他答應了。”
“嗯?”大眼睛忽閃著看他。
男人又說一遍,“他答應了。”
“嗯。”她靠進他懷裡,瑩瑩秋瞳里忽然露出點狡黠。“要是不答應呢?你是不是就自己走了?”
明知道他不會,卻還是想逗他,就像剛開始重逢時他嚇唬自己一樣。
“不會。”他深吸口氣扣她進懷裡,使勁吻了吻她頭頂,語氣堅定又狠戾,“不答應我就把你搶走,按到我的狼窩裡干一輩子,生一窩小狼崽子,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哼,我就知道。”
她笑了,瞥到他的左臂,想起那個已經不存在的狼頭紋身。
果然,野狼就是野狼,永遠都改不了骨子裡的偏執霸道。
而她就是愛他的血性,也只有她的瘋,才能配上他的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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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結束,明日上番外,番外有肉有包子。
只有應該還有虞爸爸和周媽媽的番外,沒想到這本的副CP是父母吧。。。
那是另一個關於搶老婆的故事。
謝謝支持,珠珠就是動力,可以讓我化身馬達,這本的番外大概會和炙愛那麼多。
感謝某位提供的戰爭素材,至於為什麼將地點定在某寒冷國家,那是因為那裡真的在進行分裂戰爭。
補一句,微博是白塵不偷懶,番外完後會收費可以去微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