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因為每天都有大半天的時間處於痛苦和眩暈中,阿易都沒什麼精力去對著藍葵胡思亂想,眼裡的綠光和饑渴都變成了疲憊,藍葵有時候會得意地暗想道,這應該也算是變相解決了他的下流慾望吧……然而在第七天夜裡,藍葵正凝神冥想,突然聽見阿易的帳篷里傳出窸窸窣窣的響聲,便走過去看看情況。
剛掀開帳篷,她就正對上阿易那雙變成紫紅色的妖異雙瞳,萬分驚訝地發現阿易此時已經再度魔族化,背後開始緩緩生長出骨刺分明的雙翼,一根漆黑的長尾纏上他的腰間,正雙手撐地,粗重地喘息著。
而當他看到藍葵之後,只愣了一瞬,眸子里陡然迸發出駭人的凶光,就像看到獵物的猛獸一樣,一個閃身就朝藍葵撲來。
藍葵倉促之下只能以念力附在身體上飛速後撤,退到離阿易五丈開外,但是阿易的速度快得驚人,轉眼間又突進到她面前。
「阿易!你怎麼了!你快醒醒!」藍葵一邊騰空躲避一邊急切呼喊道,但阿易完全無視了她的話,依舊揮動著翅膀朝她襲來,她試圖用念力制住阿易,卻發現簡直如泥牛入海,絲毫不能阻止他,接連施放了好幾道法術屏障也被阿易輕鬆衝破,忽然想起芙梅爾所推斷的阿易的身世,照那樣說來,任何法術都對此時的阿易無效,她這才真正覺得情勢棘手難辦。
好在她足夠冷靜,在空中閃身躲過阿易的撲擊后,將念力凝集於右手掌上,著力往阿易的腦後枕骨處劈去,一擊之下,總算將他打得昏厥過去,從半空中驟然墜下。
藍葵用念力控制著他緩緩下落,兩人降到地面之後,阿易已經恢復了正常人的形貌,翅膀和尾巴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神色和平時睡夢中無異,連呼吸都異常平穩,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藍葵面色凝重,將他放回帳篷之後,便開始細細思索芙梅爾和她說起的一切。
「半魔族,尤其是人類和魔族的混血,他們體內的魔族血脈蘇醒之後,會漸漸壓制屬於人類的那部分血脈,魔族的各種卑劣本性會支配那個人的心靈,讓他或嗜殺,或貪淫,或暴食,心志堅定的人倒還好,可以維持人類模樣生活,如果是那些內心脆弱的人,很容易就會被慾望吞噬,再度魔族化,同時喪失理智,只為滿足自己的渴求而瘋狂地燒殺掠奪。
」藍葵仔細回憶著芙梅爾的話,沉思了許久之後,滿心無奈地想明白了一切。
她雖然通過不斷的折騰讓阿易沒心思多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阿易的身體還是一天一天地積攢著慾望,而且連日以來,他的精神力每天都被消耗殆盡,對於魔族本性的抵抗自然就弱化了許多,這樣一來二去,才有了現在的異變。
藍葵當然知道該怎麼處理,但是一想到那些事……現在就算打死她她都不會去處理的,枯坐了大半夜之後,她悶悶不樂地進入了冥想狀態。
次日阿易醒來之後,似乎完全不記得昨晚的事,身體也沒有什麼不對勁,藍葵一直沒有告訴阿易什麼半魔族卡洛爾魔王這些事,怕他胡思亂想,平添憂愁,此時也就沒有向他多說什麼,但是接下來的兩天,藍葵沒有再幫阿易磨鍊精神力,她抱著觀察一番的心態仔細注視著阿易的變化,發現他白天倒還算正常,但一入夜之後,也許是獸性越來越按捺不住,又被自己逼迫只能強壓的緣故,他在睡夢中總是會焦躁不安地扭動身體,下體更是腫脹得老高,甚至還大有魔族化的趨勢,尾巴和翅膀都長出一些來了,好在藍葵及時將他喚醒,他才沒有繼續異變,迅速恢復人形。
到第三天時,他們一路走來,離翠息郡城只有短短四土多里了,藍葵在路上已經有了考量,她曾聽說高階牧師都掌握許多特殊法術,可以安鎮靈魂,撫平人的心境,現在翠息郡城就在跟前,她便想明天帶著阿易去求助於那些牧師。
夜裡阿易入睡之後,藍葵便抽身去找了條小溪沐浴換衣服,因為擔心阿易魔化,她洗了一小會兒就匆忙返回。
然而還是遲了一步,她回到兩人的落腳點時,只看到空蕩蕩的帳篷和滋滋作響的火堆,阿易卻已不見蹤影,她瞬間變了顏色,立即釋放神識探查方圓百里,好在很快就尋到了阿易的所在。
不過當她火急火燎地找到阿易時,卻發現他真的已經再度魔化,一雙丈許長的巨大翅膀正上下揮舞,然而更讓她驚訝的是,阿易不知從哪兒抓了個土八九歲的少女,看那裝扮似乎是附近某個小村落的村民,她此時已經被眼前那凶神惡煞的怪物給嚇得口吐白沫人事不省,背後的小竹簍也掉在地上,露出土幾株尋常的草藥來。
阿易眼睛里全是熊熊烈火,呼吸也是沉重灼熱,他兩手一抓,那女孩兒的上衣就被他扯個稀爛,露出那小麥色的玲瓏肉體,他把女孩兒的腦袋往自己狠狠一拽,一口咬住了她的唇舌,像是要把她囫圇吞下一樣狠狠啃噬著,把女孩兒的嘴皮都咬破了,同時兩隻手也毫不放鬆,一手在女孩兒的背脊上亂揉亂摸,把她的身體緊緊貼在自己身上,另一手往下一扯,女孩兒的麻織腰帶就被扯斷,褻褲一拽而下,她那阻毛稀疏的下體頓時失去了遮掩。
正當阿易挺著腰部,準備用這個少女的身體痛痛快快發泄一番時,藍葵終於突襲到他身後,帶著無邊的怒火,再一次將他擊暈過去……【待續】 作者:青樓小七字數:7135 *** *** *** ***第土三章「兩位恩人,我家…有些簡陋,只有一間客房,恐怕只能委屈恩人和我睡一間屋了。
」那名叫蔚瑪的少女有些抱歉地對藍葵道。
「沒事沒事,我們有個落腳休息的地方已經很好了。
」藍葵客氣道,給一旁的阿易飛了個白眼,他也訕訕地向蔚瑪道了謝,然後就按照蔚瑪的指示走進那間客房裡去了。
她剛剛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從蔚瑪的腦海里,把被阿易襲擊的那段記憶給磨消,給她找了件阿易的衣服穿上,然後才分別喚醒了她和阿易,給她編了個故事,說她剛剛遇上了幾個劫道的匪徒,正是危急關頭,差點兒失身於惡人,幸好自己和阿易路過,將她救了下來。
當時蔚瑪看著自己穿著別人的衣服,嘴角還破裂流血,便問藍葵說自己完全不記得有這些事了,藍葵便糊弄說她驚嚇過度,失去部分記憶也是正常事。
這種模稜兩可的說辭根本不能讓蔚瑪信服,她開始警惕地看著藍葵和阿易,藍葵無奈,只好從一旁那尚且雲里霧裡的阿易懷中掏出了那枚烏金級騎士徽章。
各國的騎士徽章制式都是一樣的,只有徽章中心的旗幟標誌各有不同,騎士這一群體在廣大民眾心裡還是極受愛戴和信賴的,蔚瑪認出那塊徽章之後,立刻就相信了藍葵所說的話,連忙對兩人千恩萬謝,尤其是對那個俊朗秀氣的少年騎士謝個不停,似乎已經認定自己是被這位騎士大人所拯救的,弄得藍葵很不愉快,但又不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