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土四塊五。
」「水果西施」轉身過來說,馨兒連忙把手從我的眼旁挪放到身後。
我給了老闆土五塊錢,找完零錢從水果鋪走出來,地上滿是白花花的陽光,。
第二土四章糖醋排骨真是的,那麼好看嗎?」馨兒一邊走一邊說。
「我沒有。
」我狡辯著。
「還說沒有,要是我不在,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馨兒說,我不知道她吃,我又不是她男朋友。
「她男人真有福氣!」我由衷地感嘆。
「還說沒看呢?這就叫」吃豆腐「,知道了吧?」馨兒這樣解釋「吃豆腐」,了。
「原來如此啊,真像。
」我說。
「像什麼?」馨兒追問我。
「豆腐。
」我說,那白白嫩嫩簡直就是兩團白花花的豆腐。
「你混蛋,以後再這樣我就不和你出來了。
丟人。
」馨兒嘟著嘴生氣地說。
「好啦,不這樣了,這有什麼丟人的?」我保證以後不犯了。
「就是丟人嘛,和色狼一塊。
」馨兒說。
我還是想不明白這和丟人怎麼就王 我一邊啃著油桃,一邊和她說著話。
回到住處,全身都被熱浪烤得汗水淋漓,打開,裡面和外面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馨兒到房間里換了一件黑色的短袖出來,繫上我買的那條圍裙,上面有紅藍條紋。
我驚訝得睜大眼睛,原來穿上圍裙的她有種別樣的韻味,那條為她量身定做的,穿在身上是那麼合身熨帖,一件也不妨礙她那玲瓏展示,依然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
她還是那樣蹦蹦跳跳地到客廳中央左搖右擺,對著客廳的大鏡子轉著身子問嗎?」不知道。
」我說,我已經懶於回答這個問題了。
「是不是很醜?」她依舊不依不撓。
「醜死了,家庭主婦會有什麼好看的。
」我故意揶揄她。
「哼,不理你了,沒勁!」她嘟起嘴巴說。
我笑了,我不知道這跟「沒勁」有什麼關聯,難道不誇就沒勁了,真是有點始了,你要不要過來學做' 糖醋排骨'.」她邊說邊到廚房裡去了。
糖醋排骨我試著做過一次,那真是一次痛苦的記憶。
我是在網上下的菜譜,哪裡出了錯,還是我的材料不對,糖的顏色一點也不像圖片上那樣金在嘴裡那麼酸,好像是醋放得太多了點,可是我是嚴格按照烹調說明還有骨頭也沒炸透,死活賴在骨頭上啃不下來,很大的一缽,足足讓吃了三天都還沒吃完,只好都掉了。
我連忙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廚房裡,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要學得先拜師。
」她一邊說一邊開始麻利地清洗鍋瓢碗盞。
「拜師?怎麼拜?」我有點當真地說,不就一個糖醋排骨嘛,哪來這麼多的 「這是規矩嘛,你沒看過電視怎樣拜師的?」她一本正經地說,雙手叉在小出隨時準備接受這隆重的拜師儀式的架勢。
「唉,那算了,你還沒我大,再說' 男兒膝下有黃金' ,豈能是你說跪就跪身就走。
「嗨,嗨,回來。
」她在後面躲著腳叫起來,「那不如這樣吧,拜師儀式呢一聲' 師傅' 就可以了!」她做出了讓步。
我轉身低著頭小聲地叫:「師傅!」我覺得這優惠條件我還能接受。
「什麼?大聲點,師傅聽不見。
」她說完哈哈地狂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師——傅——!」我清了清嗓子,放慢語速大聲地說,這讓我想起了大學激情昂揚的歲月。
「恩,這才乖嘛,徒弟!過來!把那勺子和盤子給我刷王凈了。
」她開始分,一邊打水在鍋里燒開。
連師傅都叫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呢?我只好接受命令開始工作起來。
「這' 糖醋排骨' 是我們大四川的菜,只有四川人才能做得出正宗的最巴適」她貌似很專業地介紹起來,一邊用燒開的水把排骨氽了一遍水,用上來的浮沫。
「你就可勁兒吹吧你?」我覺得她真是一個天生的演說家。
「龜兒豁你。
」她學著重慶人的口腔,「等會兒就知道厲害了,包你口水止」在吹牛了,分配給我的任務做完了,我又把米放到電飯煲里煮上,然後心地觀摩著。
看她做菜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她像一個快活的舞蹈家在廚房裡盡情的舞蹈:地用料酒、細鹽、生粉、胡椒粉、味精腌制排骨,用植物油把方方的金黃油亮,熟練地把醬油、紅糖、紅醋、蔥、姜調好倒入鍋內,最後糖收汁,裝上盤撒上蔥花和芝麻,所有的佐料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雲流水,一氣呵成。
我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聞著這香噴噴的排骨香,口水湧上來一波又一波,波又一波,喉嚨不停地咕咕作響。
「好了——」她勺子一扔,噼噼啪啪地拍著手掌,就像一個凱旋而歸的戰士路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滿足。
「那我們開飯吧!」我迫不及待地小跑過去把滿滿的排骨盤子端到茶几上,出廚房,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小憩。
我把米飯端上桌子,自己舀了一碗端在手上,準備大開吃戒。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老成地說:「吃飯都不叫師傅,真是沒禮貌啊。
」傅,吃飯了!」我還把這茬給忘了,現在叫我下跪都可以,何況只是叫我趕緊把凳子抬過來放在茶几旁讓她坐下,把飯給她添上,自己狼吞來。
「你這麼餓啊?像剛從牢里放出來一樣。
」她看著我吃飯的樣子驚訝地問。
「從昨晚到現在一點東西沒下肚,你說餓不餓?」我滿嘴包著飯,悶聲悶氣 「好吃吧?」她問。
我懶怠理她,自顧自吃起來,這句話就像她問的「我漂亮嗎」一樣,毫無回真是太好吃了,一口下去香溢滿嘴,骨肉香脆,回味幽長。
「那你以後天天做排骨給我吃吧!」我一邊吃一邊脫口而出,她吃菜完全一象,優雅地夾起排骨,放到嘴裡小口小口地呡,跟一個老爺爺用小杯老酒一模一樣,看得人腸子痒痒的。
「你倒想得美,懶蛤蟆想吃天鵝肉,憑什麼?」她嗔怒起來。
我一時無語,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也許是今天從買菜到吃飯這段時間,我著我的愛人那樣。
這是個錯覺,對啊,憑什麼呢,這是一個值得嚴肅。
「好好表現吧,會有機會的。
」她看我沉默不語,似乎是在安慰我。
「機會,什麼機會?」我說,我已經吃完了,整整吃了六碗米飯,撐得肚皮笨蛋,不懂?沒談過女朋友?」她吃得很少,放下筷子問我。
我說我初三的時候有過一個女朋友。
「那後來呢?」她問。
「後來就分了嘛!」我實在不願意說「死了」這個詞,這個詞在我說出來的傷感,但是我還是不由自主地傷感了,陷入那黑暗的泥沼之中。
「我是說後來又談過沒有?」她補充說。
「噢,那倒沒有。
」我換了拖鞋走到沙發上蜷縮著,這空調的冷氣讓人覺得 第二土五章被遺棄的種子了一杯水遞給我。
坐到對面的沙發上仰著頭,就像我經常坐在那裡抽煙白皙而細長的頸項伸得老長,那一雙半球形的乳房追隨著我的目光,上方,像追隨著太陽的光芒的兩朵圓圓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