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 【粼舒番外】|束縛 (1/2)

赤鑾峰,寮琅寨。
「獒,你這臭小子帶舒如出去就要把人帶回來啊!舒如呢?」獒的父親大聲的斥喝,自家兒子帶著義弟的遺子出門,回來后就剩他一人,哭哭啼啼地回來。
「嗚……不知道哇……舒如……」獒淚流滿面的放聲哭著,自覺自己一定會被父親揍個半死,來了一個新弟弟,什麼事情都跟他爭,讓他覺得自己的山寨小霸王地位備受威脅,便趁著雪大,就把弟弟丟在雪地中,一個人跑回山寨。
在路上覺得越想越怕回去后吃一頓棍子,所以又折回去卻發現那小不丁點不見了,雪越下越大,找來找去也找不到,獒心下一急,便哭著跑回來搬救兵。
「你這臭小子,回來我再跟你算帳。」
獒的父親叫了山寨的其他人也跟著去找,此時的舒如因為貪玩,結果被雪絆倒了,滾到了一個陡坡下。
小舒如笨重的爬起來,覺得身下有軟軟的觸感,便撥開了雪,看到一具屍體在他身下,舒如吃驚的退了幾步,卻聽到另側有一位少年的聲音,充滿戒備的探問:「誰?」
舒如轉過頭,看那少年身上沾滿血,在白雪中顯得怵目驚心,舒如跌坐在雪地上,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少年。
少年看舒如年紀小,便湊上前將自己身上的棉襖脫下來替舒如披上。
「小弟弟,這邊很危險,你快回家。」
舒如無奈地看了看這大雪,少年嘆了一口氣,拉起舒如便往陡坡附近的一處山洞躲。
舒如跟著進山洞后,發現山洞裡還有一位婦人,滿身是血地靠著山壁靠著,少年走過去,用手心將雪融化了給那位婦人喝。
「陛下……別管我……」婦人虛弱的說著,身上插著箭,血還汩汩流出,似乎剛受傷不久。
「奶娘,你少說兩句了。」少年帶著哭腔說著,眼神透出一絲的成熟及威嚴,與他稚氣未脫的臉龐形成了對比。
「陛下……一定……要……咳、咳咳……」婦人話說到一半,便開始咳血,舒如湊過去,抱住那位婦人。
婦人看著舒如,艱難地伸出手,摸著舒如的頭。
「陛、陛下……就拜、拜……」婦人從衣內拿出一個玉珮,話說到一半便斷了氣。
「奶娘!醒醒奶娘!你不能睡……你不能睡……」少年看到婦人瞪大雙眼無神的望著前方,先是詫異,接著幾乎瘋狂的推搖著婦人,似乎是想把婦人叫醒,卻怎樣也徒勞,喊著喊著,少年的眼淚洗下臉上的血漬,沾滿鮮血的手看起來更是驚悚。
舒如握住少年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讓自己的臉印上五指的血印。
「你干麻?」看著舒如這拙樣,少年破啼而笑,舒如看著他笑了才窩到他懷裡。
「大哥哥不哭。」舒如拍著少年的肩膀,就像每當他傷心難過時,自己父親對自己做的那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雪停了,少年也哭累了,跟著舒如窩在一起便睡著了。
醒來時,少年便用雪將自己的臉及沾滿鮮血的手清洗一遍,挖了一個洞將婦人埋葬,而舒如睡得很沉,少年把事情做完后,便打算搖醒他,一摸才發現舒如渾身發燙,少年這下急了,也不知道舒如住哪,舒如身上掛著婦人給他的玉珮,少年揹起了舒如便往外找看看附近有沒有獵戶。
「寮琅寨……」舒如半夢半醒間說出了自己暫時的住所,對少年來說算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少年卻不知道寮琅寨在哪,白茫茫一片,也不知從何找起。
不知道走了多遠,少年聽到遠處有叫喚聲,便開心地跑了上去。
「舒如!」獒的父親大聲喊著,而獒腳上綁著米袋跪在寨門口。
「臭小子,下次看你還敢不敢把你弟弟弄丟!」自己的義弟的遺子託他照顧也算是自己的孩子,獒的父親在被委託時就把舒如當成親生兒子照顧。
「請問……這孩子你們認識嗎?」少年揹著舒如快步跑過來,將舒如放到地上,獒的父親看到便開心地抱起舒如。
「舒如!臭小子,老子終於找到你了哈哈!」獒的父親看到舒如便開心地抱到懷裡,卻摸到舒如燒燙的體溫,便叫人快準備熱水,打算答謝少年時,少年看到舒如被人抱起后,便累得昏倒過去,獒的父親連帶著少年一起帶回寨里照顧。
等少年醒來后,便是看到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瞅著他,伸手揉著眼前大頭的頭髮。
「小弟弟,你好多了嗎?」
「嗯!」舒如開心的笑著,他很喜歡這個大哥哥,因為這大哥哥收留他住在山洞裡,跟那位新哥哥一點都不一樣,新哥哥只會欺負他,還害他跟他走丟。
「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舒如,舒服的舒,如意的如。」舒如抱著少年,開心的蹭著,這時少年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掉了。
「這邊是哪?」
「寮琅寨。」舒如想起什麼,翻著衣領,打算將頸上的玉珮解下來給少年。
「不了,你留著吧,奶娘都死了,這留著也沒什麼用。」少年的目光帶點哀戚望著那玉珮,正在緬懷時,門被推開,獒的父親走了進來,問著少年:「小弟弟,你好多了嗎?」
「嗯,謝謝寨主收留。」
「少年,我們寨也不收外來的人,如果你有什麼將會危害到我們寮琅寨的事情,就請你不久留。」
「嗯,我待會便走。」
「叔叔不讓大哥哥多住嗎?」舒如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看著獒的父親,獒的父親眉頭一皺,許久,嘆了一口氣問:「少年,你叫什麼?」
少年沉默了,許久才從自己身上摸出一塊跟舒如身上類似的玉珮。
「我叫粼皓。」看到玉珮,獒的父親臉色頓時失色,跪了下來,大喊:「太子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寨主免禮,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的身分。」少年拉起了獒的父親,舒如拿起玉珮,仔細打量有什麼不同的,被獒的父親看見了,便抽走要還給少年。
「太子陛下,這孩子怎麼會有皇室的玉珮?」
「我的奶娘給他的,我放在奶娘那邊託他保管,奶娘送給他的。」
少年嘆了一口氣,便說:「奶娘送給他的,我也不拿回來了,未來有什麼事情,他可以拿這玉珮來找我。」
之後,少年多住了一天後便回到了粼都,那時自己的父皇成天跟著其中一名妃子瞎混,少年便派人在父皇的酒水中放了讓人四肢麻痹的葯,之後自己的父皇便卧床不起,太子陛下理當登位,太子陛下廢了那貴妃后,將貴妃的勢力革除,重振粼都,創國號粼,那時粼皓十四歲。
那便是粼皓與舒如第一次見面,舒如靠在粼皓枕側,沉沉的睡去,粼皓一手攬著舒如,在舒如領著玉珮來找他的,他便對這小孩特別上心。
他們第二次見面時,因為獒的父親要舒如跟獒別一輩子做賊,討個官位來報效國家。
舒如十六歲時,便跟著自己的哥哥來到皇宮找粼皓,粼皓看著舒如白凈,如同純水一般的模樣,心底默默想起了這男孩臉頰上沾滿著自己手上鮮血的模樣,粼皓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讓舒如領了一個貼身侍衛的位置。
之所以失控,是因為在無意間聽到舒如跟他哥哥的對話,一時間被妒恨沖昏頭,做出了這種背德的事情。
「舒如,我跟你又不是親兄弟,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我?」獒帶著笑意調笑的說,剛被拒絕的他臉上仍然掛著那副痞笑,讓人看不出他的誠意在哪。
「獒哥,我只把你當兄弟。」舒如嘆口氣,他知道這時獒的心情很糟,越是糟糕他顯現出來的不在乎更是強烈。
「那,那位皇帝呢?你跟他又什麼關係?成天跟著他混,貼身侍衛用不著貼身到連床都爬上去了吧?」惡劣的情緒讓獒更是口無遮攔,舒如跟粼皓的曖昧情愫是顯而易見的。
「哥,我沒有,你少在那邊搬弄是非,我跟皇上是清清白白的。」
「那皇上對你上心我是看的出來,那你呢?」獒質疑的詢問,看著舒如扳著指頭,糾結的望著他。
「不,我對他沒感覺,我什麼身分怎麼敢爬上他的床,嫌太尊貴了,我擔當不起。」舒如別開頭,拒絕繼續談下去。
而這段對話剛好被粼皓聽得一清二楚,以至於在舒如去找粼皓時,粼皓對他做了那些事。
瓷碗碎裂的聲音,就像粼皓與舒如之間的關係一樣被破碎。
粼皓將舒如制在自己身下,舒如被放在桌上,雙手被粼皓的腰帶綁在桌腳,雙腿被抬高好似玩物般供人欣賞,舒如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向最疼他的大哥哥居然這樣對他。
「皇上,別這樣……」舒如掙扎著想從粼皓懷裡逃開,粼皓焦躁的扯開舒如的衣袍,將襯褲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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