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鳶到了頂層，已經有許多nv生聚集在那裡，差不多有五六十個人，鍾境辦公室大，倒也不是很擁擠，不過nv生嘛，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紛紛議論著今天大總裁怪異的命令到底有什麼目的。
姜鳶走到她們中間，盡量降低存在感。
她發現她們中間有不少跟她頭髮一樣都是黑長直，她放了心。
鍾境總不至於一個一個地用手來m0她們，那樣太失禮了。
等人差不多都到了，鍾境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後頭跟著韓啟銘。
鍾境道：“今天辛苦大家，耽誤大家一點時間。”
有個nv生舉手問：“小鍾總，你要我們g什麼啊？”
鍾境朝韓啟銘使了個眼se，韓啟銘走上前，回道：“大家不用問，很快就可以完事。現在聽我口令，全t站成兩排，向後轉。”
nv生們紛紛疑惑，不過還是很聽話地轉過身去，分成兩排站好。
韓啟銘又道：“扎了頭髮的，麻煩把頭髮放下來。”
扎發的nv生都披散了頭髮，姜鳶也把頭上的皮筋扯了下來，秀髮迤邐而下。
鍾境踱步走到她們身後，開始一個個地聞她們頭髮的味道。
姜鳶心想，原來還是聞頭髮味道這個套路，也沒想出什麼新招來嘛。
她昨天晚上的確用了那個洗髮水洗了頭跟他做了，但那個發香不知為什麼只能在她頭髮上留存六個小時，他現在還聞得到什麼？
她又安了一層心。
她就靜靜地看他找。
心裡多少有幾分惡作劇的得意。
鍾境聞了一圈，還是沒有聞到熟悉的發香味。
這幾天他幾乎把身邊所有長發nv生都偷聞了個遍，倒是有個發香相同的，可是不是那個nv人，他一看就知道。
他不懂到底哪裡不對，他感覺她離他很近，在他心裡也有她大概的輪廓，可是就是遍尋不著。
鍾境失望地朝韓啟銘使了個眼se。
韓啟銘會意，朝大家道：“好了，大家可以離開了。”
nv生們覺得這一趟真是莫名其妙，但誰也不敢逆大總裁的意思，權當來總裁辦公室參觀了，嘩啦啦都往外走了。
韓啟銘走過來喊了姜鳶一聲，“姜鳶，待會吃飯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自從那次誤會，姜鳶跟韓啟銘的關係處得不錯。
事實上，她跟所有人都相處得都還行。
她x格好，脾氣溫和善解人意，最主要的是她跟了個脾氣暴躁的上司讓全公司的同事都對她抱有幾分同情，吃飯的時候大家不會讓她落單，發放福利的時候也有優待，上次聖誕節發購物卡，財務部的同事親自單獨拿給她的，裡面有四千塊，都快趕上她半個月工資了。
這種優待，一半來自同事的善意，一半來自高層的授意，姜鳶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工作挺好的，尤其是現在鍾澤對她越來越和善，她相信假以時日，她能跟他相處得更好。
姜鳶笑著應了，“哦，好啊。”
中午吃飯的時候，反而是韓啟銘提前下來等她，她上去十樓飯堂的時候他就在門口等著她，她一愣，笑了，“等很久嗎？”
韓啟銘跟她並肩往裡走，“沒有啊，就一會。”
她覺得韓啟銘今天有點奇怪，她問：“韓助理，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啊？”
韓啟銘一愣，撓了撓頭，隱藏心思，只道：“沒有啊，就是想找個人一起吃飯而已。”
兩人拿了食物找桌子坐下來。
一邊聊一邊吃，閑聊了一陣，韓啟銘突然問：“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今天小鍾總找你們上去？”
姜鳶拿筷子的手一頓，抬頭道：“為什麼？”
韓啟銘笑，“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你上來之前她們都拉著我問東問西，我以為你也會問。”
“……”姜鳶不知道怎麼接這個話，說自己不感興趣或者本身知情都不對。
她低頭默默扒飯。
韓啟銘其實只是想找個話題跟她說話，沒想到反而把天聊si了。
他急得搜腸刮肚，正要再找話題，突然飯廳里傳來一陣sao動。
“那個，那個是小鍾總吧？”“雖然只有半張臉，還是能認出來是他額，好帥！”“他怎麼去拍廣告了啊？”“那個是nv明星尹汐啊！小鍾總什麼時候跟她一起拍的？”“咱們小鍾總是要出道了嗎？”
飯廳東側有個超大的ye晶電視，集團有時候開大型的活動當背景顯示屏用，平時就到飯點打開給吃飯的人看看電視娛樂娛樂。
此刻電視上播放的正是鍾境上次跟尹汐拍的那支廣告。
拍得很好，尹汐很美，還有點小劇情，很x1引人。
只是，跟原先說好的不一樣，鍾境由不露臉變成了露半張臉，應該是陳導為了廣告效果故意讓鍾境半出鏡的。
姜鳶心裡隱隱為陳導的擅作主張擔憂，鍾境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啊，他當初明確跟他說了的，他不露臉的——
“這不是找事嘛！”對面的韓啟銘一臉氣憤，丟了筷子，他對姜鳶道：“你先吃吧，我先上去了。這廣告我知道，當初說好了不露臉的，現在居然ga0這麼一出！”
姜鳶忙問：“小鍾總會怎麼做？”
“找律師打官司告唄。”
“……”
韓啟銘走了。
姜鳶吃完剩下的食物，回了五樓。
快下班的時候，她發了微信問韓啟銘：小鍾總真的要告陳導嗎？
韓啟銘：嗯，要告，他很生氣。額你怎麼知道那個導演姓陳？
姜鳶發了個調皮的表情過去：哈哈，你沒看出來嗎，我也拍了那個廣告。
韓啟銘：？？！！
姜鳶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她對這件事有心無力，鍾境告不告陳導，她左右不了。
臨出辦公室之前，韓啟銘又給她發了條信息過來：姜鳶，你上來頂層一趟，幫我個忙。
姜鳶問：怎麼了？要我幫什麼？小鍾總走了嗎？
韓啟銘：走了。我中午飯吃得少可能血糖低頭暈，你上來幫幫我。
姜鳶：好，我馬上上來。
——
妹妹打電話給他調侃道：“哥，你有什麼好生氣的，人不就得什麼都試試嘛，你也當了一回廣告明星了哇！哪天大總裁做膩了你就出道算了，保管超多人喜歡你。你不知道，微博上你都上熱搜了，大家都在找你這個‘半臉’帥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