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j城。
深夜三點三,李清睿還在酒吧買醉。他原本吃完燒烤就想回家了,可偏偏看見那個燒烤攤旁坐著一個小男孩,他無視周遭的吵雜,專心做作業。旁邊努力工作的大叔就是他的父親,一幅父慈子孝的美好畫面讓李清睿想起了往昔,一時間懊悔、痛苦扼住咽喉,讓他只能尋求酒精的麻痹。
一杯杯的烈酒下肚,喝得他面紅耳赤,視線模糊。許多俊男美女前來聊騷,都被他一一趕跑。
遠處正在調酒的陳星見狀,心裡有了盤算,便上前問候:“怎麼?有心事?”
聽到熟悉的聲線,李清睿眯著眼看了好久才知道是陳星,“原來你在這兒工作,哈哈哈。。。。”他嘻嘻哈哈的,離真正的醉酒的只有一杯的距離了。
這不,陳星端了上來,那是一杯漸變藍色的馬提寧,由他親自調配,“私人送你的。”還是那一副人畜無害的標準笑容。
李清睿顧得不多想,直接下肚,當場醉暈了過去。
最後當然是陳星好人做到底,送他回家了。
李清睿一個中年男人的房子衣服、褲子亂扔,垃圾還不倒,整體亂鬨哄的。唯一值得稱讚的是,陽台掛著許多五顏六色的風車,夜晚的寒風吹過,都是一陣陣叮叮噹噹的清脆鈴聲。
陳星俯身看去,雙手溫柔拂過他熟睡潮紅的臉蛋,一呼一吸之間,散發著殘留的酒氣。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特別?”
昏暗的氛圍中,陳星雙眸閃爍著明亮的慾望,他伸長了脖子,試圖吻上他的鎖骨,但他停止了,他儘力在壓制著自己。
突然,李清睿胃裡一陣翻騰,起身吐了一地,還弄髒自己的衣服。
陳星只得捏著鼻子,抱著他前往浴室清洗。
當赤裸的李清睿擺在他面前時,他瞪大了眼,嚇了一跳。
竟是個雙性人?!
撿到大寶了。
陳星幽暗一笑,分開他的雙腿,挑起他秀氣的雞巴,細細查看。在李清睿的雞巴后藏著一個小小的女穴,粉紅的花瓣緊緊閉合著,似乎很久沒有使用。光潔靚麗,讓人忍不住想要伸進去,一探究竟。
陳星當即就勃起了。
現在,有一個俊朗壯實的男人赤身裸體地躺在浴缸中,他肌膚順滑,肌肉飽滿,氤氳的熱氣使得他的軀體染上了一層粉紅的色暈。他昏迷不醒,任人擺布,被人張開大腿,露出自己的私處。熱水浸濕了他的小逼,猶如清晨的花瓣沾上了露水,在等人採擷。
男人渾然不知,繼續著他深度睡眠的一呼一吸,胸肌起伏,鼓鼓囊囊的乳房膨大了一些,兩個小紅珠挺立著,肆意剮蹭一下,就會惹出他的一聲聲生理性的嬌喘。嬌喘時,他的逼也會跟著一動一動的,彷彿在邀請某人一探究竟。
這個時候,你的選擇是?
A:提槍就干,幹個爽。
B:老老實實,啥也不幹。
陳星的選擇是:B!
若是以前他會立即提刀而入,但現在不同。
野獸狩獵的第一準則就是——有耐心。
他低垂著眼眸,試圖讓視線範圍縮窄,不去那個會讓自己慾火焚身的東西。
陳星用熱水簡單沖洗一遍,又用沐浴露打出泡沫,為他洗身。陳星洗得很認真,就像跟自家小貓咪洗澡一樣,個角旮旯都仔細地擦了又擦,除了他的逼。
“啊!”沉醉的李清睿不知為何發出一聲嬌喘。
陳星低頭淺笑,用毛巾抱起他,寵溺地說:“睡覺吧,小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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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宿醉后的李清睿被一陣頭痛弄醒,發現自己換了衣服,深覺不妙,連忙脫下褲子查看自己的小逼,它依舊完好無損。
“你醒啦?我給你煮了粥。”陳星圍著圍裙,正在廚房裡為他準備早餐。
燦爛的陽光下,裊裊的水蒸氣中,他的金髮尤其閃耀,讓李清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得他籠罩著一層純潔溫柔的光暈。
“你?!”李清睿想發火,可卻找不到什麼理由。
陳星微笑著端來一碗粥,“昨晚你喝醉了,還吐了一身,我送你回家,順便幫你換了衣服。又怕你半夜有事,便睡在了客廳,僅此而已。”
李清睿獃獃地干坐著,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都知道了?”
“什麼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李清睿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說,一整個人怔住了。他的眼神是那麼溫柔,那麼堅定,彷彿告訴他,“不用擔心,我誰都不說。”
陳星見兩人相顧無言,自覺無趣,便起身拿起外套,準備離開。路過怔住的李清睿時,他停了下來,緩緩說道:“原諒我之前總跟著你,那是因為。。。。。。我喜歡你,總想看著你。”
李清睿心頭一驚,還沒看向他,他便離開了,徒留一扇再次關閉的大門。
自從陳星告白后,李清睿就鮮少看到他了。無論是社區門口的便利店、快遞點還是共同抽過煙的樓梯間都不見了他的身影。
是的,他不再跟著自己。
一開始,李清睿並不放在心上,只覺沒人煩著自己,一身清爽。直到某天,早歸的陳星開鎖進門,正好遇到出門倒垃圾李清睿。明明看到自己,卻迅速移開眼神,假裝看不到,慌慌張張躲進了屋內。
為什麼要避著我?
是因為不想大家尷尬嗎?
拜託,我都還沒說什麼呢。
話說,真的會有人喜歡一個三十幾歲的瘸腿男人嗎?
李清睿被他弄得心煩意亂,痴痴地望著一屋子的小風車,整夜難眠。他甚至有些期待在某個街角、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再次見到那個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
“李清睿!你在想什麼?現在的情況是最好的。”李清睿決定再次躺下,不再多想,“即使他告白又如何,我又不會接受他。”
這種情況持續數周,直到某天,李清睿發現家中多了一個高大身影。
那一霎那,他還以為陳星來了,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李清智。話說李清智和陳星身高、身形都差不多,只是李清智的黑髮沒有他的金髮那麼奪目。
李清智還穿著順滑暗紋的黑色燕尾服,戴著酒紅色石榴石菱形胸針,顯然是剛剛赴宴結束就趕了過來。
他輕蹙眉,臉色暗沉,沉默地直視著哥哥,卻不說話。
李清睿一臉不悅,便問:“你怎麼來了?”
儘管兄弟不睦,但弟弟依然擁有自己的屋鑰匙。每次吵架,他都想換了門鎖,但都沒有成行。
“你為什麼把那個孩子的事告訴黃襄。”弟弟仰著頭,挺直腰板,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哥哥選擇無視弟弟,雙臂展開,扶著沙發沿,漫不經心地說:“黃襄現在重案組,她能收集到很多資料,能幫到我。而且她是孩子姑姑,為什麼不能知道?”
“你有沒有想過。。。。。”
“你放心。”哥哥翹著二郎腿,選擇嘲諷弟弟,“她不知道我的身體狀態,也不知道孩子是我生的。黃襄跟某些人不一樣,她有情有義,做事做人都很有分寸,我相信她。”
面對頑固的哥哥,弟弟眼底燃起怒火,“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找回那個孩子對所有人都無益。”
哥哥眼神驟然變冷,斥道:“我是父親,我想找回兒子,天經地義!這個問題應該問你!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你把孩子送走,我們就不會淪到如此,而我更不會瘸了腿。”
弟弟一把拽起癱坐的哥哥,死死抓著他的肩膀,石榴石胸針的紅光投映到他漆黑的眼眸中,彷彿是他的怒火在燃燒。
弟弟壓著嗓子說:“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自以為是、剛愎自用的嘴臉。”
面對哥哥冷漠尖銳的指責與評判,弟弟悲憤不已,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傷心。
哥哥瞧著他,將他的傷心看得清清楚楚,卻依然冷眼旁觀。
“你不會找到他的。”那弟弟只能比哥哥更冷漠了。“我在扔他的時候,已經把他掐死了。”
這句話哥哥已經聽過好多次,他都是不信的,可仍不妨礙他每次聽到都能瞬間變成一頭憤怒的野獸,朝著弟弟的左臉“啪啪啪”就是幾個耳光,力道之大,直接扇得李清智的金絲眼鏡甩飛,倒地碎裂。
破碎的又何止是眼鏡。
“我恨你。”
這句話,他也說過很多次。可不妨礙他每次聽到都心碎了一地。
就這樣,我們尊貴的j城恆達投行李副總帶著一頭凌亂的秀髮和紅腫的巴掌印離開了。正巧被回家的陳星撞見。
他認得李清智,見他這般多少猜出了他們兄弟反目,便決定趁虛而入,主動敲開了李清睿的大門。
看到之前都在躲避自己的陳星居然主動上門,李清睿暗暗驚訝,“你。。。。。怎麼來了?”
“那是你弟弟吧?恆達投行的副總?怎麼吵架了?”他依舊是笑得那麼溫柔。
“你怎麼知道?”剛剛跟弟弟大吵一架的李清睿無心應付他。
“整個j城都知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陳星識相地給他倒了一杯水,“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如果你想知道怎麼修補與他人的關係,我可以幫你。”
李清睿不以為意,“我不需要修補與他的關係,我是哥哥。”復而看向陳星,想起他之前的言行,又覺得有那麼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