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報恩記(快穿) - 第六十五章舟中誰著錦衣來(20)半H半劇情 (1/2)

鍾高岳並不理會月宜的舉動,他兀自忙完,然後走到月宜跟前,看著少了一些的飯菜哼笑一聲:“你倒是明白了許多。”他忽然揪住月宜的頭髮將她從地面拖拽到那根柱子上,然後用繩子把她結結實實地捆綁在上頭。
他又端了那些紅色的液體,取出一柄刷子,蘸了蘸,不顧月宜的掙扎給她在臉上刷動了幾下,一張俏臉頓時變得有些猙獰。月宜高聲道:“放開我!”
“很快你就得到自由了。”鍾高岳瘋狂地看著她,唇角高高翹起。
月宜對上那邪惡的笑容,骨肉生寒,驚恐到了極點。
而那邊的陸昭奮力地靠近海中央的大船,心裡默念著、祈禱著,盼望月宜不要出事。他用盡最大的力氣快速划向船隻,然後拋上繩索順利地爬上去。船板上倒了兩個人,皮肉已經泛白,看起來還是在活著的時候就已經被人割傷放血,最終失血最多死亡。陸昭心裡頓時生出不妙,連忙四處尋找入口。
鍾高岳燃起火把,口中念念有詞,月宜嘴裡也塞上了布條,她努力掙扎,可一點辦法都沒有,眼看著鍾高岳將火把貼近地面上潑灑過的銅油,月宜萬念俱灰時,就聽見窗戶傳來被撞擊的聲音,鍾高岳愣神的一瞬,已經被衝進來的陸昭撲倒在地。他騎在鍾高岳身上狠狠地揍了他幾下,把他的火把扔到最安全的角落,直到鍾高岳看起來有些暈眩,陸昭才迫不及待地起身去給月宜鬆綁,用溫和的聲音說:“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月宜,我帶你走……”他不停地念叨著,安撫月宜,月宜的臉都是腥紅的液體,陸昭動了動嘴唇,無比心疼,他抬起衣袖給她擦了擦,溫言說:“對不為,我來晚了……”
月宜被鬆綁,剛剛將口中的布條拿出,就看到鍾高岳拿起一把寶劍刺向陸昭:“陸昭哥哥!”月宜大喊一聲,陸昭也十分機敏,側身稍稍躲了一下,鋒利的劍刃沒有刺中陸昭的心臟,只是順著他的手臂快速地割了一下。
鍾高岳這柄劍異常的鋒利,幾乎是輕輕碰了一下,陸昭的手臂就血流不止。月宜大驚失色,心疼地問:“怎麼樣?是不是很疼?讓我看看……”
陸昭來不及處理傷口,擋在月宜面前對鍾高岳,長身玉立,氣宇非凡,絲毫沒有因為傷口而落入下風:“鍾先生,別來無恙啊。”
鍾高岳指著月宜恨恨地說:“我只要你把月宜留下來,否則你也得死!”
陸昭一手向後,握住月宜的手,月宜則痴痴望著男人精瘦的背影,他完全將自己籠罩住,彷彿是避風的安全港口。她眼底漫上淚花,目光落在男人受傷的手臂,忍不住回握住他的手。陸昭感受到了,捏捏他的指尖,凝睇著鍾高岳,冷聲道:“鍾先生,我是青縣的捕快,除暴安良是我的職責所在。月宜她是我的妻子,是我一生要用生命保護的人。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放開月宜,也更不能放過你!”言罷,陸昭將月宜稍稍推開,持劍撲了上去,鍾高岳側身擋過劍勢。
鍾高岳沒有陸昭年輕再加上剛才已經被陸昭揍了一頓,現在腳下有點虛浮,陸昭很快就佔了上風,但是鍾高岳心思歹毒,鬥不過陸昭自然就刺向月宜。陸昭眼見如此,立刻飛身保護月宜,只是鍾高岳每一招都極為狠毒,陸昭一手要保護月宜,一手還要對抗鍾高岳,漸漸落入下風,鍾高岳覷了個空子,一劍刺中陸昭的腰側。陸昭悶哼一聲,手中晃出叄個劍花,逼退鍾高岳,趁勢在他腿上也狠狠來了一劍,鍾高岳痛呼一聲跌在地面好久都站不起來。
“你快走,別管我了……”月宜含著哭腔低低地說。她很想為他包紮,可是手忙腳亂碰都不敢碰。陸昭卻揚起唇角,倔強而又自信地說:“月宜,你相公要是這樣輕易就死了,那還是你看好的人嗎?”他莞爾,撕了布條纏在腰上,勉強站起身咬著牙說:“我一定活著把你帶走。”他指了指外頭對月宜說:“翻過窗戶,外頭有艘小船,我想余大人、曲師爺他們很快就要來了,你能遇到他們。”
“我不能走……”月宜淚汪汪地開口。
“不,你必須走。你在我會分神,我不能完全護你周全。”他認真地看著月宜,頭髮蓬亂,額間布滿冷汗,可是他的聲音令月宜只感覺到帶著絲絲疼痛的暖意,“你要信我,我會回去的,我們還有很漫長的人生要走過。好嗎?”
“我信你,我信你。可是……”月宜惶然地點了點頭。
“沒有可是。月宜,聽我的,快走!”陸昭推著她去了窗邊,身後的鐘高岳眼看著他要將月宜送走也著急地沖了過來,陸昭稍稍用力,把月宜托著舉到窗外,鍾高岳拿起一旁的椅子狠狠砸在陸昭背上。陸昭吐出一口血,仍是不忘將月宜推得更遠一些大聲道:“快走!”
月宜狠下心,連忙跳下小船,搖槳划離這裡。
月宜脫離危險,陸昭終於可以從心底深處鬆了一口氣,他背上被桌子重敲,疼得彷彿骨頭都裂了。他深深吸了口氣,提劍回身與鍾高岳再次鏖戰在一起。鍾高岳憤怒地大聲呵斥:“都怪你,如果沒有你我可以永生!月宜就是我獲得永生的鑰匙!”
陸昭此時步步緊逼,聞言,冷笑一聲,再次刺向鍾高岳的手臂。
鍾高岳感覺自己徹底落入頹勢,他心中絕望,可是又不甘心束手就擒,倒不如拉個墊背的同歸於盡。他身子一矮躲過陸昭的劍勢,跑出船艙奔向船頭,陸昭也跟了上去,卻見鍾高岳從船頭抽出一根火把點燃角落裡擺放的一堆雜物。
陸昭定神一看,那竟然是小山堆一般體積的炸藥。他心底立刻大呼不妙,千鈞一髮之際轉身跳入海中,幾乎同時,火把點燃所有炸藥,整艘船伴隨著瘋狂的鐘高岳四分五裂,落滿海面。火光彷彿燃燒了天空,許久都不能湮滅。
月宜聽到雷鳴的爆炸聲回眸望去,目眥盡裂,餘杭看到不遠處的月宜連忙讓人下放小船靠近,月宜心碎地抓住她的衣袖語無倫次地哀求著:“你快去看陸昭,求求你,你快去……那艘船……我不知道怎麼了……你快去……陸昭還在船上……”
“月宜,沒事的,沒事的。你別慌。陸昭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沒事!我們這就派人去救他!”餘杭虛虛地擁著她,不斷安撫渾身發抖的月宜。曲師爺和江仵作帶令捕役們前往查看,月宜神經一直緊緊的綳起,耳邊亂鬨哄的聲音令她頭越來越痛,終於,身子一軟,暈倒在了餘杭懷中。
鍾高岳和那艘船葬身大海,而陸昭則撿回了一條命。他身上中了幾劍,尤其是腰側,傷口極深,鮮血淋漓,甚至能看到白骨森森。另外陸昭也被船隻炸裂的碎片打傷一些地方,雖然不嚴重,但是造成面上有些細小的割傷,陸昭覺得自己好像破相了,不怎麼開心。他暫時住在江仵作的醫館,身上纏著繃帶,靠在床頭,身邊是一身鵝黃色長裙的月宜,她輕輕攪拌著手裡的烏雞湯,然後溫柔地和陸昭說:“我喂你喝好不好?我嘗了一下,不怎麼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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